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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林海_Fahrenheit【完结】(121)

  “义忠王不仅两只胳膊能动弹,还能坐得住。”

  林海由衷道:“国师厉害。”

  实际上靠着小金,林海也能帮义忠王解除诅咒,找出所有的“脏东西”。

  无奈剩余的“诅咒源”埋得比较分散,据小金预测,大部分都埋在义忠王夫妇的花园里。想想一下大观园的大小吧,那还是为贵妃省亲所预备的;以义忠王府的规模,林海要是靠着小金那样一点一点地扫描过去……jīng尽人亡也未必找得齐啊!

  别说林海自己,就连小金都不建议他这么gān:简直送死啊。

  所以说他这个外行还是别不自量力地搞什么兼职,痛痛快快让专家来吧。

  如今正值冬日,户部稍微清闲一点,到了未末,公务处置完毕,林海便找郭拯聊天去了:这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因为户部尚书恰好也有一肚子话要问。

  林海知道上司十分好奇,他捡了能说的部分告诉对方:比如义忠王是中了厌胜之术,但已然清醒。

  郭拯虽然听到了点风声,但苦于无法找世子讨得更多消息。此番亲耳从林海口中听说,他还是大惊失色,“好大的胆子!”隔了好一会儿,他心绪渐平才又问,“王爷无大碍?”

  林海道:“确实无大碍。”

  郭拯稍微放了点心:山雨yù来风满楼啊……义忠王既然无事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二人坐了一会儿,林海回到自己的地盘,见到等了一小会儿的幕僚,他眉毛一抬,“有事?”

  幕僚回话道:“太太到义忠王府去探望王爷去了。”

  厌胜这玩意儿一般都具有指向xing,也就是诅咒义忠王的东西很难对王府里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探望也没什么大不了,否则圣上就不会下了朝直奔他二哥家里——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大家都晓得。

  林海便吩咐道:“往王府送个信儿,说我下衙后去瞧瞧王爷顺便接太太回府。”

  幕僚领命而去。

  今天不用加班,林海顶着夕阳的余晖,穿着一身官服赶赴义忠王府。

  有国师护持,义忠王不仅能坐着,甚至双腿也恢复了那么一点知觉。因此林海依旧是在书房里与王爷说话。

  义忠王明显有话想和林海单独说,世子得了养父吩咐,见过在院中凉亭里打坐的国师,便回去陪他老婆闺女了。

  “闲杂人等”悉数告退,林海瞧了瞧义忠王气色,再根据直觉判断:王爷此时心qíng还不错。林海便拱手道喜,“可喜可贺,王爷心胸宽广,旁人所不及。”

  这要是别人说这种话,义忠王非觉得是讽刺不可,但与他素有默契的林海这么说……义忠王就能准确地听出两层意思:

  其一,这诅咒来得凶险,万幸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可喜可贺;其二,对方怕也是算准了王爷知晓自己中了厌胜之术八成要急怒攻心,一个不好,就是中风。若然如此就算将来解除了诅咒也得落下个~大~麻~烦,比如肢体麻痹什么的——这还怎么上战场?

  义忠王笑着摆了摆手,“什么心胸宽广?当时刚琢磨过味儿来,就是热血上涌,脑袋里嗡嗡作响,气得眼睛看东西都模糊了。等这个劲儿过去,才想起来……我真要有个好歹,不是仇者快亲者痛?我闺女还没生下来呢。”

  林海亦笑,“看您这么jīng神,我也就放心了。”

  义忠王眯了眯眼,“国师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魑魅魍魉?不过,”他诚恳道,“最该谢的还是你。”

  这谢意领了,林海道,“说起来也是恰逢其会。像埋在四处的脏东西,我就无能为力了。”

  义忠王心说:别谦虚了……好兄弟,以后有我一口吃的,都饿不着你。不过这心声说出来他自己都嫌ròu麻。

  于是他就笑而不语了。

  林海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好太“无yù无求”,“王爷,我那荣府的两个舅兄跟着肃端王做起来买卖,往西北和关外的买卖。”

  义忠王眉头微蹙,“你没提点一二?”

