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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再见梦中人_白浅予【完结+番外】(53)

  谢冰媛睫毛微微颤抖,刮在沈清爵脸上,让她心里一阵痒痒。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如今倾国之色就在身下,她要是抽身而去,岂不是真的有病?

  为了证明将军身体康健,肩上有九州,沈清爵手已经覆上了谢冰媛的腰带,而这个节骨眼儿上,从隔壁房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停下了动作。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公子轻点”

  “哥哥疼你”

  “嗯……”

  沈清爵:“……”

  谢冰媛:“……”

  两人回过神来,沈清爵两手一撑,从床榻上起身。她站在床边整了整两人纠缠间弄乱的华帐。

  接着她背过身,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隔壁莫名的声音还在响着,把她的兴致坏了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上次小天使说没有吻到很气,这次吻到了,你们满意了吗!我就是这么会宠溺!

  开车的时候湿乎乎一直和我说话,我……

  第37章 老卒和旧楚

  谢冰媛叹了口气,手用力缓缓支着身子从床榻上起身。

  她表情淡淡,神色如常,仿佛刚刚只是小憩一会儿醒来,只有耳根处萦绕着小片浅浅的粉红。

  她站起身,手抚了扶有些打皱的衣服,沈清爵刚好转过身来和她对视,两人这一对眼,又火化四溅。

  沈清爵是火花,谢冰媛是火,她狠狠瞪了这位上将军一眼。

  隔壁屋子低喘声与调情声隐隐约约,此处却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谢冰媛也没和她废话,轻声说:“走吧。”

  沈清爵自然而然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并出了门,走了几步就到了先前琥珀郎君演奏的大堂,看到众人还没有散去。

  众人看着琥珀郎君和老妈妈忙凑上去跟着吩咐,不由好奇,都远远地看着两人。

  琥珀晨星低头开口,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轻佻放荡:“是小人唐突了沈公子与谢老板。”

  老妈妈插不上嘴,只猫着腰一个劲地赔笑点头。

  “无妨”沈清爵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带着谢冰媛出了门。

  看热闹的众人恍然大悟,啧啧出声。

  这个模样好比天人的年轻公子哥儿,不行啊。

  有佳人同行,难道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进了房,才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更重要的是,进了房还有出来的道理?怕是倾城之色在手,怂了罢。

  琥珀郎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色深深。

  紧接着自嘲一笑,又恢复了平常无所谓的浪荡模样。

  倾星楼里复又歌舞升平。

  有了之前的教训,沈清爵乖乖地同谢冰媛一道坐进马车中。

  倒是谢冰媛先开了口。

  “你倒是威风,穿着蟒袍在街上晃悠,是怕别人认不出你来么。”

  “夫人提点得是,只是我除了这白蟒袍,没有别的华服吉服穿,仅有的一个蓝袍也让那火给烧的不成样子。”

  她就是想再骗个袍子。谢冰媛白了她一眼。

  沈清爵认真地回应了谢冰媛的打趣,同时手伸到脑后,放下了被束起的长发。

  谢冰媛见她长发如水一样披散到肩上后背,又想到那时候的大火,眼波漾了漾。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谁。”谢冰媛转过脸,低声说道,“本宫?本王?还是本将军?”

  她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她自己于沈清爵而言到底算什么?

  沈清爵笑了笑,如同黑云压城时候拨云见日的一缕光。

  “你说你糊不糊涂,我是将士们的将军,是前朝的郡主,是沐国的异姓王又怎样。”

  沈清爵眼里慢慢聚拢了水雾,“只是你一个人沈清爵。”

  她声音不高,在比较暗的马车里,这几句话里有别样的撩人诱惑。

  谢冰媛不答话,静静地觑着她。

  “我知道你不信,因着有那副画你也不信,等时候到了,我把我自个儿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便明白原委了。”

  当然也明白沈清爵对她到底是何种感情。

  其实只要她想,瞒过天下人都易如反掌。

  “那我便等着。”谢冰媛嘴角一弯笑了笑,又冲她眨了眨眼睛。

  像先前在倾星楼里那般眨了眨眼睛。

  沈清爵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又开始捏起手上玉扳指,内心暗暗道了声:夫人饶命。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却无孤鸿影。

  毕竟冬天了嘛。

  太京城的冬天可不是盖的。

  魏千羌曾经和臣子们说过,拿下满武州,九州易如反掌,一半是因为满武州的确地势险要,另一半也是因为太京城距离这里很近。

  所以太京城的冬天也染足了北魏风雪的味道,再加上今年天道无常,大地频繁地起风雪,有很多伤病老人都熬不过去,便睡在这个冬里了。

  马车七拐八绕,走了一段路,来到太京城东边并不繁华的城郊。

  这边有结了冰还没化开的小河,河边有还没凋落而被冻住的枯黄水草,周围有稀稀疏疏几户茅草屋,很叫人担心等北风来的时候,会不会连顶带墙都给一股脑卷走了。

  大概是想凭借光秃秃的歪脖子树抵挡风?才在周遭胡乱种了这么几棵价钱最便宜的丑树?

  沈清爵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狐裘,等谢冰媛下来的时候单手抖开狐裘披到了她肩上。

  谢冰媛双目远眺,不明白沈清爵带她来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沈清爵带着她来到一座坐落地比较远的土屋前。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个五十来岁的男声哎哟哎呦地叫。

  沈清爵推门而入,坐到破旧的木凳子上,谢冰媛跟着进来,发觉里面跟外头其实没差多少暖和。

  “佟老子爷,就知道你睡不着,给你送酒来了。”

  土炕上眼睛裹着破被坐着的瞎眼老头身子一抖,试探地问:“沈公子?”

  “是我”

  瞎眼老头下了床,摸到破木桌旁坐下,嘿嘿笑了两声,接过沈清爵递过来的酒坛喝了几口,身上也暖和了,像是恢复了元气。

  谢冰媛没坐,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个人,等着喝了酒来了兴致的老头开口。

  “这风雪,和北魏的没差嘛,也就有沈公子还记着我这老头子了,哎呦,想当年跟着王爷那风光,哪儿能想到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沈清爵神色有些怪。

  “落下了这一身病。”这个名叫佟子灯的老头子喃喃自语。

  旧楚快亡那十来年,不是没有和北魏交过战的。

  当时朝堂上下没一个可用的武将,老太后思来想去,只好让亲王亲自带兵上阵了。

  可巧不巧,选的就是无功受禄多年的沈王爷。

  沈清爵的父亲,带着一万精兵,到满武州外一个叫河安的地方打了一辈子唯一一次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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