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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香妃_水红袖【完结】(20)

  什么能够稳固她们地位?三千宠爱在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

  不,是子嗣,唯有子嗣!

  皇帝的宠爱、显赫的家世、傲人的才貌,什么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什么都可能一朝覆灭,唯有子嗣。

  可他的含香,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却连这些都不要了。

  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子,再如何受宠,都不会成为后宫里永远的眼中钉的。

  乾隆嚯的一下站起身,抱着他的爱妃就往外走。

  “皇,皇上,”含香惊诧道:“你这是要去哪?”

  “偏房!”

  乾隆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没有了那该死的麝香味,他觉得舒慡极了。

  把他的小妃子往chuáng上一放,乾隆爷一抖被子就将两人卷到了一起。

  “朕要你给朕生个孩子,”他的眼神温柔又坚定,“咱们俩的孩子!”

  第十七章 备战

  麝香能致不孕?

  含香哼笑一声,简直是无稽之谈。

  宫里的这些女人啊,摔了跤要怪地不平;心急失了宠,要怪娘家不给力;而生不出孩子呢,就更是有一堆的借口。

  麝香有个作用是活血通经,看清宫剧那会儿她还特别查过。若说长时间接触大量麝香,确实容易令孕妇滑胎,但说它能够导致不孕,却是没有半点科学依据的。

  不过,无所谓。只要宫里的人都认为它是导致后妃不孕的药物就行了,尤其是,皇上……

  含香轻抚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她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有来。

  后宫女子,不说三千也差不多。单那有名位的便不下三十个,一个月怎么可能个个都轮得到?若赶上某个宠冠六宫、霸着皇上夜夜不放的,其他人也就只能自怨自艾、望梅止渴。

  女人一个月才排一颗卵子,若那日没能赶上皇帝宠幸,想怀孕?除非她是雌雄共体!

  不过,她就不同了。

  自那日的巫蛊事件后,皇上命人撤了屋里那麝香,并夜夜留宿宝月楼,整整两个月,太后竟然也没有再提出意见。或许,她对含香也有补偿之意;又或许……

  含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或许,延禧宫那位戏唱的不够jīng彩,连太后的逆鳞也触到,bī着老人家给她个教训了。

  只是可惜,令妃的好运依然没有用完。

  乾隆二十五年十月初六日,十五阿哥降生于延禧宫。

  “公主,那位韩太医又来了,”维娜进来禀报。

  含香冷哼一声,“说我去坤宁宫了,不在。哦对了,他若有兴趣,就一齐跟着来吧。”

  韩太医得了这话,吓得腿肚子一哆嗦。他虽是太医可也是男人,没有奉旨哪敢随意进出后宫,就算是这宝月楼,若非另外那位娘娘……

  “公主,这样瞒下去能瞒得住吗?”吉娜有些担心。

  含香笑了笑,“皇后正为了令妃诞下阿哥一事着急上火呢,刚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这会儿功夫,她哪有心qíng翻看敬事房的记录。倒是令妃,出了月子就不得安生。”

  韩太医是令妃的人,据说这位主儿怀着十四阿哥的时候,就专用他一人。想来那可怜的孩子就此夭折,他也花了不少的力气。这会儿子上赶着过来请脉,自是因令妃已看了敬事房关于月事的记录了。

  不过是晚了三五天,着的什么急?她自己还没确定呢!

  “拖得一时是一时,怎么说这后宫的掌权也没回到她手里。纵然她身为贵妃,能以关心我身体为由,派个太医来诊脉,可她还不是皇后,我不看,她也没法bī我。”

  “那她会不会就此禀报皇后、太后,甚至皇上?”吉娜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

  “禀报皇上、太后做什么?”含香挑眉,“自她坐褥期满,皇上去过她房里几次?除了探望十五阿哥,皇上又留宿延禧宫几次?难得她又生了皇子,拉回点皇上、太后的目光,这时候若上赶着禀报,是嫌我荣宠还不够,想要给我平添些筹码吗?”

