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火苗窜出,林芳尘的瞳孔中火光四溅,碎金白光将她的眼底占满,手上微微的热意抵不上她心里的悸动。
这是一片小小的,在自己手心上的星空。
为自己带来星空的人此时正专注地看着她,暖光将她绯红的脸称得鲜妍绚丽,平日里那清雅仿若一瞬间绽放开来。
“好看吗?”
‘星空’带来的悸动远远不如此刻的心动。
林芳尘摸上心口,喃喃道:“一佳说得对,心脏快得要蹦出来了。”
“什么?”
江清客没太听明白。
林芳尘盯着江清客看一会儿后,又转头盯着烟花棒,“真好看。”
两人把大半盒烟花棒放完才回到客厅,这会的电视上已经在放春晚了,以前,林芳尘对春晚的印象太模糊了,隔着玻璃看见的屏幕并不清晰。像是为了弥补以前的遗憾,林芳尘坐在客厅里,看完了整场春晚。
春晚的节目勾不起江清客的兴趣,林芳尘不肯上楼看,她也就十分突兀地陪在客厅里。
“清客长大了,知道陪家里人看春晚了。”江爷爷欣慰地点点头,“以前都自己躲回房间里,要和家里人多待在一起才好。”
江奶奶也说,“人啊,要出去过,才知道家里的好。”
“尘尘在这里,她自己上楼无聊。”
到底是亲妈了解自己的孩子,一针见血。
江清客谁的话也没反驳,盯着屏幕,像是在认真地看春晚,其实余光中,全是身边林芳尘兴致勃勃看电视的模样。
今年的春晚似乎也挺好看,即便隔日回想起来,她也记不起有什么节目了。
春晚一结束,江爷爷江奶奶早就撑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回房间睡觉了,金珠儿和江灵鹤也喝不少酒,早就在沙发上睡过一觉了,一等到合唱开始,就眯着眼上楼了。
林芳尘揉着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嘟囔道:“春晚好久啊。”
江清客关了电视,半扶着林芳尘上了楼,两人下午的时候就洗过澡了,现在直接脱衣服睡觉就可以了。
林芳尘穿的不少,江清客扒了一件又一件,等到了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林芳尘卷着身子已经睡熟了。冬天穿的衣服多,林芳尘没有穿内衣,里衣贴肤,起伏的微凸小点异常抓眼,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江清客猛然回过神来,拉过被子匆匆盖好后,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里。
水声簌簌,眼前掠过无数时而朦胧时而清晰的片段,林芳尘娇软撒娇声一声声合着水声盘旋在脑海,闭眼仿佛就能触及娇嫩滑腻的肌肤,水流淌过,像林芳尘的无数次亲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呼吸声绵长厚重,在浴室回响,在模糊的水声中幻化成更轻更娇的嗓音,那不是她的声音,是外面睡熟的人的嗓音。
是尘尘的声音。
江清客再次清醒,水淋淋地走出洗浴间,镜子中的人全身都泛着红,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水太热....
有点狼狈。
-
林芳尘和江清客一觉睡到了中午。
看完春晚后,林芳尘一直处于非常兴奋的状态,一天到晚都在来来回回的感叹,这是她过得最好的春节。
林芳尘以前的春节是怎么过的,江清客不忍心问,或许是在柴房里数着糖纸,或许是吃着偷来的土豆,又或许听着别家的鞭炮声,看着一方小院中的母鸡...
不管是什么,江清客都接受不了,只要现在她是高兴的就好。
家里没有下厨的人,刘阿姨照常上班,工资翻了三倍,到点就依次把人喊起来吃饭。
正月初一做懒猪,这一天什么都不用干,吃了饭各自躺着,看看电视,刷刷手机,林芳尘得知,这一天做事,那寓意着接下来的一年都会一直做下去的时候,她就忙不迭地往陶艺室跑。
“小迷信。”
江清客敞着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水果茶水,陶艺室里的泥味清清淡淡,不像普通泥巴那样带着土腥味。
林芳尘在这里呆久了,身上也会带了点这样的味道,和沐浴花香一掺,倒真的像一盆栽种在精致花盆里的娇花一般。
林芳尘手上和着泥,头发散落了些下来,忙向江清客求助,“江江,帮我重新扎一下。”
江清客放下书本,走到林芳尘身后,她的发丝细软,但胜在多,抓在手里软乎乎的一团。
“头发长了好多。”
江清客把散落的头发捋顺,挽了三圈才把发绳套上。
林芳尘用手腕擦了下脸,“你帮我剪一下吧。”
白皙的脖子的细小纹身异常显眼,除了在陶艺室和卧室,林芳尘是不肯把头发都扎起来的。江清客捏捏林芳尘的耳垂,“好,我去拿剪刀。”
等到江清客拿着剪刀回来的时候,林芳尘已经把手洗干净了,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就等着江清客来操刀了。
“剪不好,可别哭啊。”下手前,江清客先一步提醒道。
林芳尘无所谓地摇摇头,“剪不好,就赖着你。”
第57章 我着急。
说是随便剪,实际上江清客顺着原来的头发轨迹,修剪得十分小心翼翼,屋内空调风吹得人有些困倦,没剪一会儿,林芳尘的脑袋就开始时不时的往各个方向都歪一下。
江清客剪得更小心了,扶着她的脑袋,生怕林芳尘往后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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