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只是稍微分析了一下利害得失,余下的大家就纷纷表态,已经迫不及待踏上返回淮东的归途了;当然了,已经形同被裹挟和吞并的河南别遣军,也会随同我们一起返回淮上的“防地”进行休整和待机。
被迫跟着我们一起踏上回程的,除了中路帅司按照交换粮食辎重的约定,陆陆续续移交过来的大部分战俘之外,还有相当数量是从洛都城中搜括出来的幸存居民;
当然了,能够在残酷的战争中苟延残喘下来,又坚持到现在的人当中,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老弱妇孺了。
因此,再加上运输战利品的车马,最终上路的队伍规模一下子就壮大了数倍。
只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作为后续交涉的补充条款;我们还得再次拿下北面的河阳桥关,然后交给中路帅司派来的部队,才算完成最后的收尾和落幕。
大水退去之后大地,虽然经过烈日的暴晒和晾干,看起来已经板结硬实了不少,但是人马和车轮走上去之后,还是会时不时的陷入深浅不一的泥浆当中。
因此,我们走走停停了两天,才得以看见同样被包围在泥泞当中的河阳桥南关城,以及上面看起来有气无力一般,东倒西歪插着的北朝旗帜。
……
一夜之间,被困在皇城前朝部分的残余北军,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南朝的军马,自内而外的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而作为他们的领头人杨可世也被绑了起来,一起被绑起来的还有一贯支持他的甄五臣等一百多号死忠;
除此之外,其他的残余将士就已然全部倒戈了过去,成为了新出现的前兵部尚书杨嗣的追随者。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带着一小只人马与之会合的兵部尚书杨嗣,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轻而易举夺去了他这只残部的主导权,而他甚至还被那些将领们,给蒙在了骨子里。
而杨嗣也端坐在他的面前,不紧不慢的用一副杯盏给他倒酒,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饯别。一边却是自言自语的道。
“……”
“你一定在心中无比愤恨和怨我了……”
“只可惜为今之计的穷途末路之下,别人尚可投降……”
“但是就是你杨使君、杨都管不行啊……”
“因此,只能说是抱歉万分了……”
“但愿你能来世投个好出身……”
杨可世霎那间就恍然大悟或是明白一切。
毕竟这些年下来,死在他手上的南军将帅实在数不胜数了,反而成为了他们这些走投无路之下的残兵败将,向南朝大梁投降的最后一点妨碍和透明装了。
相比之下,早前若能死在那些淮东军手里,或是死在牢狱之中,还能保持一个武人的基本体面和下场。
“既是如此……”
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下来,有些诚恳的道。
“可否放过那些护兵一条生路……”
“杨帅说笑了……”
杨嗣摇了摇头。
“若是放他们一条生路,那谁又来放我辈一条生路呢……”
“好吧。”
杨可世并不见得失望的重叹了口气。
“那还请给我一个痛快否……”
“委实抱歉了……”
杨嗣再次道。
“对杨都管的处置权宜,可不在我辈手中啊……”
……
江宁行在,一道道命令还在被陆续发布出去。
“诏命设立河南道、中州道并洛阳府……”
“署王端臣为……两河行司副总管,洛阳少尹并中州留守……”
“署刘绍能为山南东道留后……商州经略……”
“署颜铁山为山南西道留后,潼关镇守使……”
“署高宠为关内道留后,同华镇抚使……”
“即日以本职本部即往叙任……”
监国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才像是有所决定的继续道。
“诏命总纲参事府,大将军孙静邦,为两河行司都总管……”
“诏命荆湖江西诸路行司都总管宁冲玄并治所……”
“自襄州移镇到汝州,兼协理北各道粮务诸事……”
“改襄州为江陵府……”
“改汉中为兴元府……”
“改蜀州为崇元府……”
“改渝州为重庆府……”
然后监国再次停顿了一下,对着负责承制的学士和内臣们继续道。
“改徐州为归元府……”
这句话一出,原本屏声静气的周旁,顿时有些细微的躁动和嘈声起来。直到监国重新抬头扫视了一圈之后,才重新消失不见。
“署淮东制置使,六州镇抚罗夏,为归元府少尹……”
他随即就补充道,因为这一刻他也回过味来来。
就算是想要预先对淮东布局和措施,也委实不能在这个叙功论赏的节骨眼上,给左右错误的暗示和影响;以免徒生是非和鼓励某些人自作主张的毛病,对眼下的大好局面造成什么意外和变数。
“除淮东路置制使兼六州镇抚使知两淮讨击军事,为淮北道留后兼济泗经略使,知沿黄巡阅招讨诸事……”
“横海将军上护军御营右统制,晋镇东将军上领军御营左统制……”
“进国爵清河县候,食一千户实受六百户;世爵邑林伯,增受天南郡高台县,淄要、安关二乡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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