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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龙的新娘_童归宁/Rizzle【完结】(8)

  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在丈夫的银行存款被冻结后,在宣判前的两周就收拾行李搬到了苏格兰的一个表亲家里。在这之前,没人清楚纳西莎的私生活。报纸将她形容成一个落魄的妇人,也许这种说法有点模糊,但她之前是一个十分擅长做作矫qíng的妇人。

  她曾是一个完美的贵妇,在她最近拍摄的一张照片中,即使年近四十,仍然美得不可思议。

  她离开的时候把能带的都带走了,且尽量轻装从简,却把她的独子留给一个人们认为心狠手辣的男人照料。

  赫敏觉得马尔福很可怜,即使他可能已经是人们广泛的同qíng对象,可他依然昂首阔步地走在校园里,下巴仰得朝天,脸上挂着不变的假笑,沉默地威胁着每个敢对他家说三道四的人。而在五年级和哈利jiāo了一次手后,他也再没有在铁三角任何一个人面前提起卢修斯。

  所以德拉科提议去见他父亲让赫敏开始很疑心,毕竟她很难忘记这个男人通过几乎害死金妮的日记本,cao纵她策划了一个灭绝霍格沃兹麻瓜出身的孩子的计划。

  而这个男人还拥护伏地魔,看着黑魔王在gān掉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后意图谋杀 14岁的哈利。

  也是这个巫师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几乎致她于死地。

  赫敏最想得到的是卢修斯·马尔福的葬礼邀请,这样她会乐意被人们传言为jīng神病,和金妮·韦斯莱手拉着手,在这个混蛋冰冷荒凉的墓前大跳吉格舞。

  她想嘲笑德拉科,她想鄙视他然后转身走掉,但是理智勉qiáng克制了她的冲动。

  他的话不无道理。

  如果他们想找到一个迅速而不留后患的方法解除困境,那么德拉科狡猾的、血缘上的父亲会是一个好帮手。但是赫敏对此仍保留谨慎态度,毕竟她在之前的七年,可不是和罗恩还有哈利靠着天降运气活下来的。老马尔福已经掀不起什么大làng,可他仍是个危险人物。

  而一无所知的德拉科——如果他那时小心点在邮局里和她待在一起,即使是白痴也能简单地发现她当时写了第三封信,假如她在三天内没有亲自出现在对角巷拿回这封信,那么邮局局长就会根据信上的指示将信jiāo给邓布利多。

  就算这样,三天内也能发生许多事qíng,赫敏假设当她相信德拉科以至于和他在晚会中离开学校,那么这份信任能不能维持到跟他回家。他在此之前有很多机会甩开她,但是即使他是个废物赫敏也选择了相信,因为德拉科并非一个麻木的疯子。

  他的父亲也不是,卢修斯是个yīn谋家和投机分子,毫无道德感可言,这种人无法劝解。信任感和马尔福家完全不搭界,因此赫敏才焦虑不安。

  拿克拉布和高尔来说,如果罗恩不经大脑地rǔ骂了他们,那么可以预期会爆发一场打斗。但是当德拉科面对这种qíng况,罗恩通常会在几周后突然爆发神秘的傻笑痘,而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他在一个月前挑衅德拉科的报复。

  感觉她自己对德拉科的嫌恶快速增长,赫敏抱着胸瞪视着他。

  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如果其他男生来做这个动作也许会显得娘娘腔,但是德拉科却看起来怡然自若。

  瘤子,赫敏神经质地想,这样就能使他看上去不那么吸引人。他需要在身上长几个瘤子,这样他的眉骨会凸起,鼻子会像土豆。

  不过显然,马尔福不长瘤子,也没有瑕疵甚至没有任何生理缺陷。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在闲暇时间详细观察了他的身体。他有六尺两寸高,皮肤雪白,在火光下细瞧和抚摩犹如丝绸般的奶油。如果不是太过jīng瘦和不可忽视的jīng壮肌ròu,几乎就像女生一样。

  在过去几年中,德拉科·马尔福不可避免地度过了艰难的从男孩到男人的成长。当然,他身上还留有男孩的痕迹,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

  比方说,他的嘴唇yīn沉地撅着或者运动后脸颊会有微妙的血色。他的发色也没有加深,而许多其他浅发色的男孩则会这样。他的头发仍是近乎铂金一般的耀眼,赫敏认为这并非因为是发育延迟的缘故,而是来自于他的遗传。

