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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_绝歌【完结】(168)

  正值心烦意乱之际,玉宓又听到包谷慢悠悠地说了句:“师姐,你的心跳声挺乱的,静心,当心走火入魔。”

  玉宓:“……”她想掐死包谷!

  包谷睁开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起身坐起,笑望着玉宓慢悠悠地说道:“师姐,道法自然、万事随缘。”

  玉宓好气又好笑地睇着包谷说:“哟,这是向我讲道?”

  包谷略略得意地说:“我自认心xing儿比你好。”

  玉宓又想掐死包谷。她起身走回包谷的身边问道:“心xing儿哪里比我好?”

  包谷说道:“实诚!敢作敢认不欺不瞒,更不自欺欺人。”

  玉宓:“……”她哼道:“你的意思是我自欺欺人了?”

  包谷说道:“是谁半夜无法入定心烦意乱,还时不时用神念往我身上扫?”她慢悠悠吐出几个字:“师姐,你动qíng了!”

  玉宓冷声道:“包谷,我真想掐死你。”

  包谷轻笑着说道:“师姐,你的身上没有杀气。”

  玉宓实话说道:“包谷,你有时候挺招人恨的。”

  包谷温言笑道:“师姐,恨我的人绝对过多喜欢我的人。”她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黯淡,嘴角噙着笑也掩饰不了眼里的落寞,她浅笑着说道:“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朋友的。”说罢,便要躺下睡觉,又被玉宓拉住。

  玉宓问道:“什么叫你这样的人是没有朋友的?”这话她怎么觉得这么刺耳,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包谷孤单可怜。

  包谷噙着浅浅的笑,不语。

  玉宓紧盯着包谷,随即暗叹口气,说:“你的心思深沉,他们都怕你,我也怕。”

  包谷说道:“我从来不算计你。”

  玉宓默然。她的心竟有些微微的疼,莫名的疼。

  包谷低低说了句:“若能轻轻松松地活,谁想事事算计瞻前顾后。”她自嘲地笑了笑,不想再说下去。

  玉宓伸手轻轻揽住包谷,说道:“别笑了,累了就歇息。看到你笑,我难受。”

  包谷顺势窝进玉宓的怀里,轻声问:“不让我笑总不能让我哭吧?”她用力地嗅了嗅玉宓身上的气息。贴玉宓这么近,被玉宓揽在怀里,觉得自己都快化了,至少心全都化了。就算是让她现在去死,她也一定是含笑九泉。

  玉宓揽着包谷,听着包谷的软语,竟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得心脏狂跳。

  包谷将耳朵贴在玉宓的胸口,听着玉宓那急促如鼓雨般的心跳声,笑意一点一点地从眼里漾开。她知道她师姐心里是有她的,不然断不会如此。包谷咬咬唇,略作犹豫,她深吸口气,伸长胳膊本想揽住玉宓的脖子亲上去,又怕玉宓回过神来羞恼之下把她踹飞,只能痴痴地看着玉宓,朱唇半张,yù言又止,很想问:“师姐,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却又不敢问出口,只看到玉宓神qíng复杂地看着自己,直到许久,她低叹一声,说:“师姐,你总舍命护我,但若让我为你去死,我定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含笑九泉。”

  玉宓皱皱眉头,说:“说什么呢!”她感觉到自己不妥,又觉得今夜此刻的包谷有异样,想放手,又有几分不舍,犹豫不定。心思深沉的包谷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她怕把包谷推出去伤了包谷,亦怕惹包谷伤怀。她见到过小师叔和妖圣的事,对两个女子在一起并无顾忌,但她……包谷太小了,她也不愿在尘世间有太多牵挂。她要走的是修仙路,她不愿将来有天成为南山一剑那样……

  玉宓松开包谷,低声道:“对不起。”转身便要出去。

  包谷抬手抓住玉宓的手腕,看着玉宓,唤道:“师姐!”

  玉宓再次说道:“对不起。”她低声道:“对不起包谷,我要走的是修仙路。若寿元有终,命都没了,还拿什么来谈别的?”

  包谷轻轻点头,说:“我明白。”她的心有些疼,很疼。她低声说:“师姐,你对我是有qíng的,为何不愿面对自己的心。”

  玉宓回头看向包谷,说道:“包谷,慧剑断qíng丝也是修行的一关。”

  包谷如遭雷击,震惊地问:“师姐,你会抽慧剑断qíng丝吗?”

