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什么是第N代传人，能不能具体点？”
“傻小子，我们中国古拳法年代悠久，历史不可考究，传承至今究竟有多少代，为师也不清楚，用‘第N代’是不想骗你。”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啊，师父。”
“别废话了，这件是本门制服，穿上它，以后你行走江湖，武林中人都要给你三分面子。”
“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拍马屁没用，该收费还是要收费，连工带料四百九十八，打个折，服装费算你五百块，赶紧放功德箱。别犹豫了，记得我们的初衷，不仅人人有书读，还要人人有功练！”
“好的，师父。”
“……”
廖文杰：(=`′=;)
刚进门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只能说，不愧是鬼王达，坑蒙拐骗时一点脸也不要，连师门传承都能拿出来开涮。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一时间，廖文杰也分不清，鬼王这种行为究竟算堕落，还是豁达？
杂货铺后方仓库，又脏又乱还味道上头的蜗居里，一个圆润的黑胖子正在忽悠年纪轻轻的外卖仔，利用其渴望变强的心，疯狂压榨剩余价值。
鬼王达和何金银，命中注定的相遇。
鬼王达就不说了，比之前又圆润了，何金银的样貌也没啥好描述的，无非就是神似周星星、里昂等人那一套，挡不住的主角脸。
虽说他身板瘦弱，说话时唯唯诺诺，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但主角就是主角，一如未经雕琢的璞玉，稍稍打理一下便可一飞冲天，莫欺少年穷。
“咦，阿杰，你怎么来了？”
余光瞥到门外有人，鬼王达扣着鼻孔看去，见来者是廖文杰，顿时大喜过望，一巴掌拍在何金银后背，趁机抹掉鼻屎：“阿银，这个靓仔就是你大师兄廖文杰，别傻愣着，叫杰哥。”
何金银立正站好，紧张道：“师兄，我是师父新收的弟子何金银，你叫我阿银就好了。”
“你好，阿银，不过别叫我师兄，我可不是。”
廖文杰点点头，而后一脸嫌弃看向鬼王达：“麻烦骗人的时候别用我的名字，我几时成了你的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阿杰，我问你，你是不是学了我的秘籍，是不是交了学费？”鬼王达理直气壮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可这也不是你那我名字骗人的理由。”
廖文杰叹了口气，要说半个子弟，记名弟子之类的关系，他咬咬牙也就认了，毕竟他的确从鬼王达身上捞了不少好处，想赖都赖不掉。
尤其是那串‘铁’字辈开头的武功秘籍，没有它们也就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更不可能有金身和法相。
可没拜师就是没拜师，鬼王达想占一个陆地神仙的便宜，还拿来招摇撞骗，会折寿的。
还有就是，廖文杰看向衣着朴素，经济十分拮据的何金银，不免又是一阵摇头：“别坑人了，把钱退给阿银吧，我双倍补给你。”
“师父，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骗我？”
何金银瞪大眼睛，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自小孤苦无依，每一分血汗钱都来之不易。
“笨蛋，你杰哥这么有钱，一分钟几十万、几百万入账，我要钱直接找他开口就行了，就你那仨瓜俩枣，有资格被我骗吗？”鬼王达一个脑瓜崩扣在何金银头上，打得后者直呼有道理。
别的不说，廖文杰这身衣着打扮，一看就身家不菲，不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就是投胎时选择简单模式，生在了富贵人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阿银，就算你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也不至于这么好骗吧？”廖文杰都快无语了，这要是个妹子，他一晚上能……
仔细想想，他已经有这样的妹子了。
“阿杰，你误会了，这次我真没打算骗……”
“十万块！”
廖文杰竖起一根手指，对鬼王达说道：“麻烦骗人的时候挑挑对象，良心会痛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毕竟你没有良心。咱们现实点，阿银全部家当拿出来，也不够你去夜总会嗨一晚上，没必要骗他。”
“所以说你误会了！”
鬼王达眼角流泪，忍痛放弃十万块的诱惑：“这次不一样，我是真看中了阿银的武学天赋，准备将中国古拳法的招牌传给他。”
“真的假的，麻烦细说。”
……
十来分钟后，在鬼王达的讲述下，廖文杰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
何金银是精英中心附近‘荣记冰室’快餐店的伙计，二十出头，没啥上进心，只想一辈子送外卖，可谓佛系到了极点。
半个月前，何金银来精英中心送外卖，在杂货铺买了一瓶汽水，鬼王达一眼便相中了他的武学天赋，并以一招铁砂掌拍碎木桌，成功勾起了何金银习武的兴趣。
由此可见，鬼王达口舌功夫一流，废柴到了极点的何金银都能让他激发出斗志，发誓要成为一个强者。
当然了，惜才是一码事，收费是另一码事，这是原则问题。
“道理我都懂，可你教得了吗？”
在何金银目瞪口呆之下，廖文杰毫不犹豫揭穿残酷真相：“鬼王达，你的武功早就废了，拿什么来教徒弟？再说了，阿银一把年纪，早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就算你能教，他也学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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