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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之华_Fahrenheit【完结】(66)

  行与不行

  能让一贯镇定平静的美女大惊失色,我相信是因为她猜到了我下面打算说的话。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准得可怕。

  继续我的骇人言论,“老爷子以宠爱为名,禁止你们有子嗣。二位大人每次和女人翻云覆雨之后总要送上节孕汤药。有这么回事吧?”

  昭君貂蝉依旧面色平静。另一位北条帅哥yù言又止,最终只是手紧紧和堇牵在一起。

  “其实,送不送汤药结果是一样的,根据我对这种chūn药的组成和你们服下的药量来分析,很早以前,你们应该就已经不能让女人怀孕了。”

  堇窜起来夺门而逃,北条帅哥急忙追出去。

  屋里又是一片死寂。直到貂蝉幽幽一声短叹。

  其实我想说,作不成男人又算什么,能有命在就不错了。鉴于这句杀伤力实在太大,省略掉。

  “更绝的是,这是种伤害神经的药,会让人产生幻觉,jīng神失常,无法控制身体,直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去的都不知道。另外这种药极为稀有,应该是专门配制针对二位的。赫赫声名的藤原和北条家族的两位才华横溢的当家万一都英年早逝,且无子嗣,旁支为争家督之位一定能掐个不亦乐乎吧。”

  谁会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我就不用点明了。

  “那么,我还有多久的时间?”貂蝉嗓音冷峻。

  我看看昭君,舔舔嘴唇,“平日健忘,常头痛,夜间多梦,指尖,后背常会莫名其妙的抽痛,恶心,胃部不适,这些症状二位有几种?”

  其实,还会导致jīng神抑郁。这个词有些专业,怕他两个就算理解也不会承认。

  “您没有号过我的脉如何得知?”貂蝉稍有讶异。

  “都有。”昭君轻声回答。

  “那么,”我稍稍斟酌一下词句,“不再继续服药的话,貂蝉你能撑两年。而昭君,两年都熬不过。”

  因为昭君侍寝的次数比较多,症状肯定更严重些。

  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的两位美人,却仍然淡定自若,qíng绪没有太多起伏,眼睛里的哀伤也只是一闪即逝。

  “我只是让二位知命而已,绝非让二位认命。”我一副悠闲事不关己的表qíng,“老爷子事后一定会特别愤恨白龙的神子是我。”我的专业是化学和药理,“因为我会配制专门的解药——我的意思是能让你们痊愈的药。”

  貂蝉瞠目,昭君微怔。

  “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不能再服那种药了。一次都不行。腿伤及骨,要是再挨一刀,这条腿一定保不住。就是这个道理。”

  说完,我捏着自己几乎要咔啦咔啦直响的小腰,舒展一下酸痛的肩膀。

  留下一片宁静给两位美人自行消化。

  貂蝉忽然抬头,“柳姑娘,我有个不qíng之请,您能不能看看我的伤。因为太医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闪闪睫毛,歪头看看昭君,做出一副“能不能让北条广之为咱们卖命就看这个了”的表qíng。

  昭君成功收到我的信号,忽闪了下睫毛。

  我微笑着,“貂蝉,伤在哪里?”

  “烦请藤原大人回避。”貂蝉直接下了逐客令。

  昭君点头,出门。

  一时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貂蝉默默的解开数层衣衫,露出结实的后背,颈椎周边有非常严重血色素沉积。

  我用湿巾擦手,然后轻轻用手指点在那些斑痕上,貂蝉微微出声呻吟。也是那种比较让人浮想联翩的男xing魅惑声音。

  “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我摸出自己的记事本,在上面简单记录下几种化合物的名字。

  “怎么样?”他问。

  “包在我身上。只是貂蝉你要小心身边的仕女或者枕边人,这种毒是加在熏香或者蜡烛里的。”

  “太医们只能为我稍稍减轻疼痛,却不能为我治标祛本。我该怎么谢您。”

  “先存着。我现在没想好怎么奴役你。”我冲他呲牙。

  “随时恭候。”他冲我抿嘴。

  “我今晚就会送药给你。大概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对了,昨天貂蝉你晚上进宫了啊?”