  但其余的部分都已经不可置疑地变作了成人,赫敏对于他对自己私密关系的把控很是敬畏,除此之外她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使他只有 18岁。马尔福身上没有平凡之处,而这个特xing成为了赫敏最大的遗憾,这使她疯魔一般做下了不可否认的年轻时最愚蠢的事qíng。

  车厢里的沉默已经变得让人痛苦,如果她再不多动动,赫敏觉得自己的屁股就要变成硬块了。

  马车启动后,马尔福几乎没怎么动。他沉静得就像花岗岩的雕塑,而路上一个深坑震得赫敏一下子坐直了。她很热,出了很多汗,此刻非常bào躁。

  不,不能再继续沉默了。

  “你上次回家是多久前?”她问,在她能想明白该说什么之前,单词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一开始,他似乎很愉悦地无视了她,但接着他回答了:“万圣节后。”他说,眼睛仍然盯着窗外。

  “那有将近八个月了。”

  “原来泥巴种会算数,真是惊喜。”

  赫敏不知道是该为他的侮rǔxing词汇发怒,还是因为他漫不经心的口吻生气。说实话,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对自己说这个词了。马尔福说起这个词来,伤害的效果还没有罗恩说的时候大。

  她叹气:“我在想我还会不会听到这个词。”

  “如果你不想听到这个词,就不要给我借口说它。”他告诉她:“我告诉你当我们说到关键话题的时候,你得在我父亲面前闭嘴,让我来说。只有别人问你的时候才开口,尽可能不要和他目光对视。我知道要你忍住比死还难受,但不要问问题。事实上,一个字都不要说,尝试着有礼貌些,这样我们麻烦会少一点。”

  赫敏哼了声,这话才是侮rǔ人:“好吧,我以为这和说教皇住在梵蒂冈一样都是废话。”

  他终于看向她,打开的车窗里chuī进的微风撩起了他的头发,chuī到了额前。他没耐心地把头发拨到一边:“你说什么?”他问,眼睛眯了起来。

  “没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她心不在焉地嘟囔。

  “我知道该死的梵蒂冈是什么!”他突然大声说,令人措手不及得一下子从冷漠变作生气。

  赫敏有点吓到,当他苍白的脸注视着她的时候,这种感觉令人不大安心。因为紧张不安,喉咙发紧,她轻轻舔了舔嘴唇。他的眼光几不可察觉地扫了眼她的嘴唇,然后一下子贴到她眼前。

  “事qíng够糟了,你还想再雪上加霜?”赫敏平静地问道。

  “在事态转好之前,qíng况可糟得很呢,所以你最好习惯这种糟糕。”他说,特意在糟糕这个词上加重了音量。

  “你觉得你父亲真的会认识能解咒的人吗?”她或许应该顺便问问城堡是不是用石头造的或者魁地奇是不是骑在扫帚上打的。

  “不,格兰杰,我们是去和我父亲共进下午茶的。因为在自己家里坐牢,这些日子他可不大快活。”

  赫敏怒气冲冲地皱眉:“那你怎么知道去找你父亲是个好主意!”

  “哦,我不知道,”马尔福大声回答:“也许因为追随过伏地魔,我父亲比起其他活着的巫师对黑魔法的生效原理知之甚详,也或许因为即便他是伏地魔的二把手,做过很多你想也想不到的坏事,但他的关系网的确隐秘而广泛。所以他能和魔法部做jiāo易,以避免摄魂怪把他的灵魂从嘴里吸出来!”

  “我们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我们两个都不是,你知道的,我们也许可以靠自己。”赫敏反对道,这让马尔福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这句话可能是她对他的第一次认同(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那你认为在学校里闲逛到处阅读关于如何移除非法的魔法纹身的书是个好主意吗?”他对着她眯起眼:“虽然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比我们做事无拘束得多。”

  赫敏发出挫败的抱怨:“我是不会受到怀疑的,而你正相反。”

  “是啊,就像我在过去两年拼命地想让别人相信我恨我的父亲和他所支持的信仰。”

  这倒是真的,自从他父亲和魔法部做了jiāo易后,德拉科明确表示他本人和伏地魔没有任何联系。当然,很多人猜测这是他为了保全马尔福的头衔带来的利益所能想到的唯一合乎qíng理的说法。

  魔法部已经利用战争赔偿的名义占用了马尔福家大量的资产,但是德拉科却仍拥有一笔数目可观的信托基金、几间度假别墅以及来自她母亲和外祖父的不确切的财产。当然还有马尔福庄园本身……

  赫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不应该再看八卦的《巫师周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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