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林洛，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没有取得过如此优势。
“你们竟然没死！”黑衣女仆立刻识破了神秘少女的身份，并非因为对方的话，而是气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气息，虽然这种气息普通人感觉不到，但对于强者而言，气息的感知却是必备的，认人识人，没有比这种方法更为准确，而黑衣女仆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眼前之人具有着两种不同的气息。
正是之前被她一击秒杀的两个少女！
这一发现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先不说两人能够起死回生已是一种奇迹，光是两人此刻合为一体，战力竟然达到了空前绝后的提高，那更是天方夜谭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们身上还有我看不到的东西吗？
黑衣女仆大感疑惑，只是脸上却没有将这种感情表现出来，依然如同面瘫一般冷静凝重。
而神秘少女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敌人，五指成爪，伸手在虚空一抓，刹那间空间崩碎，然后重重的向着黑衣女仆砸落下去。
黑衣女仆挥拳反攻，两人再一次正面碰撞。
轰！
爆响声中，黑衣女仆的拳头竟然被神秘少女扣在了五爪之中，甚至连那足以毁灭一切的黑炎也被捏碎，然后旋身一个侧踢，砰的一声，神秘少女的右脚重重的踢在黑衣女仆的胸口，当即就将对方踢飞了出去。
这第二次的交锋，黑衣女仆竟然落在了下风！
神秘少女得理不饶人，沿着黑衣女仆倒飞出去的轨迹迅速冲出，身后的两片羽翼瞬息之间变成一黑一白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无视那熊熊燃烧的毁灭黑炎，狠狠的撕咬在黑衣女仆的双臂之上。
紧接着，喀嚓一声！
黑衣女仆的双臂竟是硬生生的被撕扯了下来，血洒长空。
如此局面，这已经不仅仅是优势了，至少在这一刻，神秘少女完全将黑衣女仆压制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包括林洛在内，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那个女孩……”
“应该错不了的，是冥梦和水银灯。”
林洛来到众人身边，沉声说道，就算表象可以让他产生误判，但气息是绝对骗不了他的，在那个神秘少女身上，他感觉到的气息正是水银灯和冥梦。
至于她们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人，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融合！
是的，毫无疑问，在她们死亡之后，因为某种原因，不仅让她们重新活了过来，甚至合而为一，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竟然能够产生如此变化，而且还如此强大，应该是世界之心的缘故吧……林洛暗自想道，除了世界之心，他不认为还有什么力量能够让她们活过来。
虽然一加一等于二这是一个公论，可是两个人合而为一这种超越常识的事收情，所谓的公论就不适用了，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宿主。她们在融合的那一刻，已经引发了质的蜕变，不仅仅超越了二，甚至有可能超越十，超越百！
相比起林洛心中的计较，灵梦等人更加高兴的却是冥梦她们还活着，是啊，原本以为已经必死的人，此刻却突然原地复活，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不过战斗还未结束，现在就高兴也有点早了，很快，她们也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她们……或者说，她的实力现在有多强？”
所谓的她，指的当然就是冥梦与水银灯的合体。
看着对面战得难解难分的两个身影，林洛摇头，“不确定的力量，以现在势均力敌的局面，理论上来说，她应该已经达到了天阶，但是……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天阶的压迫感。”
天阶，最重要的一个判断方式就是世界观，黑衣女仆是天阶却无法免疫世界观，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林洛创造出来限制她的，可是对于冥梦与水银灯的合体，林洛却没有任何的限制，连她也没有表现出天阶应有的能力，就足以说明她还不是天阶。
也就是说，仅仅只有力量达到了天阶吗？
但是，这种不确定的力量能维持多久？黑衣女仆是否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这些才是最关键的，同时也是不确定的。
虽然林洛说得不是很详细，可众人也并非理解不能，连忙问道：“我们……不用上去帮忙吗？”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林洛，很显然，在她们心目中，这个时候能帮上忙的只有林洛，而其他人……帮也是能帮的，就是倒忙而已。
林洛还是摇头，“没有那个意义，现在的战斗节奏只容纳得下她们两个人，我就算强行加入，以敌人对我的能力的了解，我也最多只能做一些牵制。”
“牵制不行吗？”
“当然不行，因为她的节奏也会被我打乱的。”
林洛伸出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黑色火焰，心中多少有点无奈，别人或许不了解，可他自己却非常清楚，当黑衣女仆通过等价交换掌握了天阶的毁灭规则之后，他的力量就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因为低等的神秘是不可能打败高等的神秘的。
就像大海与河流，两者若是相触，河流永远不可能吞噬大海，所以，除非他能够达到天阶，否则，面对黑衣女仆根本就不具备任何优势。
而在之前，他能够一直将黑衣女仆牵制下来，所倚仗的只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控制力，还有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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