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同样是别动队主力的克卢格……
秦伦眉毛一挑，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克卢格，也就是小丑格兰特。
“壁炉烟囱里的血迹是拖曳出来的，没有溅射现象。两名宪兵被烧火棍挂上去之前，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格兰特略有所觉地回过头，友善地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从见面以后，就各自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过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仅限于礼貌招呼，避免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怀疑。
“两人胸膛凹陷，胸骨和内脏全部粉碎，逆流的鲜血和内脏碎末堵住了咽喉。而且外面值守的宪兵并没有听到叫喊声，应该是同时被人一击致命。”格兰特继续皱眉回想到。
“一击就粉碎坚硬的胸骨，这种威力堪比攻城锤！”秦伦脸上闪过一丝冷光，“不过，别墅遍布精锐的德国宪兵，这种大型冷武器根本不可能被人带进凯勒博士的书房！”
“除非是拥有储物空间的……其他使徒！”格兰特想起一个可能，但马上又被自己推翻，“不对，同盟国就算有敌对的初阶使徒，也不具备这种实力。高阶使徒更是不可能领先我们，混到凯勒博士身边，否则，这个任务根本没办法做！”
“嗯，从两具尸体的受创面积，以及书房内纹丝不乱的布置陈设来看，袭击者应该是卫兵和博士的熟人！”秦伦眼珠一动，轻声问道，“中校似乎已经知道了袭击者，你说会不会是博士的那个助手？”
“有可能！”格兰特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们的认识有误区，那个助手不一定是科学家，或许只是博士的贴身保镖。从斯科尔兹尼和魏登贝勒的状态来看，那个助手既然参加了别动队，搞不好也是超人类……”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别动队当中最弱的两个！”秦伦和格兰特苦笑着对望一眼，要跟这些强大的超人类战斗，就算两个杀人魔都有底牌，他们也毫无信心。
“轰隆！”随着一声响雷，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等秦伦和格兰特赶到，斯科尔兹尼已经恢复了人形，正弯着腰在街道中央搜索。而在街道的一个商铺屋檐下，魏登贝勒男爵正和莫妮卡夫人在轻声讨论。
两大杀人魔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惊异。斯科尔兹尼和魏登贝勒也就算了，身着盛装的莫妮卡是怎么赶在他们前面的？而且这位夫人居然还打着一把小阳伞，一身长裙滴水不沾。
“魔法师？”格兰特不确定地看向秦伦，就算莫妮卡夫人是自己人，可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清楚，我在她身上没有感应到魔法波动！”秦伦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算了，总会知道的！”
“气味在这里消失了，而且不是大雨的关系！”斯科尔兹尼背着手在雨中徘徊，头发紧贴着前额，雨水顺着脸上的刀疤滑下，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中校，下面！”秦伦心中一动，浅灰色的眼珠如同钟摆一样，扫向街道中心的下水道井盖。
“当啷！”斯科尔兹尼猛地伸脚一踏，井盖连着周围的水泥碎石塌进下水道，露出了下方黑黝黝的洞口。
“不错，气味又出现了！”中校指挥官扇动了两下鼻翼，毫不迟疑地跳进下水道。
“井盖明明是可以提起来的，非要踩塌掉吗？”秦伦和格兰特看着支离破碎的下水道洞口，嘴角微微抽搐，不过，还是不敢怠慢地跳了下去。
“天哪，我开始讨厌这次任务了！”魏登贝勒捂着脸呻吟一声，身体在原地化为一大群吸血蝙蝠，窜入下水道。
莫妮卡夫人一手撑着小阳伞，一手提着裙边，踮着脚走到洞口，穿着高跟鞋的大长腿在洞口小心翼翼地比划了一下，神情颇为犹豫。
“噢，莫妮卡夫人，中校他们人呢？”在她身后传来博克上尉的声音，上尉驾驶吉普车刚刚才赶到。
“下去了，我们在上面追，我能感应到魏登贝勒那只大蝙蝠！”莫妮卡似乎松了口气，收起小阳伞缩进吉普车，嘟起小嘴哀怨道，“我的裙子都淋湿了！”
“我也不喜欢雨天！”博克上尉唉声叹气地说道，也不见他踩油门，吉普车就发出一声怪异的咆哮，窜进了雨幕。
……
“气味越来越浓了，他们就在前面！”中校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绕过一个下水道的拐角，一团模糊的巨大黑影出现在前方。秦伦眼中亮起绿色的荧光，良好的精灵视力让他第一个看清了这团黑影。
一个肌肉纵结的男性巨人闭目蹲坐在下水道的墙角，一对胳膊足有常人的腰肢粗细。在巨人身旁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性，女子戴着金边眼镜，身穿女式西服，疲倦地依偎着巨人。
众人到来的动静，惊醒了巨人和女子。巨人咆哮着站起身，脑袋撞上水道的天花板，身高起码超过三米多，下水道顶上的墙灰淅淅而下。
巨人就是凯勒博士？那么说，是凯勒博士杀了两个德国宪兵，带着他的助手逃走了？可他是应召而来的德意志科学家，为什么要这么做？秦伦脑海中冒出一大堆的问号。
“凯勒博士，他是不是又失控了！你快过来，让我们来对付他！”斯科尔兹尼阴沉着脸朝女子喊道。
“不，你们给里奥一点时间，他能靠自己的意志撑过来！”女子温柔地看了一眼巨人，展开双臂，神情坚定地挡在中校和巨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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