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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难当_东风齐著力【完结】(6)

  摔门声刺穿了海泉的耳膜,他站在那里,垂着头,像个无助的孩子,“涛贝儿……这世上也没有人比你伤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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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4 …

  海泉最近得了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雅号,“选秀音乐教父”,那边各种选秀节目搞得风生水起,这边EQ也像模像样地签了十几个选秀艺人,一口气出了二十多张唱片,引起了乐坛不小的震dàng。

  羽凡坐在电脑面前看着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笑得一脸灿烂的人说不出什么滋味,又酸又涩,他惊恐地察觉到那个人已经渐行渐远,他怎么也抓不到了。

  失落,掺杂着不安一股脑涌上心口,搅得那里翻江倒海一阵难受。

  全世界都是你的,可是那个人已经不是你的了。

  一些被尘封的东西终于澎湃着袭来,恍若是爱,可是远比爱更深刻更缠绵更不舍,连着筋骨和着血ròu的纠缠撕扯。手边的水杯被碰到了地上,清脆地砸出一地无可收拾的破碎,像一朵盛开的伤口,明明早就qíng根深种,明明早已yù罢不能,到头来,到头来,却是他自己轻易放了手。

  你瞧,陈羽凡,你就是这个样子,握在手里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想起那人的好。

  活该。陈羽凡,你真的是活该。

  白雪听见了声响推门进来,看见一地láng藉,忍不住上前戳羽凡的脑袋,“陈涛!你说说你啊,好容易在家一回,就知道霍霍东西……”说着转身出了房间去拿扫帚拖把。

  羽凡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刚才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他在gān什么。他想要gān什么。

  羽凡殷勤地从白雪手里抢过扫帚,满脸堆笑着上前赔罪,“亲亲老婆大人~~~我错啦~~~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了小的吧~~~~”白雪被他谄媚的样子逗得哈哈直乐,笑倒在他怀里。

  所谓夫妻和谐,所谓家庭美满。

  很美,真的很美,美得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包括他自己。

  外界羽泉解散的消息甚嚣尘上愈演愈烈,那些巴不得两人散的不希望散的无所谓散不散的都冒了出来,抱着看出殡不怕殡大的心态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看他们这场闹剧到底要如何收场。

  可他们俩只是拖着,不言和不言散。就是不乐意在这群人面前演这场大凤,爱也好恨也罢,终究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与你们又有什么相gān。

  终于还是袁涛忍不了了憋不住了,开了腔,要办羽泉成军十周年纪念。

  老袁,你老糊涂了吧。明明才第九个年头,明明就撑不过十年。

  “好啊,十年了啊。也该纪念纪念了。”海泉笑着开口,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可是谁都看的出来,他要的不是纪念,是诀别。

  羽凡不开口,只是咬紧了嘴唇。

  羽泉huáng金十年纪念活动,踢了足球赛,开了演唱会。

  对于这场演唱会,海泉从预算到策划再到彩排,一步不落地从头盯到尾,而对各个部门的要求也几乎苛刻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我希望绪明这儿能够从其他的地方挤出钱来补到制作上去……”海泉歪着头看袁涛。

  “哎呦我的哥,咱这140万的投入,加载到这种录制的演出上,这成本也太高了!”袁涛捂着心脏,真疼。这位爷是不是就打算败光了公司然后一拍两散啊。

  “对,没错,我知道对于一个体育馆来讲搭一个40万的台子差不多了……”海泉翻着预算本想找出能节省出钱的地方。

  “对对对!”袁涛忙不迭地点头,“但我觉得这事儿不是……如果你真想做一件特牛bī的事儿……”袁涛无奈地扶着脑门听那人不停的巴拉巴拉,啥牛bī啊,你这就是糟践东西,为了你们俩,我容易么我。

  再看那位陈姓大爷,躲在旁边自顾自地抽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袁老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yù哭无泪。

  受海泉折磨的不仅袁涛,还有汪阳郭涛一帮人,唉,谁让他们摊上了这么个哥们呢。

  他们开演唱会的地儿在大兴的一个录音棚,海泉进了棚直接去看舞台,还有工人在忙着搭LED屏和控制台。

  “这背景怎么回事?”离舞台老远海泉就开始挑刺儿,“怎么了怎么了?”郭涛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半秒也不敢耽误。

