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臣妾就睡地上,不叫他们进来。”
傅平安皱着眉头,虚虚睁着眼睛,双目却是失焦的。
好像是失去意识了。
洛琼花扶着床沿蹲下,望着傅平安的面孔,毫无雕饰的面容上带着细细密密的汗,便叫乌黑的发丝蜿蜒沾在了脸上,往日清风修竹一般清丽的面孔被欲望染红了,额间青色的筋脉清晰可见,血色令俊逸清雅之姿染上了三分的艳。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替傅平安拨开发丝,傅平安若有所感,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灼热的吐息沾染在手腕上,她连忙缩回手挨在胸口,心间跳得厉害,洛琼花低头不敢看,脸却渐渐发烫。
奇怪,明明吃了抑制剂呀。
她又抬眼,傅平安难耐地后仰,衣襟散乱,露出修长脖颈来。
白玉染上些血色,更透出细腻勾人的光泽来。
洛琼花闭上眼背过身去。
傅平安突然叫她:“阿花……阿花……”
洛琼花缩着脖子不敢回头。
“阿花……别走,别走……”
陛下真是奇怪,从前冷冷淡淡,那日自己都想明白了,却又突然像是烈火一样燃烧起来。
“阿花……我好难受……”
心一阵急颤,洛琼花捂住耳朵,床却摇晃起来,洛琼花连忙转身,按住傅平安不住挣扎的手。
对方突然也安静了,把头靠过来,轻轻挨在她的手腕上,小狗似的细细地嗅,嗅了半天,算是嗅了个心满意足,湿漉漉冒着汗的脑袋,便紧紧贴在她的手腕上,热热的,毛茸茸的,像是小时候一门心思望她怀里撞的如意。
洛琼花在这一瞬间丢盔卸甲,倾身将傅平安抱住,将脸埋在对方的怀里。
怀抱柔软而温暖,将她包围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感觉又有些熟悉,好像回到了刚成婚的时候,但是其实又完全不同。
刚成婚时,她对陛下的印象全部来自于自己的想象,她因为靠近了自己想象中的爱人都快乐,而此时此刻,她已经稍微觑到了真相,她此时的快乐,是因为无情而遥远的爱人暂时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后,好像距离更近了些。
她满眼只有自己,心里没有空隙装些别的东西。
但……但可不能就这样又沉溺其中了
。
洛琼花勉强抽出一些理智来,心想,这是因为结热了,所有结热的天乾,都是这般模样。
不过……陛下心里还是有她,所以就算意识昏沉,也告诫她不要叫宫人知道,这突然闪现出来的一丝柔情,像是蜜糖般带来一缕甜蜜,叫干涸的心田,又渐渐润泽起来……
就这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洛琼花腰背酸疼,直起身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
幸好房间里烧了地龙,便是地上也不那么冷,她仍恍恍惚惚,觉得昨晚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是一个颠倒红鸾的瑰丽迷梦。
于是她想起令她做这梦的成因来,连忙望向床上,却看见傅平安还睡着,只是那些暴起的青筋和眼唇的血色都已经褪去了,看起来只是沉沉地睡着。
洛琼花听赵嬷嬷说,一般天乾若是结热而没能和地坤结契,怎么也要折腾三日,她顿时发愁,心想,要是三日,可遮掩不过去。
结果下一秒,傅平安睁开了眼睛。
鸦羽一般的睫毛微颤,扑扇两下终于睁开,露出漆黑的一双眸子,深潭一般盯着她,盯得人莫名心里怵得慌。
“……陛下?”
“你昨天睡在地上?”
声音疲惫,带着些微的哑。
洛琼花便知道梦醒了,开口道:“本来睡在床沿上呢,不知怎么,滚到地上去了。”
“没着凉吧?”
“没,屋里很热,倒是陛下,还好么,要不要推了今日的早朝。”
“应当不用,好多了。”
虽还有些心浮气躁,但头脑完全清明,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回想昨日,她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叫洛琼花把她绑在床柱上的时候。
仰头一看,手还是被绑着。
洛琼花忙伸手来解开了,结果打了死结,不好解,便只好拿了剪刀来剪开。
她正剪着,傅平安凉凉说了句:“真紧啊,看来是真的怕朕挣脱开。”
洛琼花瞟她,微微一笑,剪刀下的腰带就变成了布条。
这问题不好回答,她就干脆不答了,把剪刀放好收拾了碎布,道:“要叫琴荷进来么?”
傅平安叹了口气:
“嗯。”
于是宫人鱼贯而入,替她们洗漱更衣。
只是琴荷替傅平安梳头时,突然一愣,问:“陛下,房间里是不是太热了些?”
宫人们都是常庸,对昨夜之事是无所察觉的,傅平安一脸镇定:“是有些热,不过天渐渐冷了,热总比冷好,无妨。”
洛琼花对镜梳妆,闻言忍不住抿嘴笑。
静月问:“娘娘笑什么?”
洛琼花也不动声色,只柔声道:“今日的这只钗子,很漂亮。”
静月便忙说:“这就是陛下送娘娘的生辰礼之一呀。”
洛琼花敛容道:“嗯,谢陛下。”
傅平安开口想说什么,却又想不到合适的,周围又那么多人,更限制了她的发挥,她就只好也“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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