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酒桌上云松才知道,原来曹家有两个儿子分别是妻妾所生,正妻曹陈氏生的便是曹金栋,曹银栋则是小妾曹罗氏所出。
他们正在推杯换盏的开心,管家忽然敲门而进凑到曹家有耳朵旁要悄悄话。
王林一看不高兴了,他仗着酒劲一拍桌子说道:“怎么着,在咱爷们面前你们还有秘密呢?有啥秘密?你俩有一腿?”
王家在老镇是权势家族,曹家有不敢得罪他便赔笑道:“王团长幽默了,那个福晟,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管家福晟还挺彪悍,他一吊眼说道:“回禀老爷、诸位大老爷,小的本来要跟我家老爷说两件事,这两件事都不大好大声说。”
“第一件事是王团长喝多了,刚才撒尿尿裤子上了,小的想问问我家老爷要不要带他去换条裤子。”
王林一摸裤裆。
面露苦色。
“第二件事是癞蛤蟆上门要见我家老爷,诸位桌子上有粉蒸肉、有蒸扣肉,小的怕恶心到……”
“得得得,别说了。”王有德赶紧摆手,“本官明白你一腔苦心了,你可闭嘴吧。”
云松奇怪了,问道:“癞蛤蟆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提到他这么恶心?”
王有德苦笑道:“真人有所不知,这人是我们老镇之耻,一个泼皮无赖,不能提,提了就犯恶心!”
“主要是他干过的一件事跟这桌子的菜相冲!”王林补充道。
王有德忍无可忍:“你娘的,就你有一张嘴?就你不是个哑巴?”
云松茫然。
王有德叹气道:“到了这地步了说不说差不多了,唉,就是这个癞蛤蟆干过一件极损的事。”
“我们镇上有个娘们叫傻花,这女人倒也不是傻子,就是脑袋瓜子不机灵。”
“大前年她生了个娃子,娃子挺好,又胖又机灵,可是前年冬天这娃子患了伤寒,冻着了。”
“然后这事让癞蛤蟆知道了,癞蛤蟆就去跟她说,人冻着了热一热就好,你看你家里有蒸屉,你把孩子放蒸屉里蒸一蒸很快就好了。”
云松觉得‘傻花’这个名字很耳熟,前几天抓水鬼的时候,他听冯长青和保安团里的壮丁说过。
现在再次听到这名字,而且又听到王有德的话,他便知道了事情的后续,叫道:“她真这么做了!”
王有德唉声叹气:“对,孩子当场熟了……”
“别说了,这桌子上还有蒸肉呢,再说没法吃饭了。”王林劝说道。
王有德想揍他。
还不是你这张破嘴挑起来的事?
云松愤怒地问道:“傻花是不是投银河死了?”
王有德说道:“是,傻花丈夫气的差点把她打死,她自己也难受啊,结果就真的纯傻了,最终投银河死了!”
云松怒道:“这个癞蛤蟆呢?官府没治他罪?”
王有德愣了愣道:“怎么定罪?全怪傻花脑子不灵光,这事只能说癞蛤蟆这人差劲,但他并没有犯罪。”
“这是教唆杀人罪!”云松说道。
王有德、曹家有面面相觑。
他们压根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罪名。
王林又往肚子里灌了一杯酒,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真人好像很会罗织罪名?这个要学学。
除了云松,其他人都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对诸位老爷来说,这种事只能说傻花太傻,也只认为这事是一桩笑谈。
甚至是一桩已经过了时的笑谈。
如果不是因为桌子上有蒸肉,他们甚至不会谈起来。
当然也因为桌子上有蒸肉,这桩事谈起来就有些恶心了。
曹家有不悦地说道:“癞蛤蟆这厮大晚上的来咱家干什么?他还要见本老爷?怎么,本老爷给他脸了?”
福晟说道:“他要见大少爷……”
“见他娘!”曹家有随意摆摆手道:“别理他,让他滚蛋,真是扫兴!”
福晟道:“好,小的这就去让他滚蛋。”
他转身走出去。
云松起身道:“福生无上天尊,咱们吃的差不多了,小道看王团长喝的也有些上头了,要不然今天先散了吧?”
他要去做点正事。
有善必赏,有错必惩。
这才是男儿本色!
正准备冲蒸肘子下手的王林愣了愣:“可是没吃饱呀。”
他又往外看了看:“再说天也没黑呀!”
云松冷然道:“天黑路上指不定有什么东西,所以天不黑回家是好事。至于没吃饱?这里剩菜众多,没吃饱就打包回家吃。”
“什么叫打包?”几个人迷茫。
云松解释了一下,王有德恍然道:“你是说兜着走?”
这个称呼让云松愣了愣。
原来吃不了兜着走这句老话是有来头的。
在人家家里做客还要打包带走有点说不过去,但王林自认不要脸,他见云松起身要走了,便招呼下人赶紧将菜肴兜起来。
云松看了看他裤子,让他赶紧去换条裤子,王林便尴尬的进了内屋。
等他出来后餐厅已经没人了,王林问道:“菜呢?”
收拾餐桌的下人说道:“回禀王团长,已经带走了。”
“我大伯真疼我,帮我把兜好的菜带回去啦?”
“不是的,王团长,菜全被真人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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