她把菜专门放在班茗的面前,然后转身,青白的脸色上荡漾开愉悦的笑容,“我早就觉得那个房间不对劲了。”
她双眼瞪着班茗和邱童舟,几乎要从眼眶里滚出来,嘴角的笑依旧很灿烂:“两个不听话的客人。”
她说完,哼着小曲又回了厨房。
班茗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端来的菜上。干锅菜花。这香味真是太诱人了,班茗感叹,这样的妻子还舍得杀掉,太丧心病狂了。
班茗看着面前的干锅菜花,心中有种微妙的感觉。他总觉得,自从红裙子女人看到自己第一天早上一个人吃掉了半盘子干锅菜花之后,似乎这道干锅菜花就是专门给班茗做的了。
它做菜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到十二点十五的时候,八道菜和主食都齐了。
红裙子女人似乎很喜欢做饭,对这样的结果自己也颇为满意,难得眼底没有了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她扬扬下巴:“齐了就吃吧。”
说完她就又回了厨房。
班茗忽然醒悟那种偷窥感是怎么来的了。
他有点想笑,感觉像是做好功课的小孩子躲在一边看别人背地里夸奖他一样,竟然有点可爱。
人陆陆续续进来了,见到桌上的八道菜后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喜色。这吃饭和开盲盒一样,显然今天他们的运气还不错。
午饭吃得很愉快,众人压抑的心情也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直到一点多才有人放下筷子走人。
班茗和邱童舟仍旧回到落地钟对面的屋子里——班茗直觉红裙子女人不会对其他东西说出他们的位置。
两人在等空钟。
下午四点,钟声敲响后,没有人从落地钟里爬出来。
二人迅速进入三楼画廊。
等到了最后六幅画跟前,班茗把事先从厨房里带出来的两把小刀塞给邱童舟一把:“动作要快。”
邱童舟接过小刀点点头。
班茗卸下墙上的第一幅画,在背面找了半天,果然没有摸到可以将画框卸下来的地方。
他右手握紧刀柄,食指紧贴刀背,瞄准一个位置,手臂肌肉瞬间缩紧,木板应声而破。
肱二头肌依旧紧绷,刀刃破开一道粗粝的长口子,画布露出一条红色。
班茗将刀柄转了方向,刀刃藏到手腕处,腾出两指勾住木板,另一只手按住画框,骤然爆发力道。
木板被撕裂了一大块。
班茗三下五除二破坏了剩余的木板,小心从里面取出血红色的画布。当画布脱离画框的一刹那,画面又变回了吊死的样子。
班茗草草卷了画布,放到角落里。
剩的两幅画像也是如法炮制,很快六幅画像就整整齐齐摞在了画廊的角落。
两人大功告成,正准备溜走,邱童舟却突然反身,从六幅卷轴里取走了一卷揣进兜里。
班茗抿嘴:“这个防身武器可是把双刃剑。”
邱童舟笑笑:“但是它的开关掌握在我们手里。”
班茗恍然。
两人回到房间里,班茗将房间里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堵在了门口。
“铛——”
五点的钟敲响了。
五点将近二十分,房间的门把手被狠狠压了下去,但是它遇到了阻力。班茗在里面用整个身体抵着门。
这次来的是老妪,它在门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铆足了劲儿想要开门。
毕竟是不干净的东西,它的力气完全不是一个老妪应该有的,甚至比平常的壮年小伙子还要大不少。
可惜,班茗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他生生顶得门一点缝隙也不露。
老妪好像产生了疑惑,它敲一会儿门,又使了使劲,嘟囔:“这屋不是没锁吗。”
它于是改变了策略,开始休息一会儿后猛然发力。终于,门在它爆发的时候出现了一道缝,但是它一收力门又重重关上了。
重复了几次之后,它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起来,对门拳打脚踢。班茗本来在门里偷笑,结果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他疑惑看看邱童舟:“这就放弃了?”
邱童舟摇头:“估计去想什么办法了。”
果不其然,过了五分钟左右,木门又被砸得咚咚响。
“这是在拿刀砍吧。”班茗瞪眼。
班茗又听了几下砍刀令人毛骨悚然的咣咣巨响,眨眨眼:“既然能通过蛮力把它拒之门外,你说咱们两个能不能干脆把它放倒啊?”
邱童舟:“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再说,和不是人的东西打架容易翻车。”
班茗:“听你这口气,打过?”
邱童舟耸肩:“一开始经常打。”
班茗换了个肩膀顶着:“后来怎么不打了?”
邱童舟无奈:“当然是因为发现这些东西不是人能打的。”
班茗遗憾地咂咂嘴。
老妪像是根本不知道累,持续挥刀一个小时,直到六点的钟声敲响。
邱童舟替换了班茗。
班茗喘口气:“要是这次来的和它一样战斗力指数这么高,估计这大厚门也要砸漏了。”
但是直到六点半,门外也依旧是一片寂静。
班茗挑眉:“不会是空钟吧?”
邱童舟:“也不是没可能。”
六点四十,走廊上远远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怎么不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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