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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_绝歌【完结】(67)

  叶泠事忙,经常出差,十天半月不来画室也属正常。

  老先生的生辰快到了。

  去年,因为温时熠先生的事,老先生没有心情过寿辰,只让孙苑煮了碗长寿面,便把生日过了。

  老先生是个爱热闹的人,温徵羽觉得今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先生的生辰再过得那样冷清。

  老先生的意思是今年也不大办,找家酒店订个席面,请些亲朋好友过来就行了。

  温徵羽注意到,老先生提起过生日时,情绪有点不太好。

  老先生的生日和温时熠先生的生日紧挨着的,老先生是七月三十一号的生日,温时熠先生是建军节这天出生,每年老先生的生日宴会都是跟温时熠先生连着一起办的。

  她明白,她爸再不成器,老先生心里都还是惦记的。

  温徵羽的心情也很不好受。她爸跑路一年了,连通电话都没给她打,也不问问她和老先生过得好不好。她心里对她爸也有意见,因此也没与她爸联系。

  老先生过生辰,温徵羽还是希望温时熠先生能回来趟。

  温时熠先生以前的电话号码已经停机,她没有他现在的号码。她找温时纾女士要了温时熠先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打过去,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hello。”

  温徵羽:“……”她看了眼联系人列表,确定是她刚存上的温时熠的电话。

  “hollo?”

  温徵羽压住心头的情绪,心想,行吧,座机,别人接到也正常,或许是家政人员或秘书呢?她告诉那女人,她找温时熠先生后,便听到那女人喊了句:“Honey”,让温时熠先生接电话。

  温徵羽的心里一阵堵,差点就想挂电话。

  很快,温时熠先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hollo?”跟着便变成:“请问是哪位?”

  她的手机号码,十年没变过。

  她喊了声:“爸,是我。”

  温时熠先生很意外地叫了声:“小羽?”跟着又是特意压低的一句:“My daughter”,明显是在向旁边那女人解释,然后才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徵羽的心里突然很难受。她估计温时熠先生可能连他爸的生日都忘了,看这样子,也不像是惦记着家里想要回家。她深吸口气,说:“没出什么事。爷爷的生日快到了,想问问你回来吗?”

  温时熠告诉她,他现在正在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这个项目谈好了,他能借这个项目翻身,实在脱不开身。温时熠先生又提到她开画室的事,说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出去做生意不好,家里用不着她出去赚钱,她那画室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趁早关了。又说听说她跟叶泠走得近,那画室有叶泠掺股,让她不要跟叶泠搅合在一块。

  温徵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她爸跑路,她家变卖家产,都没温时熠先生的这番话让她更难受。

  温徵羽感觉到眼角有点湿,她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湿意,扔下电话,去洗漱休息。

  她想,她不该打这通电话。可她和温儒老先生一样,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惦记的,还是希望他能回来的。她知道他是觉得生意倒了,回来没面子,不风光,想要赚了钱再衣锦还乡。可对她和爷爷来说,要的不是他风不风光,只是想让他回来看一眼。

  温时熠先生在异国他乡还有心情和条件找红颜知己,她想,他过得应该还不错。

  温徵羽只当自己没打过这通不欢而散的电话,一些惦念和奢想,该散的,也就散了。

  然而,她没想到,她想当这通电话没打过,温时熠先生却惦记上了。

  第二天,一位自称温时熠先生故交好友的李先生到画室找到她,说是受温时熠先生所托,来帮她转让画室股份的,还说看在他跟温时熠先生交情的份上,一定会帮她卖个好价钱。

  李先生连律师和委托合同都带来了。

  温徵羽对温时熠先生的能耐叹为观止。她让前台给李先生和律师上了茶,请他们在她的办公室里坐下,让他俩稍等下,她需要跟温时熠先生通个电话。

  为了避免接电话的人是温时熠先生的红颜知己,温徵羽这次拨的是他的新手机号。

  很快,电话便通了。温时熠先生又问:“您好,请问是哪位?”

  温时熠先生这次有进步,知道看来电号码是从哪个国家打过去的。

  她喊了声:“爸,是我。”

  温时熠先生说:“哦,小羽啊。对了,老李到你那了吧?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那画室的事,交给他去办。”

  温徵羽说:“黎黎姐在画室有股份,当初张罗画室,爷爷花了很多心血,您让我把画室卖了,我没法跟爷爷和黎黎姐交待。”她不待温时熠先生说话,便继续说道:“您缺资金,我和爷爷会想办法,尽量凑给您,您让我卖画室,我办不到。”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走到李先生面前,歉声说:“抱歉,李先生,画室不是温时熠先生的产业,他没有资格处置画室。我也没有想要转让或出售画室的打算。”她说话间,温时熠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温徵羽挂断电话,客气地送李先生他们出门。

  她把他们送到门外,温时熠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温徵羽对李先生他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关上办公室门,落锁后,才接通温时熠的国际来电,说:“爸,我已经把李叔他们送走了。”

  温时熠先生似乎有点生气,质问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温徵羽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爸,我希望我们能够相互尊重,而不是让彼此难堪。您希望我待在家里,可我已经没有爸爸可以依靠。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连奶奶的嫁妆都没留住。爷爷都快八十岁了,还在每天早出晚归地挣养老本。我得养活我自己,给爷爷养老,而不是让他这么大岁数还要为我操心。”这些话,她不想说,也不该说,可冲温时熠先生今天干的这事,她不得不说。

  温时熠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也不能跟叶泠搅合在一起。”

  温徵羽说:“在商言商,叶泠跟您是商业竞争对手,与我不是。”

  温时熠先生似乎挺生气,他深吸口气,才让平气保持平静,说:“我怎么听说她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

  温徵羽说:“在感情和私生活的事情上,我希望我们也可以相互尊重,可以吗?”

  温时熠说:“我是你爸。”

  温徵羽,说:“如果当父亲的可以不讲理,那么,我觉得我有必要找爷爷同您谈。如果您对这事有异议,我和爷爷在家等您,我们一起探讨探讨,看在这事情上听谁的比较好,行吗?”

  温时熠怒道:“少拿你爷爷来压我!”

  温徵羽默然。

  温时熠叫道:“总之你跟叶泠必须分手。”

  温徵羽很无奈地说:“那么,首先,在这之前,我得和叶泠先谈场恋爱,可我并没有与她要发展成恋人的意思。抱歉,温先生,我有事情要忙,再见。”她说完,挂断了电话,将电话扔在办公桌上。她以为自己并不生气和难受,然而,她的手脚却在发软,手指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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