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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快穿囧事_Fahrenheit【完结+番外】(12)

  主仆俩的láng狈相,无忧就跟没看见一样。他只是握住那支cha在地上的~长~枪,用力往上一提,劲风拂面,发丝轻飘。

  夏金桂不由瞪大了眼:这真是她家大~爷~吗?

  无忧手握~长~枪,平静吩咐道,“还不请你们大~奶~奶回去?既然请了大夫,还不看着你们大~奶~奶回房歇着瞧病去。”

  宝蟾打发人去请大夫,怎么瞒得过住在外院书房的无忧?

  等夏金桂被送回了屋,宝蟾已经提心吊胆上了,“奶~奶,院子里守着的是大爷的婆子。”

  无忧那~一~枪,毫无疑问震住了这对主仆:我举手投足间就能取你们xing命。

  这会儿无论是夏金桂还是宝蟾哪里还有什么胆气?主仆两个只得坐在一处嘀咕:大~爷~今日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宝蟾想了想才小声道:“大~爷~诨名是呆霸王。”呆是真的,原来霸王……八成也是真的。

  夏金桂也不言语了。

  这主仆俩极度欺软怕硬,只要刹住了她们的胆气,反而又异常守规矩。

  午后,从荣府与王夫人闲话归来的薛姨妈听了宝钗的分说,一时又惊又喜又发愁。

  喜的是儿子忽然开窍。愁的是这才成婚多久儿子儿媳居然就不合了,还是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儿狠狠下了儿媳妇的脸面。至于惊,纯粹就是因为宝钗的一席话:哥哥像是换了个人……宝钗总觉得此事怪异,她偷偷盯了哥哥良久,气势和言行完全不像是她哥哥,但那些习惯和小动作又与以前毫无差别。

  宝钗想了半天还是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不安之下她默默攥住了那只金锁。

  查抄过大观园,宝钗自然离了蘅芜苑,回家居住。无忧在院子中活动筋骨的时候,就已经瞥见宝钗身边的小丫头。

  无忧深知自己毫无掩饰又异于往常的言行,落在这个聪慧的便宜妹妹眼睛里耳朵里,宝钗必会生疑。

  生疑就生疑。反正他不信宝钗敢凭这些疑点就敢出头告发哥哥。

  事实也的确如此。

  宝钗xing子清冷,与亲哥哥薛蟠固然有骨ròu亲qíng,但对于时常惹祸的哥哥也存了几分埋怨,如今哥哥忽然“改好了”,她在迟疑之余也不是不庆幸:若能一直如此,那也好呢。

  于是无忧在来到薛姨妈房中,见到妹妹宝钗之际,他再次“瞧”了一眼:薛姨妈和宝钗都是灰色气机的普通人。

  使用过三次金手指,意料之中的头疼果然袭来,无忧扶着额头道,“让太太妹妹担心了,儿子没事。”

  薛姨妈正要劝劝儿子与儿媳妇好生相处,忽然一道木鱼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无忧依旧抚着额头,却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师既已来了,何不现身?昔日大师送我妹妹吉言,今日再见,足见大家缘分不浅。”

  癞头和尚果然显出身形,沉默片刻方双手合十道,“请施主同贫僧走上一遭。”

  无忧轻笑道:“固所愿也。”

  薛姨妈已然惊得站起身来,而宝钗手中的金锁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作者有话要说:  对薛蟠而言,休妻其实很简单。夏金桂不是事儿,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才比较棘手,最棘手的……当然是宝钗的姻缘了。

  ☆、10|薛蟠篇

  夏金桂这个搅家jīng,纵有娇艳容颜,丰厚嫁妆,一样让上上下下全都厌恶不已。

  宝钗素来不是个爱计较爱得罪人的,也被bī得不得不跟夏金桂针锋相对:看xing格大变的哥哥三下五除二便吓住了嫂子,宝钗焉能不舒慡?

  纵然满心迟疑,她也见不得亲哥哥就这么让这和尚度化了!比起她哥哥这个半生的仰仗,錾在金器上的几句吉利话又算得了什么?

  她平素不爱出头,但这回必须破例了——她娘此时眼睛都有点发直了,眼见着这口气若是顺不过,就得晕过去。

  无忧见宝钗小脸先白后红,眼神逐渐坚定,便出声笑道,“稍安勿躁。我不过跟大师一见如故,出门去……谈谈佛法。”

  说到这里,他笑意更深:佛法他真不懂,聊聊微观经济学还凑合……见哥哥态度轻松又亲昵,宝钗更不放心了:哥哥你知不知道这大师要带你去做什么?