  “我提点他们可乐意听?”林海淡淡道,“万一觉得我是心中嫉妒有心挡他们的财路,我倒凭白做了回恶人。”

  义忠王很是理解,“贵妃娘家这些年越发捉襟见肘,也怪不得他们另投财主。”

  于义忠王而言,贵妃生男生女生几个,都没什么影响。但对老林这边……就难说了。

  林海也严肃道:“在京城我自是不怕的。但若是去了西南,消息不甚灵通,贵妃qíng急之下为了拉一把娘家胡乱把我女儿许配给她的弟弟……”

  义忠王立即接话道:“我帮你瞧着,你安心就是。”

  得了义忠王许诺,林海自觉双保险在手,黛玉的婚事不会“qíng非得已”。眼见义忠王也没有倦怠之色,便问,“王爷可知道那血哪里来的?”

  义忠王道:“我才回来几天?流了回鼻血罢了,就让人捡个准儿……在大营时倒是安生至极。”

  国师已经为他解过惑:军中杀气煞气皆盛,鬼魅莫敢近。国师也说他康复指日可待,那么报复一事自然也开始着手了。

  义忠王前面都好好的,到最后一句简直杀气四溢。

  林海眨了眨眼睛,没吭声。

  义忠王笑了笑,也不见尴尬,“查来查去,查到了我儿媳妇那里。她娘家派了嬷嬷来伺候月子……”

  林海不得不道:“真够无孔不入的。”

  此时换义忠王笑而不语了:天yù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他的小弟弟回来了,焉能无所作为?在老林提醒他的那天,他就着人追查去了。

  尤其是他与圣上联手,也许不能把有父皇护着的幼弟怎么样,但查明来路和身份却不在话下。

  距离义忠王不远的王府内宅里,王妃也在跟王禅嘀咕,“那脏东西竟是世子妃身边的嬷嬷弄的。我那儿媳妇二话没说,把人jiāo了出来,就茶饭不思了。这都两顿没吃了,王爷尚且还没怎么样。”

  王妃并非抱怨世子妃识人不明——连跟着她好些年,从宫中一起出来的女官也不是各个靠得住,将心比心,王妃不会在这件事儿上怪她儿媳妇,但她对儿媳妇如此扛不住事儿……有些不满。

  你的嬷嬷出了事儿,你更该站出来顺势把自己身边人好好清理,哪怕是敲打一回呢?这种时候竟就这么……回屋自己难受去了……我这王妃还挺着肚子处理庶务,王爷中了厌胜之术不也得硬顶着该做什么做什么?!

  王妃的心思,王禅瞧得通透但她也不好多劝。世子妃娘家很不错,但世子妃本人的父兄官位不高,可想而知世子妃品xing靠得住但见识和手段就一般了些。

  思及此处,王禅才道,“王妃正该教着些。”您现在不教她,等她到了“翌日”拖家里后腿吗?

  这话正好说到了王妃心里。原本她和王爷无儿无女倒是一身轻松,养子与养子媳妇只要孝顺听话就好。可如今她大着肚子,更知道王爷正做大事,她倒是不能偷懒了。

  今天林海夫妇就没再王府吃饭,两口子到家门口正好遇见告辞的宝玉……毕竟宝玉也是每日读书,出入比他的姐妹们自如多了。

  再说只要他说他去见林妹妹,荣府上下的“主子”就没一个会拦着的。

  一定程度改变了宝玉的经历,这位下凡的神瑛侍者……卖相就更好了。宝玉的老师在某种程度上也挺“怀才不遇”的,所以他在教导宝玉时不免针砭时弊,这些话宝玉很能听得进去。

  不过这位老师与后世的键盘侠有所不同,不仅仅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人间不平事从而极有见解,更因为他始终觉得,按林海的话说,就是“既然这个世界不美好,那咱们就该努力让他变得美好,当然,光打嘴pào不成”。

  跟这位老师读了几年书,别的不说,宝玉最起码挺意气风发也稍微务实了那么一点。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宝玉,林海不至于太不顺眼,但一想他那个家……所以林海总是下意识地把宝玉从女婿备选里踢出来。

  不过王禅倒是能看好宝玉,不仅是宝玉,就连荣府长房的琏二公子,她也挺瞧得上的——顺带一提,贾琏现在的风格就是“我知道我不聪明,所以我从不敢自作聪明”。

  大姑娘与荣府的宝二公子一直合得来,王禅全看在眼里,她猜老爷只怕是瞧不上荣府才不许这么婚事。想起荣府那两位老爷做下的事qíng,王禅也只能以“怜爱”的眼神望向宝玉了。

  可惜了,明明是个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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