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够了。
夏连见她是真的铁了心不肯打电话，拿起手机准备自己打，还没拨号乐意的声音已经响起。
“电话多不方便，还是当面说吧。”
乐意站到夏连面前，身后跟着乐九，以及一堆将近一米九的保镖。
夏连表情僵了一下，随后把脚从林檀脸上收了回来。
“好啊。”
他回答的自然，好像跟乐意有多熟似的。
乐意眼神锋锐冷漠，像浮着冰的湖面，她想要把林檀扶起来，夏连挡在了前面。
“乐大小姐还是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把她留在身边吧，否则我怕你为难。”
听他这么说，林檀吓得血色尽失，伸手抱住他的腿，小声央求。
“不要，求你……”
夏连眼里得意一闪而过，一脚蹬开林檀。
“你可知道你这位外表柔弱的妹妹，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
林檀被踹得不轻，听他这么说，已经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乐意看着她绝望的身影，心又抽了一下，这次她清晰地知道，这是对这个女孩的心疼。
她收回视线，看向夏连，在他说话之前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
夏连毫无防备，狠狠一个趔趄撞到墙上，后脑勺也重重磕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乐意，你什么意思？！”他一脸戾气。
乐意抬脚狠踹在他肚子上，夏连发出的痛呼都比之前小了，捂着肚子滑到地上。
“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要动我的人！”
林檀不可置信地看乐意，眼眶红了起来。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为什么还要护着我？
乐意本想狠狠教训夏连，无意瞥到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的林檀，心里的郁气消了些。
她朝乐九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到林檀面前蹲下，将她抱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身上价值十几万的手工定制西装。
林檀下意识攀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肩窝，小声啜泣。
“不哭了哦，姐姐来了。”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眼泪更加止不住，不出几秒乐意就感觉肩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他打你哪了？我让乐九帮你打回来。”
林檀闷声：“我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他。”
乐意抱着人大步往外，剩下的不用她管，乐就知道该怎么处理。
夏连三番五次搞事，绝不可能就这么放他回去，既然他为了成为继承人做了那么多努力，那就让他永远失去继承人资格吧。
等他成为夏家的弃子再慢慢折磨他，留着那条狗命苟延残喘，看着哥哥执掌夏家，在嫉妒愤恨中死去。
很残忍，不过用在夏连身上刚刚好。
车早就开到了楼下，乐意把林檀放进去，自己也跟着上车，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车里气氛微妙。
乐意正想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檀先她一步开口。
“你不讨厌我吗？”
乐意看她，眼睛漆黑清亮，像幽深的海面折射了月光。
“为什么要讨厌你？”
林檀未语泪先流，大颗泪珠像珠子一样落下。
“夏连说的是真的，我…我杀过人。”
林檀垂下眼睛，肩膀小幅度的抖动，柔弱可怜，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安慰。
乐意看着她的委屈样，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肯定有苦衷的对不对？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
林檀两只手抵在她胸前，像受了委屈的幼兽，哭声格外惹人怜。
“我刚上初中的时候，聂庆找到我，说他是我舅舅，我很开心，自己终于不再是孤儿，还带他去见了照顾我的奶奶。”
“一开始他确实对我很好，但是时间长了他开始露出变态的一面。奶奶知道以后，为了不让他伤害我，把乞讨来的钱给他，让他不至于侵害我。”
“渐渐他开始不满足于奶奶给他的钱，想把我送去伺候那些浑身恶臭的劣质alpha，我不肯他就打我，初中三年我身上的伤痕从来没有好过。”
“后来奶奶过世了，我也不用再上学，他就把我卖进了皇朝。送我过去的时候，他想对我……我用刀刺瞎了他的眼睛，还在他腿上扎了几刀，他倒在血泊里，我以为她死了。”
“夏连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只要我乖乖听他的花，他就帮我保守秘密。”
林檀说不下去了，她的手紧紧攥起来，不敢再触碰乐意。
满手鲜血，怎么配碰天上的明月？
“所以他就拿这个威胁你，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林檀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弱弱地说：“我讨厌别人碰我，不愿意接客，他说可以不让我接客，只需要做做样子，在适当的时候把药下进客人的杯子里就行。”
“那些人喝了药之后就神志不清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他们来过了。”
“直到有天我看到梵西指挥人把一个人装进麻袋，还让他处理的利索点，我才知道我成了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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