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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_临风独回首【完结+番外】(31)

  浮宵眼睁睁看着晓枝停手去开了门,看着镜中为她擦拭头发的手变做一双骨节分明,宽厚明显是男子的手。如果这里不是青楼,如果不是□□恩客,这情景更像寻常人家恩爱夫妻,闺中情形。

  浮宵从沐浴到如今,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人也不介意,擦干头发后,忽然将人横抱起,走向床榻。

  怀中人仍是一言不发。

  浮宵落在了榻上,有人撑手在她耳侧,低沉似酒醇厚般的声音响起:“你今日怎么了?”

  浮宵神情淡漠,默然半晌,最终还是侧首敛眸道:“奴这月月事来了。”

  看不见那人神情,浮宵也不想看,心中更未有一丝波澜,除却隐隐心如死灰。她不怕得罪他,她只是如今知晓,自己逃不了了。

  想见到的,只有另个人狐狸一般的笑靥。

  原来早已,逃不掉。

  半晌未听见话声,良久那声音才又响起:“我过段日子再来看你。”说着袖回了手,再看浮宵一眼,利落走了。

  浮宵没看到那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只在门关上后蜷起了身子。什么也不愿听,什么也不愿想,只有自己给自己一些温度,才能让杂乱又冰凉的心有些暖意。

  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回旋,一嗔一嗲历历在目,她明了自己的心了,但她又该如何是好?她已不愿,也没办法再同旁人做这样的事,然而终究避不过一辈子,她想活下去的,可是抵不过那颗自此只为一人跃动的心。

  室内很暖,这夜却凉,还长。

  桌上烛火轻晃,如心飘荡。

  沉默又死寂,浮宵觉得自己好像溺在了水里,无法呼吸,无法思量。能否有人破光而来,拉她出水,救她一命,还她颗心。

  浮宵不知道,女人的心一旦给出去了,就难以收回,覆水难收,比覆水还难收。莫说还,不死心便是好下场。

  这样的安静,持续到门再响起的时刻。

  浮宵不想应答,也不动作,片刻后,敲门声便停了。浮宵以为人走了,然而下一刻,传来门被推开的一声轻响。

  那个人好像很急,声音也是急切的:“姐姐?”

  浮宵心脏骤然一紧。

  也不知是事与愿违还是得偿所愿,总之不管她情不情愿,听得那人关上门,一步步走近。漫长又短暂的一刻,流宛来到榻边,坐下,伏抱住浮宵,同样一语不发。

  浮宵觉得心中渐渐有温度了,自己给不了自己的温度,这个人给了。

  “我都听到了。”流宛轻柔道,抚着浮宵尚还微微湿润的长发,此刻就连浮宵看不见的神情也是温柔的,继而轻声道:“如果可以,我也会一直抱着你。”接着自问道:“多久呢?”笑了一声,自答道:“大约是,天荒地老。”

  还是未得到浮宵回答,流宛并不气馁,只是语气灵动的笑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问是问,自己已毫不怀疑。

  浮宵可以想象到流宛飞扬自信的神色。如果她没有机会见到她,那么上天大抵是把所有都给了这个人。

  “不然,你不会拒绝他。”流宛说着,想要离浮宵更近,却因触动腿上伤势,轻呼痛一声。浮宵终于肯动,边扶着流宛起身,边斥责道:“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所以你便乱跑?乱打听?”

  谁料刚刚扶起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便一把被推倒榻上,放肆又恣意的欺身压住自己,大胆妄为的在她唇上游离。

  一吻毕,流宛才低低笑道:“姐姐还不承认喜欢我?”手向下划,道:“不喜欢我,怎能由我?”浮宵喘着气微红了脸,刚想故技重施不看那人,虽则心境云泥之别,便又被流宛吻住,歇不了气。

  水到渠成,其实无需问也知道心意,但流宛偏生不肯放过浮宵,她从来不肯放过浮宵。轻佻解开衣衫半敞,温香软玉细腻肌体,轻柔抚过引起激栗,留下独属于她的痕迹。她想她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毫无顾忌占有一个人的感觉。在浮宵耳根咬了一口,不等她恼,自道:“姐姐别担心,我已将门锁上了。”听到浮宵压抑轻喘,流宛没由来的一阵满足,又贪心难耐的觉得不够,手渐渐向下。

  浮宵眼含薄雾,迷离轻瞪,却只更惹流宛占了这人的心思,一探而入。“嗯——”浮宵咬唇也难抑溢吟一声,不觉环住了流宛,有些难受,轻胀感觉。还有一种奇怪的,自己不懂的心悸,前所未有,行这事时。流宛或捏或揉,分明初次,却似熟手,总让浮宵不自抑的出了声,丢了神。

  流宛想要占有这个人,从心到身,里里外外,全都想烙印下她的痕迹。

  身体力行,这一夜,如她所想,如愿以偿。

  第44章 羡煞

  梦中轻轻嘤咛了一声,浮宵转醒。

  刚才醒来,立时明白了处境,脸上直发烫。自己的手还搭在流宛腰间,人也在她怀里,

  昨夜说什么都不肯饶了她,现下眼角都是微润。

  春风拂过眉梢,却是秋情漾。

  流宛睁眼,便看到了这样一双春水似的眸,含着水光,温情春意,全在那动情眸深里。温柔的深色,墨润点漆的瞳仁,本已自成水墨,偏生眼中还映丹青。

  她眼中的丹青,映着的女子,是自己。

  谁被她这样望着,谁就成了她眼中的一幅画。只有见过的人才会明白,这是何等动人情形。与单纯的喜欢和占有不同,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在萌发,这一刻,覆住了整颗心。

  止不住柔软,不知目的,不知究底想要什么的悸动,只能深深抱紧浮宵,感觉才渐渐安定。

  “大早起来又做什么?”浮宵嘟囔抱怨道,不知流宛是怎么了,不顾伤势折腾一晚还不够,这一醒来又不知发什么疯,将她抱得死死的。

  流宛轻笑不言,又在浮宵脖颈磨磋流连起来。浮宵羞恼得刚想推开她,门外便传来熟悉清脆声音:“姑娘可醒了?”

  流宛咬住了浮宵喉结。

  不是真正的咬,而是轻含打转,温柔舔舐,像小兽给自己舔舐伤口,分毫不会过于用力,却足够让人心痒,心如擂鼓,面红耳赤。

  “晓……”唤出一个字,柔沙低哑,才觉不好出声,因着那咬住就不撒口的人。摸到腰上狠掐一把,流宛才松了口。轻吁了一口气,以为流宛终于消停,即刻回道:“今日我想……啊!”说到一半,浮宵惊呼了一声,气息已乱,强忍按捺,狠瞪在她身上作怪的人。

  “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摔碰着了?”门外晓枝急道。

  流宛不住撩拨,捻抚轻揉,花样甚多,是她一夜不曾放过的云絮柔软。浮宵眼中又迷离蒙了层快要流出泪的水光,呼吸愈发紊乱,本是敏感地方,更是被流宛折腾许久,而今当真是敏感至极,每个动作触碰格外感受清晰,指间温凉细腻,传达的每一分热度,都从胸前传达到心口,直至心底。

  “不……不曾,晓枝,你先回去,我,想晚起……一会儿……”浮宵咬牙努力抑住低吟断续道,想推开流宛,也真正这样做了,下一瞬,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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