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在一旁，爪子扇着风，咽着口水。
神女做饭的水准，天下第一。
“你想要变成人吗？”
小狼崽歪头，不解的看向神女。
人？凡人吗？为什么要成为凡人？当凡人有什么好的？
“这里有一颗能让你化形为人的丹药。”夏萤金把丹药从纳戒里拿出来。
一道明黄色的光在丹药出现时，照耀着向上。
待光消去，火堆里的火花把两人脸照亮，噼里啪啦的火星跳跃着。
第一次那双灰白色竖瞳里，有了一种和人一样的情绪。
“吃了她，说不定双月会喜欢你。”夏萤金拿着那颗丹药，轻飘飘的说。
“嗷？……”可是成为凡人的话，怎么才能保护双月？
夏萤金拍了小狼崽的头，“笨，让你化形成人，你还是可以幻化成兽啊，只是让你多一种形态，以人的修行，修炼速度也会变快，也能更好的保护双月了。”
……？
“所以，要吃吗？”夏萤金低声着说，仿佛诱惑着一个和尚吃荤——虽然这个和尚，比想象中的还要单纯，还要幼稚。
“嗷！”
小狼崽把丹药接过来后，丹药放入口。
“唔！呃！”它的声音是最先开始变化的，明黄色的光笼罩着它。
半晌，明黄色的光开始消散。
小狼崽身上的皮毛已经褪去了大半，长长的灰色长发遮挡住裸露出的肌肤。
绿色的草触碰到她新长出的肌肤，把她弄得痒痒的，于是翻了个身，这下整个身子都变得舒服了。
夏萤金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娇俏的脸与凡人特有的纤细且修长四肢，灰色长发，灰白色的瞳孔，与常人无异。
看来是成功了。
“啊……嚏！”女孩打了个喷嚏。
夏萤金扔了件灰色长裙给她：“穿件衣服吧你。”
女孩从地上站起来，她个头比夏萤金矮上几分，不解的看着夏萤金递过来的衣服。
“这……？”我能说，说话了！
女孩睁大了眼睛，全然不顾自己还裸着。
“别动。”
女孩闻言乖乖不动的站在原处。
夏萤金走向女孩，将她手里的衣服拿过来，悉心的给她穿好，只是这裙摆有些长了。
女孩望着拖地的裙摆，皱眉，伸手，一把撕开，弄成能露出小腿的长度。
见她这样，夏萤金也就没有说什么，随她去。
回到炉火前，鹿肉还没有糊，夏萤金翻了几下。
女孩在那独自兴奋了一会儿，才走回炉火前。
刚坐下，夏萤金添着材火问：“你喜欢双月吗？”
“喜欢！”
从小狼崽变成女孩的她不假思索，兴奋的回话。
“……，”这并不是夏萤金想要听到的那种答案，但没关系，“如果有个凡人也喜欢双月呢？”她说得漫不经心。
女孩还在傻乐的表情突然一呆，她困扰的挠了挠脑袋，半晌才闷声回道：“不会的。”
“若是不会，又怎么会幻化成人呢？狐妖都是最喜欢凡人的。”夏萤金不紧不慢的继续添材火，火舌吞噬着木材，“如果……凡人喜欢双月，双月也喜欢凡人，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做？”
“不可能！”女孩猛地站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只是一个假设，“如果这样……那我就杀了那个凡人！”
她的动作太大，差点掀翻了火堆，就连火舌都避让了几分。
夏萤金用灵力护住火堆，笑道：“只是如果。”
“你刚化成人，要明白，人与妖不同，这里有着与妖完全不同的生存之道，你还有很多要学。”
女孩的脸垮下来，说道：“我不想当凡人……”
夏萤金没回话，她等着她的下句。
“但双月只要是喜欢的，不管是人，是妖，我都愿意。”
这番话后，二人都沉默了，半晌。
夏萤金说：“白萤。”
女孩茫然的望向她：“什么？”
夏萤金一字一句的说：“从今天起，你叫白萤。”
女孩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懂，但还是点头道。
“我……叫白萤。”
……
鹤山山脚下，孟誩窝在李青鸾怀里，两人往鹤山山腰上赶去。
“依大师姐的意思，杀人的妖就藏于鹤山之中？但我们这番冒然行事会不会打搅在鹤山里那些道行深厚的狐妖？”孟誩不解的问。
“莫怕，我们天剑宗与鹤山狐族签订过和平契约，在未来的五十年里，互不伤害。”李青鸾说着孟誩没在原书里看过的内容。
孟誩想到了前日里的事情，继续困惑地问道：“那大师姐是早就知道，哪怕贺家姐妹是狐妖，她们也不会真的伤害我们？”
怎么有种被大师姐给骗了的感觉？
“并不是。”李青鸾专心驾着马匹，可她的声音正在铿锵有力的为孟誩解释着来龙去脉，“狐族会放任那些危险的狐妖，将其逐出狐族，因而也不是所有狐妖都是善良的。”
“……原来是这样啊。”
孟誩收了声，大师姐没骗她，但她可骗了大师姐不少事情，方才只是一时情急才问出来而已，得到答案后，也没有讲话的兴致了。
两人继续往山腰上赶去。
只不过等她们赶到山腰时，迎接她们的是一地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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