  “不是说好后面有黑色背景布的吗?”眼一瞪,那近乎无辜的脸却有着说不出的威慑力,那气势把周围的工人都吓住了。

  “哦哦,背景布啊,已经定做了,只有左半边,我怕现在挂上不好看……”

  “来了以后就挂上,”海泉哼哼,又去了舞台上,郭涛转身偷偷擦汗,来劲的胡海泉着实不好伺候。

  “这材料怎么这么不经磨?”没消停两分钟,某人又开始了,“这个是暂时铺着走位的,等正式彩排的时候就换!”郭涛赶紧解释。

  “从现在到25号,还有三天,三天之后,我希望能看到演出时的舞台!”海泉站在台子上对着底下的人喊。

  听了大爷发话,所有人像按了快进键,搬进搬出爬上爬下,一丝都不敢耽搁,生怕那位爷又挑出什么毛病。

  “到时候别忘了材料哈!”临走海泉还不忘嘱咐郭涛,望着那走远的身影郭涛恨恨地挥着拳头,丫要离婚就折腾我们!没人xing!

  huáng金十年演唱会,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qíng意绵绵。

  羽凡站在钢琴前和海泉深qíng对唱《我们俩》,他一直喜欢看那人笑,让他觉得幸福。

  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这样透彻温暖的笑容,笑到了眼睛和灵魂的深处,笑进了四肢百骸血脉肌肤。

  这一瞬间幸福来得这么真实,这么qiáng烈,伸出手就可以抓到。要抓住,要抓牢,一辈子那么牢。

  海泉看着对面那人眼神中闪烁的温柔光点,有些恍惚,是哪个傻瓜脑子短路要解散的?

  这样的快乐,这样的满足。

  如果要用痛苦来换,他也一例承受。

  他愿意承受。

  袁涛在底下看着,放心了,分?分个屁!他俩要是能分开,母猪都能上树了!

  演唱会之后的庆功宴俨然成了两人复婚的婚宴,大大的Wedding挂在正中央,两个人端着酒杯像小夫妻一样挨个桌子敬酒,谁见了都要调笑一番,说不是婚礼都没人信。

  人间天上风云会,眼底眉前岁月知。

  羽泉,就合该在一起,谁也拆不开。

  羽凡刚舒服了几天的心又不慡了起来,他听说某人竟然把私藏的《叶子》转赠给了一个唱着口水歌选秀出来的小屁孩儿。

  都没有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就随随便便把他俩的共同财产送给了别人?极度不慡的羽凡拿起了电话。

  “喂?涛贝儿?有事儿?”海泉那边大概正在录音,嘈杂的各种电子和声,可是那个坚定温柔的声音丝毫没有被掩盖地从听筒中传出来。

  “那个……”多少年了,那个声音仿佛带有魔力,每次听到就觉得无比幸福,无处着落的心也有了停靠,宁神定气,驱邪散恶。

  “怎么了?”海泉听得出羽凡的声音有些吞吐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慌张。

  “没……没什么……”羽凡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个人做事总有理由的吧,可是,还是不甘。“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吧。”想见他,无可救药地想。

  “哦,EQ的录音棚。你过来吧,正好帮义峰改改曲子。”

  嗯?跟那小子在一块儿呢?那更得过去了!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哼!跟我抢东西?没门!

  撂下电话羽凡就出了房间,走到玄关穿外套换鞋,白雪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哎?这都快十点了,你gān嘛去啊?”说着挺着肚子从沙发上起来。

  “那什么,我去一趟录音棚,你早点睡,甭等我了。”

  “录音棚录音棚,天天泡录音棚还泡不够啊,好不容易有一天歇歇,您老好好在家呆着不行嘛~”

  “海泉让我过去帮他改改曲子。”羽凡搬出海泉来挡驾。

  “哎呦~您这哥们也真行,这么晚了还使唤你呐,明天改不行啊。”白雪的语气带了那么点酸。

  “说什么呢!”羽凡一听就不高兴了,拧着眉头,“我不跟你说了,你早点睡!”说着就要出门。

  “唉唉?怎么还急了?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你至于的,去吧去吧,别回来了啊,跟你的海泉过去吧。”说完往回走,继续倒在沙发上看她的电视去了。羽凡无奈地看看她,不管多好的女人,都仿佛天生就是破坏男人之间的感qíng的存在,羽凡叹息着推门走进了冷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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