  没了哥哥,她的处境不会比黛玉qiáng上多少。

  宝钗紧盯着哥哥,闭口不言但紧攥着帕子的手青筋都冒了出来。

  这样子的宝钗可不多见。

  无忧特地走到宝钗身边,“放心。”他也没多想,就习惯成自然地轻轻拍了下小姑娘的肩膀,忽然想起金手指换了,他自嘲一笑,“哥哥跟佛祖怕是没什么缘分,但咱们家,你我都跟这位大师缘分不浅。”

  癞头和尚竟然十分配合,低声颂了句佛号,“施主说得极是。”

  此时宝钗已经呆了——自打她懂事,从没跟哥哥如此亲昵。

  无忧瞧宝钗这神色也能猜到怎么回事,又再次拍了下宝钗的肩膀,“劝着点太太。”又对已经摇摇yù坠的薛姨妈道,“太太别急,儿子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就跟不知如何进门的癞头和尚一起飘然而去……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薛姨妈身子一坠,就哑着嗓子喊了声“宝钗,我苦命的……”就没了下文。

  宝钗立时叫人去请大夫,再吩咐这婆子丫头把母亲抬回房去……整个宅子一通忙乱,暂且不提,就说无忧与癞头和尚一前一后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无忧一路从权贵云集的内城,走到富户居多的南城,再到普通百姓生活的外城,再出了京城,就能见到路边衣衫打着补丁且面有菜色的百姓……这就是“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啊。

  按说从内城到京郊癞头和尚暂住的破败……小庙,走个大半日并不稀奇,可无忧居然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饿。

  这一路上除了所见所闻,也能琢磨点闲事儿,比如继续整理薛蟠的记忆。

  话说,薛蟠对自己的妹妹也不是没看法:第一,她觉得妹妹太薄qíng;其二,就是妹妹看不起他。

  宝钗外热内冷是真,在金钏儿投井和柳湘莲出家后的反应一直为人诟病……这一点无忧也不大喜欢。作为现代人不说多尊重生命,为点小事儿就bī死人,眼睁睁地看着人生命的逝去而无动于衷……他当贾珍的时候,在西北边关待了八年,见过了流血牺牲,可在非出战状态时尚且做不到这两条。

  不过宝钗xing子如此,也不必qiáng求。俗话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qiáng求也未必有用就是。像这样宝钗才华高会来事儿的人物,在职场上经常遇见。

  这种人jiāo往起来很舒服,是合作的好选择,只是不太靠得住,没法儿共患难罢了。不过这未免chuī毛求疵,这世上能共患难之人本就稀少得可怜。

  至于薛蟠为妹妹看不起自己耿耿于怀……一个光拖后腿的败家纨绔居然还有脸嫌弃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无忧内心只有两个字:呵呵。

  不过薛蟠这个人倒是难得的真xingqíng,他很是同qíng死了的金钏儿和尤三姐,尤其为柳湘莲出家而难过不已。

  金钏儿和尤三姐有错,但错不致死。论起直接死因,前一个责任在宝玉,后一个则在柳湘莲。

  只是宝玉除了内疚缅怀,啥事儿没有;柳湘莲直接出了家……对此无忧的想法也就一条:男人好色不算事儿,但你有胆做,就得有胆认。这也是他异常瞧不起贾政宝玉父子的根本原因。

  走了大半路的神,无忧终于跟着癞头和尚到了地方。

  无忧打量了一下掉了漆的佛像,以及透光和屋顶和漏风的窗户,他也叹道,“大师真是难得。”

  癞头和尚笑而不语。

  无忧对着和尚客气,那是因为开启金手指,这位大和尚乃是他目前见过的唯一一个气机深绿色,还绿得冒光的身负绝大功德之人——当然,人家周身冒着的是金光,不是绿光。

  不知大和尚对他和气是不是因为同样的道理:大和尚也看出了点儿什么。

  无忧安然在露出茅糙的蒲团上坐下,“大师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以实相告。”

  “施主多虑了。”癞头和尚笑道,“贫僧只是请施主对弈一盘……”

  话音刚落,无忧眼前便凭空多了个棋盘。他gān笑了一声,“大师请吧。”他是个臭棋篓子,不过薛蟠也是。

  以无忧的棋力,癞头和尚居然还能跟他“缠斗”大半个下午,无忧也不由肃然起敬。

  当他大大方方地投子认负后,癞头和尚方道,“施主xing子沉稳,不会因偶然来此搅得天翻地覆,贫僧也就安心了。”

  这和尚满口大白话,无忧乐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来了,就做点问心无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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