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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大作战GL_古言九卿【完结】(40)



白芷抚了抚裙摆,坐在了凉亭下的栏杆上。四周一片漆黑,即使她视力不错,在这样的黑暗里,也只能看到物体隐隐约约的轮廓。

她做在黑暗中的凉亭里,四周都是垂下的花藤,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陪着她一起,远离那喧闹虚伪的酒桌,享受着凉慡而清新的空气。

她想了想,把两条腿微微抬起来,做了一个孩子气的举动,像是个尚未成年的孩童,晃动着两条腿,惬意而小心翼翼的晃动起来。

旁边有脚步声渐渐近了。白芷立刻停下动作,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往旁边的花藤挪了一分,将身形隐近了更寒冷的黑暗中。

家主的身影缓慢的朝这边走来,只带了温和而慈爱的声音试探的问道:“白芷,你可在这里?”

家主看起来更像是个文弱书生,体格也是羸弱的模样。白芷沉着呼吸,半响才道:“父亲。”

她从黑暗中踏出脚步,家主的脸隐在黑暗中,只带了一丝怜爱的叹息,道:“你从小受了委屈,或是不高兴,都喜欢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这没灯火的凉亭来。”

白芷站在他面前,却还是扶着花藤,没有回答。家主叹了一声,回身往那灯火通明的流水宴席上看了一眼,像是愧疚的说道:“我也是知道你不喜这些的,可是没有办法。那个世家族不是一大堆人才能维系起来的呢?何况,我们西北齐云府,在龙庭的打压下已经快要qiáng弓之没,唯一的指望,也只有你们这些后辈了。”

第41章 女主的正确出场方式

家主站在她旁侧,只无奈而爱怜的叹息道:“白芷,父亲知道你从小厌倦这些酒宴场合,可西北齐云府的多年,都是这些外戚苦苦支撑起来的。”

白芷只低声道:“白芷知道,父亲的苦心,白芷怎么会不知道?”

家主的声音带着疲劳心酸与无奈:“你三姨娘这些年也是为了府上奔走。上次龙庭要来收赋税,她从娘家周转张罗,凑了了不少资费。上次你回来,她或许有些心急,可却都是为了这个家府好的。”

白芷只是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家主终是垂下眉来,显出在外人面前时不可流露的脆弱悲悯,愁苦道:“你只要知道,这个家,或许对你要求是高了些,但自始至终,都是你的家,父亲总是高兴你回来的。若是哪天你不愿意负起齐云府的重压,或者不愿意再回这样落魄的地方,投去其他家府,都是可以的。”

白芷抚着花藤,缓慢而凉凉的摇摇头,坚定:“不会,白芷不会离开齐云府的,这是白芷出生的地方,生我者,齐云府,养我者,齐云府。白芷不会抛弃心中信义,更不会抛弃父亲,更不会愧对对白芷予以厚望的各位长辈。”

家主欣慰的点点头,不再言语。白芷沉着头,低垂着眸,想起龙皎月,心中先是一暖,而后便是记起她临走之前龙皎月的嘱咐,便抬着眉恭敬问道:“父亲,上次那个被龙小姐托付在我们府上的公子,他近来怎样?”

花藤后,有黑影如同飘忽的鬼魅,悄无声息的蜷缩在那花藤树下冰冷的泥土中。

家主舒展了紧皱起的眉头,带了赞许的笑容道:“天资聪慧,一点即通。却是不可多得的习武天才,只是不知道龙小姐从哪里认识了这样未经雕琢的一块璞玉,又将他投在我们门下。”

白芷也露了一分笑意,温婉道:“龙小姐既然将他置于我们门下,总归是有她自己的用意吧。”

家主试探着问道:“看样子这龙小姐却是很看重这个人的,为何又不亲自来看望这个故人呢?”

白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走之前,她还再三嘱咐,千万不要将她存在告诉北陵城,更是千万不能让北陵城知道,送他入西北齐云府为徒是她的意思。”

家主点头道:“既然是龙小姐的意思,那也不好得再多问了。这些年龙庭和其他门派竞夺魔物,招揽了大部分除妖降魔的职责,其他门派都只能在龙庭的眼色低下过活,争些龙庭看不上的职务。唉。”

白芷点点头,不再说话。

待到那花藤前的谈话的父女离开,那花藤后隐藏于黑影中的黑影这才伸展了手脚,从黑影中走了出来。

那个佝偻着腰的老奴横着一脸ròu,一脸猥琐不怀好意的出了凉台,背着手弯着腰往□□院走去了。

他踢开了存放杂物的□□院的门,看着那冰冷地面上宛如破碎人偶的少年。

黑暗中,有低低的压抑的呼吸响起。那个露着huáng牙流着涎水的老奴,垂涎的伸出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蹲在他身边,往他身下摸去。

有邪祟而恶心的低笑声在这寂静黑暗的房间中响起,那个老奴喘息着,一边发出yín/dàng不堪的笑声:“小乖乖,知道何叔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吗?”

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眼里是屈rǔ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像是无法停息的河水,悄无声息的从他迸裂的眼角流淌而下。

他被锁了四肢,遭受着这世上最屈rǔ最残忍的对待。那个老奴颤着手,淌着涎水,一边发出嗤嗤的喘息声,一边把满是破茧的脸凑到他脸边,伸出舌头,舔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何叔一边喘息着,一边讥讽的笑着说道:“那个让我们家主收你做齐云府弟子的龙皎月啊,龙庭的嫡小姐龙皎月,还特的来问你近来过得好不好啊?!”

