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真的没有呢？”
叶迟宣看见韦书漫脸色忽然凝固，笑一下，指指茶杯：“做好了被你泼的准备，也做好了被你骂的准备，除此之外只能默默祈祷你不会因此远离我，我也做好了收起所有心思，一心一意按照你希望的方式来对待你。最好的结果是我们还能是朋友，最差……就按照你希望的那样，退出你的生活。”
她说这话时明明笑了一下的，可是她却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连尘埃都不如。
就好像是那时候默默忐忑着的自己，小心翼翼，生怕遭到对方的嫌弃。
“现在不会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了。”韦书漫认真说。
“对，我们在一起了。”叶迟宣说，叹息般：“我终于追上你了。”
韦书漫想到叶迟宣的采访，她对着记者几乎挑明，“追不及，犹恐失之。”
韦书漫握住她搭在腿上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已经追上了，可以歇一歇，我会等你，而且我知道如果我走慢了、掉队了，你也会停下来朝后张望着等我的。”
叶迟宣盯着她们相握的手，眼神闪烁。半响后，她抬头说：“甜言蜜语说的不错，跟谁学的？”
韦书漫：“……”
“喂！”
叶迟宣笑着起身：“天晚了，该回了。”
韦书漫：“我腰疼。”
叶迟宣居高临下挑眉看她。
韦书漫：“……刚、刚才躬身久了，不、不行吗？！”
脸又红了，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
叶迟宣宠溺地笑：“行，当然行，要我背你吗？”
“……算了。”就这么被背出去，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韦书漫咕哝着：“再说，你被认出来怎么办，我可不想明天被你粉丝说我欺负你。”
“我看谁敢说，我女朋友，我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给你欺负也是我心甘情愿，他们哪有资格说三道四！”
“好啦，罗里吧嗦的，你再说就更晚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气温比白天下降了许多，华灯初上，行道树上的积雪不时簌簌抖落下来。
韦书漫裹紧大衣，围巾缠了三圈到底，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带手套来，同时也暗暗钦佩叶迟宣——她到底是怎么把这种看起来像是东北大棉袄的长大衣穿出时装秀的味道的？
“我直接回学校，你呢？”
“回家。”
韦书漫朝四周张望下，出租车很少，几乎没有。“你开车了吗？”
“下雪害怕路滑，来时是让丁贤送我的。”
“那你等会儿怎么……”
叶迟宣拉住她的手，“丁贤会在你们学校门口等我，别操心啦。”
“哦。”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把她偷渡回宿舍留她一夜，反正今天舍友也不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楼妈会不会发现，或是这路上会不会被认出来。
不过这显然是自己瞎操心，叶迟宣要回家，万事大吉。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两人得以双手交握放在兜里，慢慢走回学校。
这好像就是自己向往的爱情啊，岁月静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本听起来幼稚得很，董书诚和赵凡凡不知嘲笑过自己多少次，说她太理想主义。可是，现在她觉得她终于等到了。
韦书漫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叶迟宣偏头看她。
“只是突然想起来一句话，霜雪吹满头，也算是……”【注1】
“不必满头白雪，我们会白头到老。”
韦书漫一愣，笑起来，“对，你说的对，我们会白头到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出处貌似挺多的，我引自歌词《好梦如旧》
——
以下宣读感谢名单：
读者“拉丁T”，灌溉营养液 302017-08-23 02:53:30
读者“猫小姐”，灌溉营养液 1602017-08-22 10:38:05
读者“LUCK”，灌溉营养液 12017-08-22 06:34:04
谢谢！无以回报，唯有“嘤嘤嘤”卖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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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叶迟宣重回洛杉矶的第一天，B市大雪。
韦书漫懒散地窝在宿舍里看书，专业书看了两小时后头疼，她丢开《过去的经验与未来的可能走向——中国近代史研究三十年（1979——2009）》，重新烧开一壶水，倒掉逼到茶叶根处的凉茶，换种口味泡了普洱。【注1】
茶刚泡开，宿舍门被敲得哐哐响，同时还伴随着泼妇骂街的声音：“韦书漫你开门呐，你有本事窝宿舍，你有本事开门呐……”
一听就知道是赵凡凡那个神经病被放出来了。
韦书漫打开门，楼道里的同学都见怪不怪。
“祖宗，您能消停点不？”
赵凡凡“嘿嘿”一笑，闪身进她宿舍，等韦书漫把门锁好转过身时，赵凡凡早已端着刚泡好的普洱小口吸溜着。
韦书漫瞬间想把这个人丢出去。
“你！霸占我座位也就算了，你还抢我茶？”
赵凡凡又抿一口，“你还抢我女神了呢，我说了？”
“认真谈恋爱的抢，不能叫抢……”
“哦，那就叫偷？”
“……那叫光明正大。”
赵凡凡终于肯放下抢来的茶杯，一脸打趣道：“瞧你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干起这种勾当？”
韦书漫严肃认真脸：“我做什么了？”
“某天玩到半夜才进门，脸上还挂着偷腥的笑，韦书漫啊韦书漫，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大爷的，我明明就去吃了个饭，九点就回来了好么。”
赵凡凡不继续揶揄了，托腮摸下巴上下打量，韦书漫一看就没好事：“你又想干嘛？”
“所以，你真跟我家叶大人在一起了？”
韦书漫不吭声，脸上表情复杂，“关你什么事？”
赵凡凡望天，表情悲痛：“行吧，我知道了，没想到我们仨中居然是你最先脱单……”她抹泪，控诉道：“韦书漫你个禽兽，我把你当基友，你居然想睡我女神！”
韦书漫淡定打开指向她的手，“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啊，就算是睡，我也是合法的。”
赵凡凡：“……”
“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不要脸。”
韦书漫耸肩：“大概是因为谈了恋爱？”
“行吧。”赵凡凡摇摇头，转而认真道：“反正不管怎样，我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既然你和她在一起了，那就不要多想，好好在一起就是。”
难得见赵凡凡这么严肃的样子，韦书漫微笑点头：“我和她会白头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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