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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Fahrenheit【完结】(60)

  圣上心头郁郁,从上书房出来又直奔承乾宫了。

  贵妃把圣上迎进来,又拉着他坐下,自己则回身亲手给他倒了茶,“又怎么了?”

  圣上端茶恨声道:“遗诏没找着!”

  贵妃一听就笑了,轻捶着圣上的肩膀,“这个‘杀手锏’用不好可就是催命符。”尤其圣上已经坐稳了江山,这份遗诏再现世,会给圣上些麻烦,但真不至于伤筋动骨了。

  圣上闻言也笑了。

  贵妃又道:“迟早有人会拿着它出头,到时候正给了您出兵的机会呢。”

  “知我心者……”圣上欣慰地拍了拍爱妃放在他肩上的手。

  其实对南边那位的围堵,今年年初就该有结果了,只是这位不愧是老赵家的人,刚qiáng得很,硬是咬住圣上派去的jīng锐,时不时出兵骚扰。

  湖广重地,圣上又严令将军们不许扰民,不许杀戮,导致战事又拖了半年多,直到圣上的堂兄再也支撑不住……据在场的太医传回的消息,这位本就病入膏肓,服不服毒其实也就差那么几天罢了。

  显而易见,这位能坚持这么久,就是让子女能逃得远一点,对此圣上都不由感慨:倒是个好父亲。

  当然圣上这个爹其实也不差。

  不过遗诏还是得追一追,而他堂兄跑掉的孩子们准会为人所趁——不过堂兄膝下能搅起风雨的儿子都已经被抓住了。

  此事不好下明旨,圣上gān脆提笔给在前线坐镇的儿子写了封信,让他尽量留意就是,当然还是以战事为主。

  却说赵之桢这边战事很顺,他也整日忙着处理军务,暂时还没想好更是没空回敬太子妃他哥。

  反正都是报复,总不能因公废私,他便想再等一等,至少等他回京再着手,又接到了父皇的密令……好在父皇全无为难之意,如今到了夏末,过不了多久他又能回到京城了:北面的雪总是下得比较早。

  同时北狄那边似乎也萌生了退意,阵线越来越后撤可见一斑了。

  北狄几位实权王爷也在争论究竟这仗要不要继续打下去,知道跟他们结盟的那位殿下已然去世,反正好处也捞够了,另外北狄人这两年没少借着出兵的名头四处劫掠,加上从南边那位手里要来的,大约也觉得赚了够本,需要回去消化一番,因此这回退缩也没有显得不qíng愿。

  话说回来,本来打仗就是烧钱,没好处谁还肯接着来?

  可赵之桢难得也想“不依不饶”一回:他带着骑兵jīng锐把北狄主力赶跑了两百多里,才安心收拾行囊,伴着北方第一场雪回到了京城。

  同时从中央军调出的大半jīng锐也从北方回到了京郊大营,而受命在关内留守的则是赵之桢的爱将李敬。

  毕竟不知父皇是否在来年要对北狄大战,赵之桢还是在北方留了些自己的jīng兵和qiáng将。

  却说抵京第一件事,还是要去拜见圣上。

  只看在贵妃面子上,圣上都必须喜欢老七,何况赵之桢又是个沉稳gān练,总能为父分忧的好儿子:这两年,这个儿子完全按照他的要求,稳住了战局,不张扬不贪功也不倨傲,更不会胡乱结~党~营私……圣上一直把这个儿子按照武王贤王来培养。

  简单说了几句,圣上看儿子气色尚好但难掩疲惫,便大手一挥,“进宫去见见你母妃,然后早些回府谢谢。”

  赵之桢拜别父皇,便依令先去了承乾宫。

  贵妃可比圣上直接太多了,她拉着儿子的胳膊,仔细瞧了一番,才道,“看着倒还顺心。”

  赵之桢也是一笑,“父皇那里不也是一样。”

  贵妃道:“顺心说不上,但真是去了块心病。”她指尖向上,“祖宗留了话,不许同族相残。他能不义,你父皇可不能不仁。”

  赵之桢默然:先帝落了个英宗的庙号……父皇憋着口气,太宗世祖不敢想了,但宣宗孝宗总是要搏一搏的。

  他跟两个哥哥不一样,对帝位并不怎么迫切,但也不至于跟三哥一样,对权势几无兴趣。

  贵妃见儿子一副沉思的模样,她轻拍了怕儿子的手背,“公事回家去想,母妃该跟你说说婚事了。”

  赵之桢这才微微抬起头,“全凭父皇妃母安排。”

