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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帝的羔羊_清水浅浅【完结】(27)

  “爹。”娇嗔一声,庞飞燕双颊绯红。不过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往日的gān脆和豪慡,“我喜欢爹这样的!”

  “呃……”没想到自家女儿会这样说,庞籍微微愣了下才笑的无奈的摇头,“你啊,爹这样的有什么好?文不成武不就的老头子一个。”

  “哪有?爹是最厉害的。”庞飞燕说的一脸认真,甚至还为了qiáng调自己说的是真心话故意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爹又温柔,长得又俊美,声音好听。爹你不知道,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个了,每次听了都觉得好幸福。”

  “傻话。”声音有什么好听的?不都这样么?难道他家飞燕还是个声控不成?

  “才不是傻话,不信你问大哥二哥,爹是不是最好的!”

  “当然,我的爹可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来,敬爹爹一杯。”

  “阿煜,别跟着飞燕胡闹。”尽管嘴上这样说着,庞籍却还是接过自家小儿子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虽然他酒量着实算不上好,但这种大喜的日子就算大醉一场也是应该的。

  “爹,这次我同意阿煜和飞燕的话。”

  “你瞧,连大哥都同意了,爹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就急了。”她又没说假话,京都那么多闺阁少女都想嫁给爹爹呢,不正是因为爹爹魅力足够大么。

  “这种事qíng有什么好急的,好了别闹,给别人看笑话了。”

  “不行不行,爹不相信我的话是爹的错,罚酒三杯才行。”

  轻笑一声,庞籍拗不过飞燕的撒娇攻击,只得把三杯酒喝下。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酒之下,到曲终人散之时庞籍已然醉了,飞燕和庞统庞煜三人亲自把人搀扶回房伺候着庞籍入睡后才离开,那个时候,庞府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除了走廊上的烛火还在安静的燃烧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突的,一个人影缓缓靠近了庞籍的主卧,在无人发觉的qíng况下进了房间,一步步靠近了chuáng,尔后在chuáng边停下,并未有所动静,只是站着安静的看着chuáng上熟睡之人。许久,才俯身,一点一点的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最终,毫无间隙。

  细碎的脚步声并未让来人起身,清浅的吻持续了片刻,直到两人的温度由着那相触的唇jiāo融在一起后,那人才直起了身体。没有转头,仅仅只是用压低了的声音开口:“为什么来?”

  身后之人静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皇上,我不该来,你更不该来。”

  缓缓转头,烛光笼罩下的侧脸正是本应该早已离开的皇上,那双眼,盛载着的哀涩沉的让人胸口发闷:“父王,不要这样残忍,你明知道这是我的告别。从这以后,我便连奢想的资格都失去了。”

  抿了抿唇,赵德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儿子,他血脉相溶的儿子,也是他的君主。于qíng,他无法剥夺自己的儿子爱人的权利,可是于理,他们都知道这是不该的。

  许久,赵德芳才幽幽叹了口气,目光落在chuáng上之人的面容之上,几许贪恋几许苦涩:“阿益,为什么我们父子俩都会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你说,他究竟有什么魅力才会让我们俩如此泥足深陷?”

  赵祯的目光也随着一起看了过去,面色渐渐柔和了起来,嘴角勾勒起的笑容带着几丝迷离的色彩:“他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是最让我贪恋的那人。”也是他最想得到的,却也是他最无法得到的。

  是啊,这人或许不是最好的,但却最是恰好。无论是笑容还是温度,都恰好到让他难以抗拒。只是啊,纵使他们权倾天下,这人也是他们得不到的。

  “我们走吧。”若是留的久了被人发现,对这人有害无益。才这样想着,赵德芳就越觉得喉间发涩,为何到了如今地步,自己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人呢?他这是魔症了吧。

  最后看了一眼chuáng上之人,赵祯回头,随着赵德芳一起离去。父子连心,在这一刻,他们想着的竟是如此相似:无论如何,定不能让俗事扰了这人清静。

  只是,离去的两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关上房门的那刻,屏风之后悄然走出了一名青年,俊朗的眉眼在烛光之中一览无遗,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庞统,垂落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可以看见指节的发白。

  半晌,庞统才回头靠近了chuáng,蹲下了身体目光从那人的眉眼滑过,最终落在了那紧抿着略显gān涩的唇上,手轻抬,指腹在那唇上轻轻磨蹭着,目光沉了下去。——这里,染上了别人的气息。

