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胡嘉嘉眼睛幽幽的，小声说：“你刚刚说的那些......”
“什么？”
“嫉妒啊，憎恨啊，什么的，”胡嘉嘉抬起头，眼中有着抹不开的忧绪，“是因为......墨卿？”
晟凌用力把杯子放在桌上，“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
胡嘉嘉感到晟凌身上散发的冷冽，抖了一下身子，“我没有什么身份，如果非要问的话，我是站在朋友的角度问的，而且还是自以为是的朋友——对不起，晟姐。你早就跟我说过，你是看在妲己姥姥的面子上帮我，是我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不该问这种越界的问题。”
“如果你是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问我。”
胡嘉嘉猛地抬起头，望向她。
“我就告诉你。”
“......”
“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那么我告诉你，你算不上我的朋友。”
这一刻，胡嘉嘉的心冷透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要问晟凌感情的问题，她的心难道在越过她的允许擅自期待什么吗？
晟凌只不过是帮了她而已，那并不代表晟凌对她有好感。
她不该问的。
胡嘉嘉笑了笑，什么啊，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这种无耻的话她居然说得出口。
多谢晟凌及时点醒她，不然她就快因为一点小进步真的把狐狸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晟凌从她身旁走过，“刷牙睡觉。”
她以为胡嘉嘉会雾眼蒙蒙地跟她说点惹人怜爱的话，那样她就会大发慈悲地给予她一点温暖和关怀。
可惜啊。
狐狸到底是狐狸，再蠢再天真，也把心揣得死死的。
虎族奥义之如何狩猎一只狐狸。
第一，让她落入陷阱。
第二，让她求助自己。
第三，让她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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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胡嘉嘉带着晟凌给她的红裙子去面试了。
还有她的一条尾巴。
“你好，我是胡嘉嘉。”
“嘉嘉来了？快进来。”
“曾导好。”
演出厅里只有曾蒙和制片，吴副导没来。
胡嘉嘉装作不经意地问：“咦，上次有三位试镜官。”
曾蒙说：“小吴辞职了。”
胡嘉嘉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和晟凌有关。吴副导撞见晟凌，自知在圈里混不下去，只怕是提前请辞。
曾蒙说：“你今天准备得很充分啊。”
“嗯！”胡嘉嘉高兴地牵起火红的长裙，摇一摇狐狸尾巴，摆出婀娜的姿势，狐媚之气浑然天成。
她微微垂眸，魅惑地看向曾蒙，轻启红唇，“曾导，您看我像狐狸么？”
曾蒙一瞬间有被胡嘉嘉电到。
他以为是胡嘉嘉演技上线，却不知道胡嘉嘉是真的狐精本狐。
老实说，亭语这个角色算是胡嘉嘉捡的便宜，因为她试镜时根本不是去演亭语，而是去释放她狐狸的天性。毕竟在青丘狐精堆里混了二十几年，又在妲己身边长大，虽然性格憨，但要学起狐精们的情态根本不在话下。
胡嘉嘉记下晟凌的教诲，揣摩了很久亭语在不同时期看白轻依和玄宸的眼神，重逢时欣喜同情，深入时敏感紧张，到最后完全沉浸，纵有千言万语，都无语凝噎。
情感丰富的眼神，天生魅惑的妖气，配上胡嘉嘉妖艳的狐狸脸，一个活脱脱的亭语从书中走了出来，直钩人的心神。
“你爱他，能为他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能为你死。”
“不过是千年元丹，没了又如何，只要能让你如愿以偿，我心甘情愿。”
“依依，你若想要我走的舒心，就永远不要因我愧疚。为了你，值得。”
胡嘉嘉演完最后一个镜头，浑身被汗水浸湿，上一秒她的脸上还是悲壮的神情，下一秒她很快抽离，露出谦逊的微笑。
她向贵宾台鞠躬，说：“我的表演结束，谢谢。”
制片看得入迷，为她鼓起掌。
“你叫胡嘉嘉是吧，虽然以前没怎么听说过你，但刚才真的很棒。之前看你演兰心，我觉得不错，这个孩子挺有灵性，没想到你还能做到这样，真是惊艳到我。”
制片转头对曾蒙说：“不愧是曾导，慧眼识珠啊，这个胡嘉嘉比俞悠馨和范萌强太多了，她刚才的表演，我几乎以为她就是真的亭语。我刚刚录像发给覃白看了，她说她非常喜欢。”
胡嘉嘉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高兴得快要渗出眼泪。
“谢谢，谢谢您。”
“真的，你真的惊艳到我，一定要加油，把亭语演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你！”
曾蒙笑着点一点头，说：“嘉嘉，我很高兴，你再一次打破了我对你的预期。”
“谢谢曾导。”
“恭喜你，亭语就是你了。”
第20章 cut20 一起吃饭。
胡嘉嘉打败俞悠馨和范萌，一举拿下亭语角色的消息传开，辛德瑞拉公司上上下下都惊了。
谷古和佳玲对胡嘉嘉另眼相看，老总也破天荒地对她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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