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心生一计,于是,当场把自己哄好了。
陆嘉意打开系统,用仅剩的好感度换了一盒pocky,一个福袋,然后拎着水桶毛巾就冲向了塔楼。
宅子里的人一下午都没看见阿意。
傍晚,夕阳余晖灼烧天际。
下了课之后的周鹤庭,独自走出了主宅。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背着手似乎在散步,可实际却是沿着整座庭院来来回回地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就连下人的宿舍楼,他也一层一层逛过去。
有佣人热心肠问他,少爷,你在找什么呀?
他又会故作悠哉,说没有找什么,只是闲逛。
谁闲逛会去下人的楼里闲逛!
八卦区的女佣们嗑着阿意仅存的、快要潮了的瓜子,交头接耳:“少爷一定是在找阿意。”
“这还用说?”
“但这两天他们怎么了?吵架了?”
一个女佣不轻不重锤了下问话人的肩,“你忘了,今晚要做法!少爷他,估计是……”
问话那人顿时了然,神情惋惜,“哦……唉,原来是这样……”
第四遍经过花园之后,周鹤庭放弃了闲逛。
他表情木然,痴痴地望着园中他为母亲栽下的那一株毛樱桃。
小树活了,甚至枝头已经冒出一点白色的小芽。
生气盎然的景象,却与这宅中的一切格格不入。
周鹤庭望向那株小树的神情哀切,目光悲伤得,好像他再也没有机会,亲眼看见这树开花。
夕阳融化在他含水的眼眸中,烧成一片悲情的红。
“庭!”
周鹤庭猛然回神。
“周——鹤——庭——”
虚空中传来遥远的呼唤,周鹤庭浑身如过电一般酸麻。
他恍惚间以为是天神召唤,直到他极目远眺,在那座废弃许久的塔楼顶上,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人站在楼顶,朝这边探出点上身,伸长了手臂用力挥舞,伴随着呼唤,要引起他的注意。
是阿意!
他在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
周鹤庭脸色一沉,连忙往那塔楼处赶。
塔楼的入口处本是一道紧闭的铁门,此时因为年久失修,加上陈年锈迹,早已不再牢靠,被谁蛮力踹得扭曲之后,又从门框上拆了下来。
只是门框上的血迹还流动着,触目惊心。
阿意受伤了!
周鹤庭不敢耽搁,冲上楼梯。
可另一件令他没想到的事是,整座废弃塔楼,虽尘埃笼罩,但上旋的千层阶梯,却非常干净。
水洗过一般。
周鹤庭加快了速度。
最后一道阶梯,通往顶层的眺望台,阶上被铺满了白色的花瓣。
周鹤庭一怔,踏花而上。
来到眺望台,周鹤庭的视线被一地白色的花填满。
是毛樱桃的小花。
白瓣粉蕊,散着清淡的花香。花托上还带着叶子,应当是刚从树上被剪裁下来的,还沾着水汽。
而花道的尽头,那个青年逆着夕阳的光,站在围栏前,朝他灿烂地笑。
周鹤庭像收了蛊惑,径直朝对方走了过去。
踏着这一路为他铺就的花香,走向那个被阳光镀金的人。
对方的反应令陆嘉意心满意足。
不枉他用福袋兑换这一路的花,也不枉他洗了一下午楼梯。
但他没有主动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眼看着周鹤庭一步步走近,在即将靠近的时候……
陆嘉意手臂往身后一抻,蹦着坐上了围栏——
背后即是几十米的高空!
周鹤庭一惊,连忙冲上来拉他,可他却顺势把两条手臂往周鹤庭肩上一挂。
他感觉到对方明显呼吸一滞。
陆嘉意与对方平视,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
见对方刚意识到距离过近,神情有些恍惚,他玩心更是大起,双手交叠着把人脖颈一勾……
周鹤庭直接卡进了陆嘉意的双腿之间。
于是陆嘉意就得意地看到,周鹤庭那双睫毛慌乱地扑闪着,眼神也四处乱跑,不敢与自己直视。
“大少爷……”陆嘉意声音低哑,几乎是贴着人低语,“你可别乱动,我会掉下去的。”
周鹤庭心猿意马,勉强维持着理智,“你、你干什么!你也,知道危险……”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陆嘉意轻声问。
周鹤庭耳后红得发烫,陆嘉意还几乎要咬着他耳朵说话,他有些受不了。
眼神躲闪,他只是问:“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陆嘉意却没有回答,用小巧的鼻尖,磨蹭对方的鼻头,说:“我们打一个赌呀?”
周鹤庭盯着他的嘴唇,胸膛剧烈起伏。
他弯着眼笑了,掏出一盒饼干。周鹤庭没见过这样的包装,只看到上面的商标显示Pocky一词。
陆嘉意从中取出一支,将一头塞进周鹤庭嘴里,气声道:“如果你动了,你就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也不管人答不答应,陆嘉意直接从另一头开始蚕食。
一点点,一点点,像是要把饼干含化一般,极其缓慢地靠近。
傍晚湿热的风拂过二人的脖颈,他们的发丝交缠,鼻息交错。
周鹤庭的双臂支在对方腰侧的围栏上,或是因发力,或是因克制,青筋暴露,肌肉微微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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