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了。”
应徕没移脚步,许岁祈却用尽了力气一手把应徕半推到门外,一下子把门关上。
咔哒一声,门被反锁起来。
许岁祈罔顾那不停敲在木门的响声和时不时的呼唤,低头看着不知是从发梢还是眼眶滴落在地面的水渍,踏着拖鞋掩过,快速奔回那半开的衣柜里。
唯有这样的幽暗却四面坚实,才敢把一颗千疮百孔心全然放在这个沉默的“拥抱”里。
说来好笑,许岁祈这一招还是向应徕学的。年少的她还揶揄过应徕这样孤僻奇怪,如今自己却也开始依赖着这样荒谬的安全感。
面上的泪把柜面打湿,淡淡木香钻进鼻尖,等房门外的动静渐渐弱了下来,许岁祈才发现自己的脸颊透着一股热,内心的悲凉不停地涌出,还是止不住那股因窘迫而生出的热。
原来她一直以来都会错意了啊。
原来她最能给予应徕的,应徕很可能根本不想要啊。
许岁祈曾以为应徕定下这个交易,是因为七年前的执念,因为她七年前没有给应徕回应,才会造就了如今久别重逢的机会。
因此许岁祈便以为,只要她弥补七年前应徕的执念,换她亲口说出那句告白,相当于给彼此的交易一个应徕最想要的结果,也给自己一个抛下一切勇敢一次的机会。
可话都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一切都会错意了,或许这场交易真的只是不掺杂任何爱意的执念,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
自己今天贸然撕开这样一个口子,确实让应徕为难了,她想要暂时抛开家世和他人的眼光追求一次,可应徕却未必想如此。
可话都已经说出口,又该怎么办呢?
这次是不是真的要结束交易了?
许岁祈把脑袋靠在衣柜壁上茫然出神着,只觉得那股热在混乱思绪中久久无法散去,把眼皮都烘得困重不堪,不知过了多久,实在忍不住靠着柜壁阖眼睡去。
应徕在门外站了许久,看着那被落锁的门只觉得心乱如麻,时不时举起一只手想要去敲门,却在临触到门边时,耳畔总会想起许岁祈那把死气沉沉的哀求。
“岁祈。”
应徕把耳朵附在门框,却听不到任何动静,实在忍不住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应徕攥紧了手心,走远了几步来到客厅,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物业您好,能帮我找一个开锁的吗?是的……”
开锁的人接到电话后立刻到达应徕家中,拿出工具准备砸锁。
“能不能……换种方式?”应徕看着物业拿锤子的架势,低声道,“里面的人可能在休息。”
物业一脸犹豫道:“能是能,但其实结果都一样的,都要破坏这个锁,另一种方式会慢点。”
“没关系。”
应徕答得干脆,她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让许岁祈生气,可这个门她今天确实非破不可。
物业用一个工具在锁孔里绞了一会,觉得差不多时正想掰下门把示意给应徕看,应徕却抢先握在门把上,却没第一时间推开门,只问道:“已经弄好了,是吗?”
“啊是的,你可以试试。”
物业知自己不好多逗留,连忙收拾好工具离开,等大门被关上,应徕才拉开那被撬开锁的房门。
与她拿着风筒进去时的寂静一模一样。
只不过适才的心是越提越紧,而现在应徕一想起那刻自己的犹豫,一颗心越来越沉。
被窝里没有许岁祈的身影,衣柜门没关,应徕一错眼便能看见,同样的角落,不同的时间,都坐着许岁祈。
只不过时钟并不会反方向行走,如今的许岁祈不会再说一次那句告白,她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弥漫在胸腔的酸涩拽得四肢越来越沉重,应徕把靠近的脚步放得很轻,握住那柜门拉得大些。
室顶的灯已经被关上,只有透过纱窗的轻微光亮照向室内,随着应徕的走近,忽明忽暗的光映在许岁祈熟睡却仍皱着眉的脸。
应徕小心翼翼地覆住许岁祈的手,只稍一触碰便心一惊,连忙把手背贴在许岁祈额头上,灼热的温度让应徕不得不急切开口:“岁祈,你好像发烧了……”
“我扶你回床上量一量温度好不好?”
虽嘴上在询问,应徕却已经一手握抱着许岁祈腿根,另一只手揽在脖颈后,把人抱到床上。
算是轻柔的动作却弄醒了怀里的人,许岁祈皱了皱眉头,睁开已经烧得有些失神的眼,手臂软软地伸开,而后搂住应徕的脖颈,呓语了几句。
应徕听不清许岁祈说什么,把坐在床沿把腰弯得更低,目光定在许岁祈张张合合的唇。
“是梦吗?”
应徕这回终于听清了许岁祈所说,随之一片温软猝然撞在自己唇瓣上。
许岁祈阖着眼眸用唇瓣胡乱蹭着,似是已分不清哪里唇,哪里是脸颊,烧得有些干涩的唇莽撞又直接,把灼热全数吐在应徕唇齿间。
应徕下意识心头一跳,随之偏头往后一躲,可就在脸颊擦过许岁祈的唇角时,一声娇憨的哼息在耳畔清晰回荡,似是沮丧,似是不满。
软趴趴吊在应徕脖颈后的手臂竟成了铜墙铁壁的禁锢,应徕无处可逃,干脆指节拖住许岁祈的下颌角令其抬头,自己主动迎上那温热的唇,或吮弄,或啮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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