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脑海中出现的数据让张一帆微微一愣。
“没有速度，只有能量……”
“通过控制湮灭原子方向，以链式反应制造攻击束，很高级的灵能力嘛。”
“不过……”
张一帆轻轻挥手，向他袭来的崩坏射线的暗绿色光芒中出现了一道道扰动的痕迹，片刻之后竟爆炸开来，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天台。
“怎…怎么可能！”
烟尘散去，陈麦野愣愣地盯着张一帆，别说伤口了，他身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那么，我的回合。”
“我只要轻轻一点，你们心心念念的小家伙就会化作血与骨的交融。”
“这种被支配的恐惧，绝望吗？”
张一帆嘴角微扬，他闪到李桐身旁，将手指放在她的眉心。
“他能控制矢量！但计算参数需要时间，你们一起上！”
李莉泽大声喊道。
相互对视片刻，蒋依琴与陈麦野微微点头。
“陈小菁！”
蒋依琴大喊一声，一道灵巧的少女身影瞬移而至，将手搭在蒋依琴肩头。
唰！
两人在张一帆的视线中瞬移消失，待目光再次锁定，她们已经出现在遥远的天空。
这个距离下，张一帆已经无法直接施展矢量操控来干扰她们。
“张艺彤，末日之前，风纪部已经尽全力帮助你搜罗证据了，若不是末日降临，我相信你的事一定会有结果的！”
陈小菁劝说道。
“世界确实黑暗，但总有人会寻找光明！收手吧，趁还不晚！”
蒋依琴身旁环绕起层层叠叠的电流焰芒，眼眸中雷光闪烁，两座电磁离子浮游炮在身后升起。
呲啦！呲啦！
在张一帆的视角来看，蒋依琴与陈小菁身旁的光芒亮度，已经超越了天空中的太阳。
“啧，高高在上。”
张一帆微微皱眉，蒋依琴的话让他想起了在风纪部求助时的不好回忆。
那些风纪委员和老师总是笑盈盈地面对自己，一个劲安慰一切都会没事的，但却怎么也调查不出能针对何轩的实质性证据。
这样的劝诫鼓励，对于身陷霸凌的张艺彤来说，倒是有一种反讽的意味。
“是啊，你们在寻找光明，站在正义的角度批判我的行为。”
“但恐怕就像你们当时没能帮我一样，今天你们也救不了她。”
张一帆冷哼一声，不屑地冲着两人摇了摇头。
“喂，小子。”
“在我面前分神，会死的哦。”
天台之上，陈麦野身后赫然漂浮起一个个暗绿色圆球，暴躁的崩坏灵能在其中肆虐。
只要她轻轻挥手，那些灵能光球便会化作崩坏射线，径直向张一帆席卷而去。
“不过，我需要那个女孩来证明丁昌的丑恶，所以，你放过她，我也放过你。”
“如何？”
陈麦野冷冷地说着，犀利的暗绿色双眸死死盯住张一帆。
之前，她这样子盯过很多人，无一例外，他们都不敢与自己对视。
一但气势上被压制，战场上的局势也会被瞬间逆转。
可惜这一次，她失算了。
“那就试试呗，看看谁快。”
“亦或者，看看你是否能伤到我。”
张一帆完全不怕，反倒是嘴角微扬，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李桐的眉心，上面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张艺彤！停下！”
蒋依琴大吼一声，两座电磁离子浮游炮闪烁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夹杂着电流的能量束击破长空，直冲张一帆轰来。
唰唰唰！唰唰唰！
随着蒋依琴的攻击落下，陈麦野轻轻挥手，崩坏光束也向他扫来。
“小刺猬，我也来！”
芙兰斯冲上天台，数架无人机呼啸而过，已经更换负灵能弹链的机炮吐出一串串火光。
“还有我！”
陈小菁瞬移而至，挥手取下绑在脚踝的暗器银针，向张艺彤抛来。
“说实话，若是五分钟前，这样密度的攻击，我确实阻挡不了啊。”
“不过……”
看着铺天盖地的攻击袭来，张一帆眼眸中黑色瞳孔放大，黑暗充斥了他的整个眼眸。
嗡——！
一道道白色幻影流光以张一帆为中心向冲他而来的各式攻击席卷，那些灵能束和科技武器竟然被他定在了半空。
“感谢陈小姐，刚刚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灵能本身，就是矢量！”
张一帆狂笑着轻轻挥手，原本轰向他的灵能与武器全部逆转方向，对准原本的主人袭去。
“可恶！”
几人立刻施展灵能试图拦截，但这么短的时间并不足以让她们完全将那些东西抵消。
轰—轰——轰！
灵能光雾与爆炸烟尘笼罩了整个天台，几位灵能者都被自己的攻击炸飞开来。
“你…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同时挡下如此当量的攻击，自身毫发无损！”
硝烟散去，张一帆依旧波澜不惊地站在原地，刚刚发生的一切没能影响到他分毫。
陈麦野愣愣地看着他，张一帆做出的抵抗，已经完全颠覆了她之前与苏铭一起研究的数据。
即使是第二阶段巅峰中的巅峰，被同等级的灵能者如此攻击，张一帆绝不可能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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