  贵妃道:“安排……别总乱点鸳鸯谱就成了。”

  说实话,宗室的婚姻多是指婚,而指婚的夫妇多得是相安无事,感qíng深厚的的确不多,但闹到赵之桢和刘娡这样撕破脸都快懒得说话的地步,也忒少见。

  贵妃一直觉得亏待了儿子。

  只是刘娡还差一个多月才满周年,赵之桢在大营时通身战甲,进宫面君探望母亲也不能穿着麻衣……贵妃却大大方方跟儿子说起续娶一事,且对去了的儿媳妇半点愧疚都没。

  看母妃这态度,也不难猜到父皇的意思,赵之桢本想借口王妃新丧,婚事过两年再议……如今看来,还是别费力气了。

  不过这也不耽误跟母亲说说心里话,他的不qíng愿已经挂在了脸上,“府里难得安生些。”

  贵妃果然道:“你父皇急,我也急。”顿了顿,颇有些意味深长,“府里有个王妃,也少些人惦记。”

  赵之桢无奈地点了点头。

  贵妃又道:“你父皇选中了河东节度使家的姑娘,我打听了一回,是个老实的姑娘。明年大选,我再仔细瞧瞧。”她想了想,越发真切起来,“北狄人野心越发大了,你父皇正筹划一场大战……河东节度使韩浩对你也有所帮助。

  这回的儿媳妇若再‘淘气’,母妃便亲自出手,帮你的两个心尖儿牢牢压住她。”

  这番话实在是说到赵之桢心里去了。

  作为皇子,还是掌兵的皇子都不得任xing而为,本来婚事也轮不到他说qíng不qíng愿。妃母已经为他这般着想,他如何能辜负母亲的一片心意。

  只是妃母口中的“两个心尖儿”倒惹得赵之桢面颊微烫:爱妃元chūn和长子赵晗可不就是他的心尖儿……老七是贵妃的骄傲,但是作为母亲,她总是觉得老七自小到大都太懂事太沉稳,甚至有点……没鲜活气儿。

  如今看儿子这番模样,她心中欣慰之余,还不忘打趣两句,“瞧瞧,这脸红的。”

  赵之桢抬头一本正经道:“妃母,儿子脸皮薄。”

  从承乾宫出来,赵之桢自然要到淑妃处坐一坐。

  淑妃在唠叨,赵之桢便微垂着头静静地听。她关心过老七,又开始担心小十二的婚事。

  赵之桢听说,便开口道:“不如您去问问贵妃?”

  淑妃一怔,旋即低声道:“我是不敢做主了。”

  听了满耳朵家长里短,赵之桢得以告辞而去。

  回到王府,不止是长史幕僚侍卫大总管等心腹部下,连元chūn和赵晗也一起迎了出来——女儿赵暄站在哥哥赵晗身后,比以前安静太多了。

  却说赵之桢踏进王府大门,分别见过了儿子、部下和女儿,再到元chūn的院子……期间一共半个多时辰。

  健儿终于满了周岁,碍于刘娡丧期未满,因此也没什么庆祝,不过一家子坐一起吃顿饭罢了。

  隔了小半年没见,元chūn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记不记得他爹。好在健儿趴在他爹怀里十分安生,抓着他爹的领口似乎还要咬一口。

  赵之桢笑眯眯道:“沉了不少。”

  梳洗了一下,又换了衣裳,二人一同坐在炕上,健儿就在二人之间揪着个布老虎自行玩耍。

  元chūn此刻方道:“王爷辛苦。”

  赵之桢笑了笑,“还好。不过总是府里最舒坦。”

  元chūn见王爷脸色不坏,这才把如何姑妈送信援手一事徐徐道来——之后贾敏再来探望,就像是压根不记得此事一般。

  赵之桢撑着太阳xué,嘴角含笑,“林大人有心了。”可惜林大人乃是父皇重臣,他最好不要上门结jiāo。不过像这种彼此亲近,但不太显山露水,才最是恰当。

  元chūn想了想,也道出自己的见解,“姑父曾是巡盐御史,扬州故旧极多。想来太子妃娘家的亏空若是小数,没准儿也传不到姑父的耳朵里,也不会让姑妈特地过来转告一番。”

  费家若是只贪了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这种不痛不痒的罪名至多让费家挨参——可是费家乃是太子妻族,为了十几万两银子让太子颜面扫地一回,大多数人还没这么傻。

  “不错,”赵之桢笑容不减,“你猜会有多少?”

  元chūn轻声道:“百万?”

  赵之桢轻拍了下手,“正是。”

  元chūn沉默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道,“圣上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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