  屏住了呼吸,庞统缓缓凑近,彼此的呼吸jiāo缠不清,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在那唇上舔舐着,如同占地盘的野shòu一般,想要把自己地盘上属于他人的气息一点一滴的洗gān净,只余下自己的气息。

  直到chuáng上之人似感到什么不适轻哼了一声,庞统才如梦初醒惊吓的后退了两步,定睛看去,发现chuáng上之人并未苏醒才松了心弦,片刻,庞统转身,隐没在夜色之中。

  而chuáng上之人,此刻却睁开了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眼中的qíng绪隐隐灼灼看不清晰。

  ☆、第 35 章

  隔日,本该人逢喜事jīng神慡的庞籍却生病了,这场病来的突兀而莫名其妙,请遍了京都名医甚至连太医院的太医都瞧遍了都不见转好,一直就这般昏昏沉沉的药石无用。这人许多人都cao碎了心,也让王公大臣们心急如焚——要知道,自从庞大人病后,皇上的脾气可是日渐一日的变差了。

  “王爷日理万机的,怎有空来我庞家?”

  赵德芳看着那个拦住自己的青年,这个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本来他们之间并无任何间隙,只是从何时起,这个孩子开始敌视自己了呢?大概……从自己发现自己的心思开始吧,这个目光敏锐的孩子应该也发现了吧,是以才如此的反感自己。

  轻叹一声,赵德芳并未对庞统的无礼做出计较,只是有些无力的挥退了所有奴仆,大厅之内只余下他们二人。“庞统,何必如此咄咄bī人?你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还是说……你只是嫉妒。”

  “嫉妒?”嗤笑一声,庞统的面庞之上飞扬着肆意的自信,“赵德芳,无论如何,在爹的眼里我都比你重要,比皇上重要。所以,说我嫉妒的你是不是太托大了?”

  庞统的话让赵德芳一惊,猛的看过去,眼中的神色惊疑不定,“你……知道了?”他本以为这个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心思,却未想连皇上的都……“知不知道都一样,赵德芳,你该离开了。”

  并未听从庞统的话离去,赵德芳只是静静的盯着庞统,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到诡异:“的确,在你爹心里,你比我和皇上都重要,可是庞统,你别忘了,正因为如此,你才更不可以。”

  脸色猛的沉冷了下来,庞统眯起了眼盯着赵德芳,目光锐利如刀,危险的连空气都紧绷了起来:“我庞统的事轮不到别人来cha嘴,赵德芳,别以为你姓赵我就不敢动你!”

  轻笑一声,赵德芳勾唇,同样半眯起的眼中不见半分惧怕。眼前这个人尽管在战场之上历练出了令人胆寒的煞气,但他赵德芳也不是懂得害怕的人。“庞统,我们彼此彼此。”

  他们都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中间有着那人的关系,他们早就按耐不住心底那股厮杀的冲动了。往日里,也只有在他人面前也才会假装平和,而现在,当一切都摊开来之后,所有的伪装都不需要存在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将空气都快冻结时,庞林匆匆闯入,也不等二人发作,就急急忙忙行礼上禀:“大少爷、八贤王,老爷醒了!”

  二人一愣,随之大喜,也顾不得对方了立即往门外走去,一路疾行来到主卧,才进门就听见了庞飞燕等人喜悦的欢呼声,转过几道弯,就看见那人靠坐在了chuáng上,尽管脸色苍白但真的醒了。

  “爹。”

  “阿籍。”

  两道重叠的声音让庞籍垂眸,遮蔽了眼中微微闪过的光芒,等他再抬眸时,只是安安静静的看向了快步奔向chuáng边的两人,浅浅的笑看不出任何异常。

  “你们来了。”

  “爹。”仗着身手的优势快一步挤到了最佳位置,庞统接过了毛巾从下人端过来的温水中浸湿后帮着庞籍擦拭,却察觉到了对方那微不可查的僵硬。嘴角的笑隐没了,不过须臾又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照常帮着男人擦拭gān净。“这次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可吓着我们了。”

  “也许什么时候受寒了吧。”轻描淡写的把病因揭过,庞籍把目光放在了飞燕和庞煜的脸上,那两双毫不掩饰担心的眼让他嘴角的笑容柔和了一些,伸手,在飞燕的脸颊上擦了擦未gān的泪痕。“哭什么?只是些小毛病而已,爹这不是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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