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麻烦你了。”
空间如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荡漾了起来，一名湛蓝色的瞳孔里带着一点碎金色彩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望着斐奥娜罗素，恭敬地说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请问女士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你是黄昏之神的后裔？”斐奥娜罗素看着老人眼瞳里特殊的特征，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老人微微弯腰，态度恭敬，“黄昏之神是我的父亲！”
……
收回自己的纸人后，艾弗拉姆克雷尔坐在座椅上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将自己手下的亵渎祭司都喊了过来，然后低声说道：
“尽快做好准备，我们要离开了。”
“冰雪教会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了？”一名亵渎祭司发出了疑问，他们明面上的身份是冰雪教会的牧师，各不认识，怎么会突然要一起离开？
“是的。”
艾弗拉姆克雷尔低声回答道，“我怀疑女神已经发现我们了，所以我打算放弃这里的一切，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马上回去准备……”发出疑问的亵渎祭司得到这个答案，马上消失在艾弗拉姆克雷尔的面前。
亵渎祭司早就被各大教会列为渎神者的行列，一旦发现，追杀立即就会降临，甚至神灵还会降下神罚进行清理。
在确定自己身份暴露后，他也顾不上自己这段时间积攒的名望和地位了。
其他的亵渎祭司也在之后也纷纷打开传送门，当着他的面钻了进去，离开了房间。
……跑的这么快吗？艾弗拉姆克雷尔无言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兼同伴。
“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
艾弗拉姆克雷尔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周身环绕着蓝色神力的女性人影。
祂出现的一个刹那，房间里的温度就下降了好几十度，一层层的寒冰悄然无息的爬上了所有的器具上，整个房间进入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里。
冰雪女神……艾弗拉姆克雷尔的瞳孔微缩，在他说出离开之后冰雪女神就迅速降下分身的情况告诉了他，他一直都在冰雪女神的监视之中。
还好殿下提醒了我，不然等到我晋升的时候就会落到和伊耶塔卡文迪尔一样的下场。
艾弗拉姆克雷尔望着这位神灵，表情轻松地说道：
“我摊牌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拜访黑夜女士
不停环绕着主位面做运转的月亮外面，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停了下来。
在他降临之后，恒古不变的月亮上产生了变化，部分洒落出去的月光汇聚成了一个蒙着黑纱的女性，夜空如一件衣服般披在祂的身上，幽暗的色彩里，一轮弯月和点点繁星，共同点缀在上面。
在祂出现后，如浓墨般化不开的黑暗就弥漫开来，姜浩发现隔着这些黑暗，自己的视线无法看到外界的景象，连自己和信徒之间的信仰之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但姜浩内心里并无慌乱的情绪。
他如同绅士般把手放在胸前，做出了异界贵族常用的礼节，“尊敬的黑夜女士，感谢您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非常感谢。”
“我只是利用你给那条蛇找点麻烦。”黑夜女士的声音从黑纱后面传了出来。
祂的声音似月光一样，轻柔，冷清。
“但您帮了我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姜浩回应道。
论迹不论心，不管黑夜女士是出于什么原因帮助自己，但祂帮了自己总归是事实。
旋即他又说了起来，
“殿下，我能向你提出几个问题吗？当然，你可以向我提出对等的要求，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可以。”
黑夜女士点了点，给出了回应。
“感谢女士。”
姜浩对着祂道谢，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提出自己第一个问题，
“原力是什么？”
“原力是宇宙最初的根源，是万物之始，也是万物之母……”黑夜女士给出了答案。
果然是一……姜浩把黑夜女士说的话和自己的认知对比一下，得出了结论。
他组织了语言问道，
“现在三大阵营的原力分别由哪些神灵掌握？”
其实他想问的是，黑夜女士是否掌握了原力？但这种窥视对方力量的提问可能会让人误会，所以他迂回的提出问题。
“三大阵营的原力这个说法并不准确。”黑夜女士给出了姜浩意外的回答，“原力在混沌古神分裂成秩序和混乱两个极端之后便发生了变化，混沌古神们用秩序本源和混乱本源来称呼变化之后的原力。”
“变化之后原力和变化之前的原力有什么不同吗？”姜浩小声的提出了疑问。
黑夜女士和黄昏之神继承自晨曦之主的、关于对原力的描述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所以他想尽可能的、更为详细的了解不同点。
黑夜女士被打断话也没有任何恼怒的表现，“性质不一样。”
“吸收秩序本源的古神会逐渐向秩序方向靠拢，吸收混乱本源的古神会逐渐向混乱方向靠拢。”
“污染？侵蚀？”姜浩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这听着怎么像是古神被原力侵蚀污染了。
“对，就是污染和侵蚀。”黑夜女士肯定了姜浩的猜测，“古神影响了原力，而被污染的原力又反过来污染了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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