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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_Fahrenheit【完结】(101)

  二人各怀心事,之后自然毫无悬念的冷场了。

  小玉杀气腾腾的冲下酒楼,直接就去与丈夫汇合:怀疑自己男人能不能生孩子,真是奇耻大rǔ。一路上小玉就在琢磨如何借“刀”杀人,令冒犯她的左老师吃亏学乖。

  寻到约定之处,她就见丈夫满面□,对面坐着一位白净文弱的少年,举止神色更是说不尽的拘谨。

  小败败道,“看着挺面熟吧?”

  小玉上下端详一番,问道,“姓左?你姓左。”

  少年颤颤巍巍向后缩了缩。

  小玉正愁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一手就猛地按在桌面上,“是男人就大点声,我还吃不了你。”

  少年视线根本不敢与母老虎夫人有半点接触,只小声回答,“是……我是。”随后鼓足勇气依旧声如蚊蚋,“姐姐,求你别这么说话,人家怕。”

  一向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教主也当场摔了个茶杯,乐得没了形象。

  而小玉在天雷灌顶全身一阵苏麻过后,胸前隐隐有了胸毛在源源不绝滋生的奇妙感觉。

  左老师前半生一心扑在练武功做事业上,生了儿子自觉完成传宗接代大任,便丢在一边不多过问。说起来,长年在母亲丫鬟身边长大的男孩,成长为“惊世奇葩”的概率远比父母疼爱管教的孩子大了太多。

  等左老师发觉儿子已经无可救药,自己也因练久造冰神功而再搞不出孩子,才有那刚刚深长一叹。

  不过小玉迅速改变念头,不想报复左老师了,便扭头向自家男人感慨道,“若是咱们时空长成这样,我就不活了。”

  教主摆摆手,“我定要将他双腿打折,省得出门给咱们丢人现眼。”

  少年听见,两道眉毛拧成了蝴蝶结,开始不安的搓手。

  教主又解释道,“我在街上闲逛正撞见一群人簇拥着这位少爷热热闹闹出行,觉得他面熟顺手打发了那帮跟班,反正闲来无事,gān脆把他带到这里等你——也给你解解闷。”

  小玉抚着额头,“左少爷,你回去吧。”

  少年猛地站起来,却还在犹豫对方是否还有何yīn谋没敢迈步。

  “快走吧。”小玉急着赶人,“你再不走,我该长胡子了。”

  喝水“压惊”之后,夫妻两个在镇上闲逛。小玉杀进一家铁铺子,教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在老板面前晃了晃,很想显示下自己的慷慨和豪迈,顺带破财免灾,怎奈老婆只抓了把菜刀在手,瞧也不瞧他,就美滋滋的满意出门而去。

  入夜,两人都洗了澡,小玉换了衣裳,打着哈欠爬上大chuáng。教主见状丢开手里的折子,赶忙凑到妻子身边,一手揽肩,低下头就是一通轻柔的“乱啃”。

  他腾出一手缓缓下行,探到妻子胸上,刚刚内心升起几分欣喜,偏偏小玉捏住他手腕,平静道,“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话说男人在自己理亏的前提下,极力讨好另一半大致都依照以下顺序进行:

  一、说好话;

  二、撒银子;

  三、滚chuáng单。

  和谐制造过后,通常是和好如初的金光大道。

  本来小败败还比较顺利,可惜在第三步他遭遇了明确的拒绝。

  通常qíng况下,“此路不通”便要从头做起。不过教主可绝非寻常男人,他做了明代男人很少有人能做得出来的举动——打滚撒泼。

  他捏着嗓子道,“人家知道错了。”

  见小玉盯着他不为所动,他滚得越发奔放,“人家身给了你,心也给了你,那回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绝不会有下次了。你怎么都不肯原谅人家,再说你不开心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小玉冷冷道,“再废话,把你打到连明珠都认不出你。”

  他卡壳片刻,随即仍不死心的捏着嗓子gān嚎,“你打吧你打吧。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

  小玉再也撑不住倚在chuáng柱子上笑了——忽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上辈子也曾有这么个男人绞尽脑汁,不计形象的彩衣娱“她”。

  他坐起来,搂住她,恢复自己纯爷们嗓音,“这回可不生气了。”

  小玉一手捂住自己半张脸,无奈道,“你难不成也要来月信了?”

