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很少见人酒品像她一样好,喝醉了就乖乖睡觉,如果她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还能记得给自己发个信息就好了,不过那显然有些太过强人所难了一点。
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安可,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身体自动理解了当下是个什么处境。
安可还在等她开口,猛不然就被她勾住脖子,原本就只是虚虚撑着的身子瞬间朝着白靡那边倒了下去。
牙齿磕在了她的锁骨上,有些疼,不过更多感受的是女性身躯上的柔软。
白靡只是喝醉了,也不是感觉麻木了,被她这么一磕,唇齿间也不自觉露出一声疼痛的闷哼来。
“你干嘛……!”
安可还没来得及生气,刚刚抬起头,就看见那一汪红色的酒液在凝视着她。
她好像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吗?”
漂亮的眸子仍然注视着她,泫然欲泣,仿佛有酒意要从其中滴落,引得安可的底线摇摇欲坠。
“你在说什么……”
安可移开视线,想从她身上起来,却被那人死死地控制着。
手掌抵在她脸颊两侧,强迫她只能注视着她。
白靡很认真:
“我不想回家。”
“我想和你一起睡。”
“想和你一起住。”
“想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你……”
话还没有说完,滚烫的泪珠就从她的眼睛中落了下来。
对着眼前的泪美人,安可慌乱无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要怎么做,炽热的唇舌就贴了上来,在她的深处搅动着,伴随着甜美又致命的精气在身体之中乱窜。
“唔……白、白靡……”
安可试着推开她,可是身体实在是绵软无力,就连推阻也像是撒娇。
白靡的泪落下来,湿湿地沾在她脸上,带来一种不舒服的黏腻感,感觉上就好像是她在哭泣一般。
她愈推阻,白靡便愈狂乱地吻她,不过好在她还没有丧失理智,下定决心,一口咬在了白靡的舌尖上。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恼人的侵略者总算退出了她的口腔。
安可喘息着,抹掉唇边妖类的血液。
白靡哭得更厉害了,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安可拒绝了她,又或者是,什么理由也没有。
安可看着,于心不忍,又有种奇怪的,像是她把白靡惹哭了的心虚感。
她将手伸过去,轻轻抹去白靡眼旁的泪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就连安可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说什么。
说到底,她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呢?如果她不是那个意思的话,那她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她的确,想要跟白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在同一片屋檐下醒来,再迎接同一片晨光吗?她想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不是因为想要去哄白靡,也不是因为生存的必需,而仅仅只是因为,她也想——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安可的瞳孔蓦然扩大,白靡那张秀美的脸都仿佛变作了无药可救的毒药,此时正在侵染着她的指尖,想将她拽下无底深渊。
她猛地向后退却,后背撞上了紧闭的车门。
游方、霍格姆依、田婉晴……乃至于叶挽人的声音在大脑中盘旋,提醒着她一直回避、一直不想去思考的一点:
她和白靡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不正常了,她们……一开始是什么关系来着?是能够随意牵手、拥抱、亲吻、一起出去旅游甚至是同床共枕的关系?这些难道不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事情吗?而她迄今为止却一直、一直忽视这一点,一直任由这种关系在心中疯狂生长,直到盖过她的理性……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已经不是可以用往日的暧昧和亲密来狡辩的事实了,安可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起这样熟悉而陌生的自己,这样与几年前,遇见白靡和叶挽人时如此相似的自己。
“你在想什么?”
安可抬起头,远处霓虹从车窗中微微打下来的些许光芒都被上方不知何时覆到她身上的人影所遮蔽,只在她脸上留下浅淡一层幽暗的暧昧。
白靡靠近浑身僵硬的她,在她耳旁留下吐息。
她又重复了一遍:
“可以告诉我吗,你在想什么?”
她心里的一切,都想要拥有,她回忆里的所有,都想要知道。
安可扭头,是变相的拒绝,白靡确实能看得懂这样的暗示,但心内情感无限膨胀的白靡根本就不想理会这样的暗示。
柔软的唇舌强硬否决了她的拒绝,在她的耳旁徘徊,敏感的耳朵红了个透彻,就连心脏都在不正常地跳动。
掺杂在勃勃燃烧的欲望之间的,还有恐惧。
“你在干什么!”
安可脸上的表情终于彻底转变为了害怕,她推着白靡的肩膀,却不能推动哪怕分毫,虽然看起来纤细,但白靡好歹是妖类,也不是她一个魅魔能撼动的。
事情正在往自己无法预测的那个方向飞驰而去,而自己却对其无能为力,这种糟糕的心情在腰侧被人触碰到的瞬间达到了顶峰。
沉浸在亲密接触中的白靡突然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她两侧,抬起身子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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