他桀桀的怪笑着,抚摸着他丝绸般光滑的脊背,yín/dàng不堪的凑到他耳边,不堪的笑道:“你说你过得好不好啊,我的乖乖。”

他发出令人恶寒的咕噜声,压低了如同鬼魅般笑道:“你要知道,收你入齐云府是龙小姐的意思,让我们这样做的,也是龙小姐的意思。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们好好疼爱你,不然,就凭你一个小叫花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得了我们家主的仁厚以待,又怎么会得了何叔的疼爱。谁让你入了龙小姐的法眼呢?这种世家嫡小姐的爱好,可真是奇怪的很呢!”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抓着那躺在地上的少年的头发,将他扯起来,凑在脸边笑道:“既然是龙小姐的意思,我们也不敢违抗,你看,既然龙小姐要西北齐云府更疼爱你,那老奴也只得更用点劲了,免得那龙小姐不满意。”

他猛地放开那如丝的头发,那少年如同破败的木偶猛然落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何叔站起来,意犹未尽的提起裤子,走到他旁边来,爱怜似得把他头抬起来,看了一眼:“哎呀,怎么流血了?让龙小姐知道了,怕还是要说我们nüè待她的故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只嗤嗤笑道:“来,我替你擦药。”

北陵城望着那盒膏药,终于露出了绝望和憎恶的神色。恨意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瞳孔中燃烧,焚尽天地,铺天盖地,卷土而来。

何叔摸了一点那脂滑白腻的膏药在手间,往他的脑袋上抹去,痴痴笑道:“小乖乖,摸了这个就不痛了,何叔这么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个事qíng给说出去了,你要知道,毕竟何叔年纪大了,可能一时手滑,那个青瓷坛子就没了。”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叔心满意足的替他头上抹完了药,终于起身走了出去。

在黑暗中,如同鬼魂的哭号,如同寒冬里失偶孤láng的低嚎,在这狭小而冰凉的房间里,慢慢响起来。

北陵城睁着一双染血的红眼睛,丝毫动弹不得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焚烧一切,将他的灵魂都折磨的快要焚烧殆尽!

那撕裂的眼角终于迸发出血来,在一片血红的眼睛里,北陵城只默念着一个名字,如索命的鬼魂,如深渊里吞噬人心的魔物,字字泣血的念出那三个字来。

龙皎月!龙皎月!龙皎月......................

在荣山养伤几日的龙皎月自身体大好后,便被沈望山的纸鸢如如和意意接回了长流。

长流还是那个长流,只是龙皎月心里却揣着一件令她百般思索焦头烂额的事qíng。

等到她回到长流山仙姝峰之后,一路便有弟子们朝她遥遥点头。看来那荣山拯救作死世尊和救助诸多弟子的英勇行为,已经得到了长流上下的肯定,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半路杀出从白芷那里夺过来的仙姝峰峰主的位置,也算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龙皎月心里虽记挂着其他事,但是神色还是悠然,只有条不紊的回应了大家的亲切问候。

看来大家对本jú苣的表现还是热qíng,说明圣尊和沈望山并未从那两个被生擒的魔族同事那里bī问出她的魔界jian细身份来,不然她这一下来,肯定是一路棍棒夹道欢迎。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会审问那两个魔族,只是定罪罢了。毕竟西峰潭是魔族的领域,出现一两只魔族,也没什么稀奇,圣尊哪里还能逮住魔族就问你们jian细是谁吗?

这样想着,龙皎月的心还稍稍放下了一些。她跟着前面的两个白衣团子走着,如如转过头来,朝龙皎月甜甜笑道:“姐姐伤好的真快,那天世尊带着如如和意意下西峰潭,看见姐姐满身是血,世尊可是被吓坏了。”

意意转头符合道:“就是!那三个坏人竟然敢那样欺负姐姐,差点让姐姐死掉,主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龙皎月咳了一声,赶紧问道:“抓住的是哪两个?”

在荣山的时候,龙皎月为了避嫌,每每听到别人谈论起那两个被世尊在秋风潭下抓住的魔族时候,总是装作一脸不在意的问一声,抓的是哪两个。

可惜荣山分部的人说世尊抓那个魔族时,是收在袖子中带走的。众人见他脸色不好,又看到自己家嫡小姐浑身是血,自然没工夫去看那两个魔族是何身份。

诶,抓住的要是旁边那两个沉默寡言的魔族还要,万一把那个大嘴巴的红衣女妖给抓住了,那个话痨,指不定还没被审讯bī问,就在废话无数间把龙皎月给无意供了出来。

意意转头咯咯笑道:“就是两个公妖怪,一个牛头怪,一个扇子怪,就这样啦。”

龙皎月斗大的心瞬间都落回了胸腔。龙皎月咳了一声,装作无意的问道:“那两个魔族被关押在哪里?”

如如扯着她的袖子,挂在她的大腿上,奶声奶气道:“在悯生宫的水牢里。”

说罢,她又仰起头来,天真无邪的问道:“龙姐姐问这个gān什么啊?”

意意在旁边大声信誓旦旦的说道:“还用问吗?龙姐姐挨了坏人的刀,肯定想要还回去。她肯定是想要知道那两个魔头在的地方,找机会去打回来。是吧,龙姐姐?”

龙皎月满头黑线的朝两个抱着她大腿的挂件点了点头,如如快活的说道:“龙姐姐不用担心的!那两个坏人早就被我们打的惨了,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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