  他皱了眉头,隔了几秒又以他那费力装出来的兼具雷感与喜感的尖细声音道,“都来好几天了。”

  趁着小玉的大姨妈还没来,而小败败的大姨夫已经快走了,夫妻两个终于又缠在一起,修身齐家去了。

  锻炼身体过后,两个人都还没睡意,小玉想了想道,“恒山两位师太没了,我听说是传位给令狐冲了?”

  他点点头,“如今这帮小辈里,也就这位还算说得过去。对了,小玉。”他枕在她肩头,像糖稀似的黏在她身上不停扭动,“我饿了。”

  “你肯放任任我行女婿执掌恒山派?”

  “任我行活不了几天了。左冷禅、岳不群气度狭窄,容不得人。令狐冲年纪轻轻又无甚根基,偏偏还得前辈指点修炼《独孤九剑》。两位掌门嫉妒得紧,前后夹击,他们这对小鸳鸯怕走不远。小玉,”他又扭了几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咱们先不管别人。从刚才恩爱就一直忍着……我真是饿了。”

  “吃货。”小玉奋力踹了他一脚,还恶狠狠道了句“莫不是还怀上了?”

  牢骚归牢骚,却也gān脆的出门直奔厨房,亲自弄点夜宵。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在家里互换下角色,男人娘一下女人man一下是种qíng趣。

  我家那只就曾衣着整齐的坐在chuáng边,抽出张纸巾捏在手里冲我抖落,“大爷,奴家想死你了。”也曾有出差时给我短信:爱妃,好想你临幸朕。

  不过总的来说,这种qíng况不算多。

  不然我也该长胸毛了。

  ☆、七十七

  小玉亲自下了两碗面,又在丈夫那碗里特地放了好几块排骨。

  两个人面对面吃完,教主自觉主动的收拾碗筷,先以内力冲开窗子,再扬手“咻”的一声碗筷杯碟一齐飞出,又“叮”的一声同时落在门外地上。

  小玉心悦诚服,拍手赞道,“功夫越发厉害了。”

  她肯称赞自己,说明气消大半,教主满足的揉了揉肚子,拉着老婆倒头睡觉。

  转天清早甫一睁眼,丈夫清秀的眉目映入眼帘,小玉抬手抹掉他眼角的眼屎,又压了压他头顶乍起的几根“jī毛”,才开口回应他期待的眼神,问道,“有话要说?”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便是年底,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其实也无甚要事,委屈孩子在外过年也不合适。”

  教主长出口气,放下心来,“我这便吩咐下去,挑个日子启程吧。”

  视察公事早就完结,教主依旧留在嵩山,最先是为令狐冲聚集两千余神教散人围攻少林寺——他也怕真的挑起事端不好收场;之后则是左冷禅借请教之名与自己老婆会面而耽搁数日。偏生他之前惹恼小玉,此刻实在没脸明白表示反对,只好在二人亲~热和好之后的早晨旁敲侧击一下。

  小败败起chuáng后直奔后院练剑,小玉则照顾孩子们穿衣洗漱。

  一切妥当,她坐在书房里刚翻了几下账目,便有下人站在门外通禀有“贵客”拜访。

  小玉头也不抬直接发话,“请。”

  下人斟酌好半天措辞才恭谨回答,“他不肯进来。”

  “架子真大。也罢,”小玉撂下手中物事,“我亲去迎迎,也好开眼瞧瞧是何方神圣。”

  还没走到大门口,小玉望见门外路边玉树临风、白净胜雪的左公子。

  左老师实在是个明白人。

  唯有派遣温软怯弱到完全无威胁的亲生儿子给东方教主家送信,信使本人一无xing命之虞,二无半分向对方挑衅之意。

  对待左公子这种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小玉也确实无法不和颜悦色。

  左公子见她走近,躬身施礼过后递上一封书信。

  左老师写信和他本人风格保持高度一致:简单直接。

  在表达了“我扣住你一回,是无心于此;你夫君捉我儿子,可是故意为之,总之一来一往就算扯平”之后,继续约定地点时间,静等小玉关于《辟邪剑谱》的高级理论、实战技巧指导。

  她为左老师的执着坚持所折服:须知昨天她可是气急败坏拂袖而去。捏着薄薄信纸,她心中暗道:想我圣母可以,但你是上帝么?

  打发走左少爷,小玉回房专心收拾、打包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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