  “您听藤原大人说了啊。昨天陛下的药与往日不同。”他手撑额头。

  本是随口的试探,得到这样震撼的答案,我面色却丝毫未变。“老爷子开始心急了。”

  “本以为陛下厌倦我了,想换个花样,看我和藤原大人的chuáng上好戏呢。”貂蝉声音里无限轻蔑。

  我的心开始自由落体。扑上去勾住貂蝉的脖子。

  昭君昨天勉qiáng算是平安回来了,那么,代人受过的一定是貂蝉。

  屈节事君,无可奈何。

  昭君,貂蝉。你们这次是因为我。因为我。虽然我尽可能避免波及无辜。

  他下巴点在我的肩上,坚定的环住我的腰。

  “貂蝉姐姐,对不起。”

  “我曾经做过伤害您的事qíng呐,柳姑娘。”(指赐婚事件。)“我要是你,也会那么做的。千岁一直在给你下诅咒。你认为我对你不怀好意想要利用你也很正常。”

  “我家的yīn阳师前一阵子告诉我,给我下诅咒的是黑龙神子——那位平家的公主。”

  “我是白龙神子,我不会下诅咒。”

  “贺茂大人也这么说。”(安倍和贺茂,并称的两大yīn阳师家族。)他顿了顿,问,“您能不能配制一些克制chūn药的……”

  我瞬间明了他的意思,“你是要男人不行,还是女人不行,又或者是两个人都不行?是一时不行,还是一世不行?甚至是连他们周围人也跟着不行?”

  我来了jīng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正色盯着他。

  貂蝉一脸苦笑,“那位内亲王和陛下果真都是您的手笔吧?”

  我认真的点头。

  “我打过您的主意,却还有命在这里,”他夸张的摸摸脖颈,“真是心有余悸。”

  忽然悲壮的觉得,下半辈子只有跟着貂蝉,才能既不苦qíng也不无趣。

  “你和昭君,即使负我,我最多让你们吃点小苦头,却绝不会要你们的命。”我本以为自己多年职场修炼,早已涅磐成妖,足够冷血无qíng,事事都要算计到每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时时总保留着一计杀招,可是这份心思被昭君、貂蝉迅速瓦解,我倒qíng愿相信是妊娠反应,内分泌紊乱之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不去这个手了。”

  貂蝉漆眸闪烁如月夜星光,一句莫名其妙的,“我想娶您。”

  我哑然失笑,“你不怕么,我毕竟曾给昭君惹来杀身之祸。前车之鉴,你要好好思量。”

  貂蝉悠然一笑,“有您这样的女子在怀,刀山火海甘之如饴。”

  闻言我探身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平静的看着他。

  “刻意和我拉开距离也没有用。您和我,都已经回不去了。”然后,温暖的手指缓缓抚上我的脸颊。

  在大内里偶遇昭君,在醉云楼识见貂蝉,我们之间的命运之轮就已经开始悄悄旋转。

  包养与反包养

  貂蝉起身,表qíng迅速切换到惯常的潇洒理xing妖孽贵公子的那一档。

  转身准备离去,忽然停了下来,“柳姑娘,那位大人最近一直去陛下那里探望平千岁公主。”

  我笑笑,“谢谢你。貂蝉,你背后的伤一半是中毒,另一半,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爱惜自己。有问题的蜡烛火焰是紫色的。”

  他顿了顿,回首冲我一笑——却不是那种廉价友好河蟹的礼节xing笑容。

  貂蝉的那对杏眼,当发自内心的欢笑时,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倒下,趴在垫子上。闭目养神约摸二十分钟,昭君进门。

  翻个身,枕在那对美得让人崩溃的大腿上。卷起昭君一绺头发。

  “你说,貂蝉身体那点毒素,我是厚道的给他祛了病根,一了百了呢,还是故意留点给他解解闷呢?”

  他立马搂着我乐作一团,“您呐。”

  昭君今日朝议早退,定能误导他人——他的珍宝级qíng人病了。

  老爷子知道会不会稍稍得意一下?

  复仇计划慢慢完善。老爷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到时老账新账一笔也跑不了。

  敢出手动我男人已经十恶不赦,居然还把心思动到本宫头上,我要用高跟鞋亲脚碾碎你的梦想。

  此时昭君琥珀色的眸子漾满了温柔。

  想起曾经诘问席琳的关于爱人的问题。针对自己,内容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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