  玉宓应道:“若到那天,我会。”

  包谷像是被谁在心里狠狠地捅了一刀,那钝刀捅进心口疼又说不出哪里疼的痛让她白了脸。她轻轻地点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的,你之前就和我说过的。我以前以为你不喜欢我,现在我发现你对我是喜欢的,但……我们要想走的路不一样,所以走不到一起,师姐,我都明白的。”她明白,但就是抑制不住心头的疼。

  玉宓低声道:“对不起,包谷。”

  包谷用力地摇摇头。她怕自己眼中蓄着的泪滚出来,于是说道:“师姐,夜深了,歇息吧。”

  “嗯。”玉宓应了声,大步迈出了帐篷。她走到门口又停住,说:“我走远一些,你若是难受,我……我听不到动静,别鳖着伤了自己。”

  包谷“嗯”了声,说:“没事!我没事!师姐,别担心我。”

  “嗯”,玉宓轻轻点头,离开。

  包谷对自己说道:“我有什么事呢?又不是第一次被师姐拒绝。”可她明白,她师姐拒绝她与爱不爱她无关,而是选择的路不同。两个人,走不同的路,走不到一起的。也许有天,她会走到寿元的尽头最后化成一杯huáng土,而她师姐修炼有成,依然纵横天地间,或许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这个师妹,又或许用qíng深了,待修行到那境界时,挥剑断qíng根,把她忘得一gān二净。

  包谷忽然发现修仙是件残忍的事,至少对她来说是。一时间,竟有些心灰意冷。

  若无爱人相随相伴,即便成仙又能如何?孤苦无依一人而已。她娘亲死了,爹活着是那样的苦,他死时,觉得能和娘亲团聚了,是笑着走的。在笑着死与哭着活之间,她愿意和她爹一样选择笑着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久醉之后

  包谷取出一葫芦四阶猴儿酒,一口气灌个底朝天。

  灵酒入喉化作jīng纯的灵力和酒力涌向四肢百骸。

  还没等一葫芦酒见底,醉意便浮上她的眼眸,等到一葫芦酒喝尽时,包谷再也撑不住,软软地瘫倒在chuáng塌上醉得人事不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谷看到祖师爷的那把玄天剑立在一片虚无之中。

  四周一片漆黑。

  玄天剑纹丝不动地立在那,如同磐石。

  剑身霞光吐瑞,五行灵光撑开了一片黑暗。

  那把玄天剑给她一种即使世上的一切都化作虚无,它仍能坚定地立在那,遗世独立、坚定不移。

  包谷的心中一动,忽似感觉到什么。她再次朝玄天剑看去,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淡,跟着她便醒了。

  是梦?还是玄天剑想点醒她?包谷有丝恍然。她感到有谁在盯着自己,眼开眼发现她师公正绷着脸立在chuáng边,吓得包谷“噌”地一下子跃起,却因宿醉头晕,一个不稳一头朝chuáng塌下栽去。

  一旁伸出一条纤纤玉臂一把扶住她,兜住了她的láng狈,熟悉的幽香钻入她的鼻尖,是玉宓。她抬起头看了眼扶住她的玉宓唤了声:“师姐。”心头划过一丝悸动,她赶紧压住自己的qíng绪,低低说了句:“我没事!”缩回手,扶着chuáng落地站好,抱拳行礼:“见过师公!”大概是因为酒意还没有全散,她浑身发软,脑袋阵阵发晕。她知道紫天君一向不喜欢她偷懒,见到她宿醉,只怕肚子里正憋着一肚子火要训她,当即只能qiáng撑着站稳。

  紫天君上下打量一圈连站都站不稳的包谷,沉声道:“酒醒后来找我。”转身离去。

  包谷见紫天君走远,才问身旁的玉宓:“我睡了多久?”腿脚发软,站不住,便又坐回chuáng塌边。

  玉宓应了句:“四夜三天。”她扭头盯着包谷,沉声道:“你……你也不怕伤了自己?”

  包谷觉得莫名,问:“什么?”

  玉宓咬牙切齿地叫道:“你才筑基二阶的实力,四阶猴儿酒所蕴含的灵力药效岂是你能抗得住的?你就不怕周身经脉爆裂而亡吗?你想死么?”

  包谷:“……”她沉吟一阵,说:“师姐还记得当初我得到玄天剑时周身经脉都被撑裂的事吗?”

  玉宓点头:“记得。”幽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眼包谷,似在说:你既然有过经脉被撑裂的事,还敢胡闹!

  包谷说道:“经过那次破而后立,我的经脉比寻常人qiáng悍得多。我体内养着玄天剑,若有吸收不了的灵力都会被玄天剑吸走,你不必担心我。”她侧身往chuáng塌上一躺,说:“困,我再眯会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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