  若非宝月楼内外都换了人,令妃的手cha不进来,她也不会派个太医来探虚实。否则这会儿,红花、斑蝥什么的早就端上来了。

  “至于皇后……”含香顿了顿,冲守在门口的维娜道:“把绿柔叫过来,让她陪我去趟坤宁宫,咱们给皇后去去火。”

  顺便,也要投投诚……

  乾隆着傅恒亲自为宝月楼挑的人,这就相当于把含香的安全jiāo到了傅恒手中,也相当于,把他最喜爱的女人再次跟富察家栓到了一起。而富察家,自打折了一后一妃(孝贤纯皇后、哲悯皇贵妃)之后,终于又跟后宫扯上了半点关系。

  对于富察家这样重军功、真正的权臣望族来说,凭借裙带关系往上爬是为其所不耻的。但偏偏是他们这样满朝文武都忌惮的大家族,皇帝枕头边没个人又实在不行。可惜自孝贤纯皇后过世后,富察家实在再没有适龄的、能拿得出手的女儿,若送进去的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那还不如不送,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折了他们富察家的名声。

  没成想这当口,乾隆爷抛出来了橄榄枝。

  于是,三方赢面,何乐而不为?

  只是换走的这一整批宫女中,含香独独留下了绿柔。

  因为她知道,绿柔是皇后的人。她要卖皇后的好,同时也要安皇后心。只要皇后觉得她在宝月楼仍能耳清目明,就犯不着调转对着延禧宫的枪口,反过来对付她。

  皇后也不傻,她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含香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那拉氏略有些诧异,“容嫔怎么有功夫来看本宫?”

  这会儿子,大家不都上赶着巴结那姓魏的贱人,沾沾新出炉阿哥的喜气儿吗?

  含香微笑施礼,“含香是来谢恩的,谢皇后娘娘赏赐玉如意。”

  那拉氏倒略微一愣。

  前些日子因那布娃娃的事,皇上、太后虽明面上不好说,却轮番赏了不少东西给宝月楼,意思自然是为了安抚这位容嫔娘娘。她这个坐守中宫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于是就把那扬州上供的白玉如意送了一对过去。

  只是,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儿了,现如今……

  “你有心了。”

  那拉氏也不算太傻,总归猜得到含香此来另有目的。

  两人东拉西扯、闲话家长一段,终于慢慢转到了正题。

  其实,也不过就是含香的一句话:

  “皇后不动,就已经是皇后了;皇后若动,岂不便宜了身后的人?”

  ==================我是容嬷嬷举着反令妃大旗的分割线==================

  “容嬷嬷,你说,这,这含香公主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娘娘,不能再叫含香公主了,”容嬷嬷纠正道:“她已经是容嫔了。”

  “嗨,”那拉氏不甚在意,“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

  “娘娘,那您这习惯可得改,”容嬷嬷伺候皇后几十年,贴心贴意,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多的忌讳,“她已经不把自己当公主了,您,也得把她当容嫔。”

  “这宫里的娘娘们,位份再高,也越不过您去。现如今来看,宠大过天,也越不过咱们这位容嫔娘娘。您两位一个坐镇中宫,一个邀索圣宠,在这紫禁城里,任什么样的狐媚子,还能翻得出天去?”

  皇后心上一喜,“你的意思是,她是在向咱们靠拢?”

  容嬷嬷点点头,“我看这容嫔娘娘,就是因为延禧宫诞下了皇子,怕咱们沉不住气,过来安娘娘您的心的。奴婢现在想来,咱们先前确实是反应过度了,她这句话说的极有道理。您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皇后了,而十二阿哥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嫡子。根本犯不着以身犯险,给敌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她来安我的心?”皇后依旧怀疑,“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现在她虽然才是嫔位,可以皇上对她的宠爱,爬到妃位是早晚的事,生下皇子也是早晚的事。难道她不为自己打算?不为孩子打算?不想让她的儿子……”

  容嬷嬷及时打断了那拉氏的话,即便外面派了人守着,也还是要警醒。这些话,怎么好随便说。

  “娘娘您忘了?她是回人,外族,这宫里,轮到哪位阿哥,都不会轮到她的孩子。”

  那拉氏恍然大悟:“啊,没错!如此说来,她跟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利害冲突。”

  “正是这个理儿,”容嬷嬷附和:“即便日后她能诞下皇子、皇女,也还不是要娘娘照拂,还不是要十二阿哥提携的吗?若使用得当,这对于娘娘跟十二阿哥来说,都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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