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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杀GL_楠安【上部完结】(39)

  还梦见元秀和阿生在一起,通福在旁笑她们,笑阿生背着元秀。

  这样的梦让人有些不想醒来,不过子桑还是在咚咚的响声中睁开了眼。

  门其实是开着的,露出好大一缕fèng,巨力敲着门框:“娘亲说,你是女孩子,我不能直接进去,可我要拿衣服呀,你醒了吗?”

  子桑赶紧就坐起来,前去打开门,巨力手里抱着被子进来,把东西扔到chuáng上,他说:“灶房里睡暖和是暖和,不过太小了。”

  看见大雪,巨力又伸手想要去摸,被大雪躲开了。

  巨力问子桑:“你还要去石庄镇吗?我阿大说哑巴没得救了,吃药也没用的。”

  子桑摇头:“会有用的,我出来就是专门给大叔抓药回去给他救命。”

  “那我们吃了东西,一起上路去石庄镇吧。我熟路。”

  吃过早饭,巨力他娘就一一jiāo待着巨力回来时要买的东西,还告诉他不可贪玩,巨力连连答应:“娘,我也不是第一次去镇上了,你放一百个心吧。”

  巨力娘亲又看着子桑说:“回来时我还给你做好吃的米饭。”

  子桑感激地点点头,挥手作别。

  穿过村子时,许多小孩大人都远远盯着大雪,不敢近前。

  有小孩拉着大人问:“那个就是银láng吗?”

  大人就使着眼神色只敢悄悄地说:“可不,只有银láng才长这么大的个,这还不算成年的,再大点,就能像小马驹般大了。”

  巨力几次回过身去找大雪,他说:“你真走运,居然捡到了这么好的láng仔。”

  “是哑巴大叔捡的,大雪和阿飘,阿飘脖子上有一圈灰色的毛。”

  听见还有一只,巨力更加羡慕,嘴巴有些吱唔,他说:“养两个不好照顾,能不能给我一头?”

  “阿飘和允沫亲,不能给你。”子桑摇头。

  巨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勺,就不再说láng的事儿了,他给子桑讲石庄镇上的事,他说:“镇子上热闹得很,我随爹爹去得多了,熟悉 ,知道皮毛铺子在哪里,也知道贤济药荘。”

  子桑把身上背着的几张shòu皮和山羊角给巨力看,问能不能换到药,巨力看到那张熊皮,眼睛亮了亮,他说当然可以。

  村子离石庄镇也远,巨力说得走两日,得在山里住一晚上。

  巨力躺在大石头上,架着腿,手枕在后脑勺上,看着夜色湛蓝,银星遍布,很是惬意,张口就说起了理想:“等我十五岁娶了媳妇后,就去参军,当个兵头,多威风。”

  十人为伍,二十为队,三十为头。

  子桑没想过要当兵头,不过老听得好人婆婆唠叨女子嫁人的事qíng,便慢慢知道婚娶之事并非像先生往日胡的那般,把女子诱拐上chuáng便是两向合衣,婚嫁之事很是复杂,得先有相中的,再行礼义jiāo拜才是。

  子桑头侧身趴在大雪身上,眼睛看着远方绵延的山,问巨力:“你有相中的媳妇了吗?”

  巨力嘁了声:“娘亲喜欢村里头的叶子,可叶子不跟我好,她与大山好。”

  “大山?”

  “就一文书生,啥也不会,整日捧着书瞎看看。”

  原来是人,子桑觉得人的名字真有意思。

  二日又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才到的镇上,四下虽还有人走动,却已然收了市,没几个摊贩了。

  巨力带着子桑绕着小小的街道转了圈,然后指着一家小馆子说:“娘亲给了些铜板,让我带你下馆子,我们就吃这家的馄炖。”

  子桑头次下馆子,静静声地跟着巨力走到门口支着的桌子上,看着摊边热气一片,一身上扎着条白布的人撸着袖管往大锅里舀热汤。

  “老板,两碗。”

  “好嘞。”

  馄炖确实好吃,巨力听子桑说第一次来下馆子,已然把子桑当成那种尤其贫寒的人家,立马便摇着头:“我们家穷虽穷,不过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子桑也不多说,只问:“要是我明日换了有余钱的话,能不能买两碗带回家去给允沫她们吃?”

  巨力挠着脑袋,有些为难:“这个我也不知道呀。”

  后他们又问那炉边忙活的老板,老板拍拍旁边包得齐整,白花花,个个透亮的馄炖说:“洒此□□,揣身上,带回去,趁天儿没热起来,能对付过三五日,拿回家后用骨汤煮一煮便是了。”

  于是子桑默默记下这事,给老板道了声谢,将碗底的汤喝gān净,跟着巨力坐在街角,人家铺墙下。

  刚坐下一会,就看见破衣老者走过来,嘴里吆喝:“这地界老头子可是稳占了三年,你两好小子也敢抢地方?”

  子桑听那老者声势浩dàng,心下有些畏惧,站起来就要让位置,旁边巨力到底是过来人,喊道:“谁个要抢你的地界,我们可不是讨食的人,只坐一晚罢了,明日还有自己的营生呢。”

  老者听了这话才嘿嘿笑着坐下来说:“明日若有些盈余,还请小施恩惠。”

  于是子桑这才知了,原来这便是乞讨的人,和先生说的并不完全相似,只那种乱说一气的架势倒是和先生有几分相似。

  三人便一搭一搭地聊着天。

  老者说:“最近天下不太平啊,去岁新chūn,长州府风朔侯趁贺岁之名,入王都,使隐者变装暗杀王上,也是吾五命不该绝,剑贯肩骨,竟也给神医罗仲给救了过来。”

  子桑听到这里有些怔,以下犯上,轼君之罪,这隐者是谁?

  巨力听得出神,问:“风朔侯怎样了?”

  “还能怎样,举家被抄,虽是王族,也立地伏诛。”

  老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世人都以为天下必是边州府世子由若的,可边州侯到底也是个急xing子,仗着边州离王都近,同在贺岁之时,陈兵白壁城外,以为王上不知,岂料王上暗中早调兵从后围剿,只朝夕之间,岁离之夜,两州候均落得个大不逆之罪。”

  听得这些话,子桑一时头脑发混,按老者的话,与她有牵连的那些人竟都是已不在世上了。

  正出神之际,老者喟然一声:“可怜庆佶公倒也算是一代明君,虽常年征战他国,可毕生不曾有败,结果到头来,膝下无子承大统,可悲,可悲。”

  “伯良也死了吗?”

  子桑忽地脱口而出,若是娘亲知道了这事……只是这当口她又想到,娘亲虽远住太国寺,可名义上到底也是候府夫 ,她一时急,抓过老者脏袖便问:“那那娘亲呢,伯良她娘亲呢?”

  老者呵呵一笑:“没想到你这小孩还有些见识,知道长州世子名讳,听说,一律同诛,不过这候府夫人向来鲜少露面,倒不曾听人说什么。”

  应该没有吧。子桑心突突得厉害,连声安慰了自己好久,才勉qiáng定下心来。

  二日醒来时,街上已越来越多人,子桑这才看见那老者模样,灰色的胡子拉碴,身上穿件黑色的粗麻布衣,破了好几个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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