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能够被小萝莉骗走棒棒糖的傻牛……
两个人都有点不寒而栗。
“小牛头”姚言啪一声，变成乌鸦飞走了，贾克布脚下发力，猛然跳上了附近的房子，在房子上快速穿行。
至于那不能在初叶城飞行的禁令，他们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向回飞了两条街，就看到街上围了一大圈人，小牛头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圈子中央，高高举起双手，很是无辜地喊道：“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而在他面前的地上，一颗小树苗正抱着一把和它身体等长的匕首，一脸冷酷地四下看着。
一名刺客倒在地上，他的喉咙被割断了，鲜血浸透了附近的土地，泡开了他皮肤上的伪装，露出了苍老的伪装下，平淡无奇的面容来。
“好样的，good job”姚言飞扑下来，落到了小牛头的面前，对苗苗竖起了大拇指。
苗苗冷酷地竖起了一根树枝，然后向小牛头的身上一扑，钻进了小牛头浓密的毛发中，不见了。
“妈呀，吓死我了。”贾克布终于也赶到了，看小牛头安然无恙，总算是放下心来，若是小牛头因为他的缘故被人刺杀，他估计一生都会生活在愧疚之中。
不过，他看到姚言的眼神，就突然觉得，对姚言来说，或许已经不能用愧疚来形容了。
对姚言来说，小牛头名义上是哥哥，实际上是弟弟，成熟期稍晚的小牛头，虽然年龄比姚言大，但是心理成熟程度却差了太远，虽然整天自称哥哥，在姚言的眼中，却和莉莉丝没什么两样。而姚言，尽管姚言整天笑嘻嘻，看似童心未泯，实际上却是一个装傻卖萌的老油条，若是真的被他的外表骗了，那可要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了。
只要是和他没关系的人，他可以笑嘻嘻地杀掉，笑嘻嘻地看着对方的尸体被花藤当做养料。
但是，若是谁伤害了和和他有关系，他在乎的人，那么无论对方多么强大，最终都必须服软。妖龙是如此，拜龙教是如此，因帝斯是不愿意服软的人，所以他悲剧了。
这样的人，他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沙发过短”，他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护短，他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人拼凑在一起，一个冷酷无情，把一切计划都掩盖在笑容之下；一个却重情重义，为你悲为你喜。
拥有鹰眼的修特，第一次看到姚言时，就隐约看到了姚言的本质，而贾克布和姚言相处久了，也发现了这家伙笑容背后的暗黑一面。
“贾克布。”姚言的笑容突然闪亮了起来，“我们直接申请*级公会吧。”
心中发毛的贾克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姚言不害怕毒蛇了。
那种阴冷的感觉，就算是最毒的毒龙曼巴蛇，估计都会乖乖蛰伏，而不敢稍有异动。
“一直以为，树敌太多的话，会对公会不太好。”姚言拍了拍小牛头的肩膀，安慰有点不安的他，慢慢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大个子此时也有点不安了。然后姚言道，“现在想想，这种想法太保守了，树敌多的话，把多出来的那些消灭掉，留下正常的敌人，那就好了。”
正常的敌人？多出来的敌人？
贾克布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敌人应该怎么分类，不过按照他的习惯，肯定不是这样分类的。
在姚言看来，世间万物，都是有规律的。
公会也是如此。
尽管金杯公会曾经派人追杀贾克布，也抢夺了姚言的战利品，但是在姚言的心中，这是属于“公会”这个范畴的竞争，固然看起来有些不正当，但是公会这个行当，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规则，事实上，任何两个个体中，若是竞争起来，都是这样子。实力不如人，就活该被人欺负，因为公会与公会之间，本就是竞争关系。
如果是真刀真枪地战斗，摆开阵势，小牛头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当年妖龙的追杀，拜龙教的截杀，也都是正面战斗，乘胜追击和包抄迂回还是以少胜多，这都是阳谋，因为实力不足，而没有办法对抗的话，死掉也是活该。
要做公会这一行，姚言早就有了死掉的觉悟。
姚言和贾克布对付狮普公会，如果想要暗杀的话，绝对可以在大部分人觉察之前，杀掉他们，甚至杀干净整个狮普公会。但是他们还是堂堂正正领了决斗证，堵着大门。而狮普公会的凯普斯，也没有去找那几个肯定打不过他的人——修特等人去动手，就算是学姚言等人挑战，那也肯定会去领决斗证。若是修特等人自知不敌，打不过，愿意退出公会，那估计也不会难为他们。因为公会是一种松散的组织，每个人的行为，往往都代表的是个人，你被人堂堂正正挑战，你完全可以不接受，但是你接受了，你就必须死，这是有选择的。
但是，暗杀不同。
那就好像是在说：“何必在乎什么手段？我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因为我就是能做到。”
暗杀你的父母，暗杀你的家人，暗杀你身边的一切。
不为什么，不需要什么原因，我就是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而一旦这种情况出现，一旦姚言生气了，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当年一怒之下，毁掉拜龙教的飞艇是如此。
一怒之下，弦封舰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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