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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夫人你敢应吗_千左【完结+番外】(16)

  秦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容易杀出来的一片天地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不仅如此还被对方吃了这么大一块势力,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她知道自己棋艺一般,可也不至于就差到连子衿三心二意就把自己杀到丢盔弃甲的地步吧?

  抬眼看着连子衿单手抚琴,琴音婉转悠扬之下隐约又有激情澎湃之意,似是涓涓支流汇入河海,激起层层浪花,再看那画卷之上,云海之处之下是一处高耸的悬崖,而悬崖便伸出一颗松柏,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傲然的张扬在着枝条,可见其铮铮风骨。

  这人,也太过分了!

  秦韵恨恨的咬住嘴唇,眼神落在棋盘之上,她败意已显,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眼神偷瞄着连子衿,见她专注于手上的画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秦韵迅速的伸手将连砚的一颗白子换成了自己的黑子,然后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才说道:“连夫子,该你了。”

  连砚没想到秦韵这次落子的速度这么快,手腕翻转将为笔下的松柏的枝干添了些纹路才放下笔,捻起白子的瞬间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秦韵,见她把玩着手上的棋子正在等着她落子。连砚翻转了一下手上的白子,决定假装没有看见,然后将棋子落下,继续没有完成的画作。之后秦韵尝到了甜头,越发的胆大,再偷换之时已经不满足于一颗两颗的棋子,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将连砚的白棋直接吃掉,守在旁边观战的夏青山看的是看着自家大小姐耍赖皮的样子,几次想提醒一下不要太过分,他一个棋外之人都看出了不对,大小姐不会真当那连夫子没发现吧?

  连砚余光瞟见秦韵的小动作,只是摇头,手上的画笔勾勒着松柏的细节部分,很快一副岁柏迎月图便出现在连砚手中的画笔之下,最后一个小小的连字在琴音的余韵之中也落了下来,曲终画毕,协调有度。

  秦韵见琴音落下,看着连砚说道:“连夫子好琴艺,只是你这琴弹完了,这棋局却并未分出上下,依连夫子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连砚看着明显要赖的秦韵,食指在琴弦之上划过,琴弦颤动着低鸣一声,发出不瞒的低鸣之声,连砚才说道:“若是大小姐将袖中藏的棋子拿出来,或许就能分出上下。”

  “棋子?”秦韵笑了:“我何曾藏过什么棋子?连夫子可莫要无赖韵儿。”秦韵笑嘻嘻的站起来:“连夫子琴音已落,棋局却并未终了,以韵儿之见,连夫子怕是输了吧?这所谓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秦韵端着棋盒,一颗颗的将外面的棋子往里放,嘴角带着笑:“既然天命如此,韵儿这里还有些体己银子,就赠与连夫子,夫子还是早日还乡吧。”

  “韵儿!”一旁的秦简听见这话,皱着眉头轻声呵斥:“既然棋局未了,又怎么说是连夫子败了?连夫子琴艺娴熟画艺出众,韵儿不要胡闹,听爹的,就这么定了,今日起子衿就留在掩翠山,教导韵儿琴棋诗书之礼。”

  “爹。”秦韵不甘心的想再争取一下,就见连砚从她手上的棋盒里捻起一粒黑色的棋子,随手放在棋盘之上,然后连砚原本平平无奇的棋局就瞬间被点活了,将秦韵的棋路直接堵死,杀出了一条新的棋路,胜负之局,当下立分。

  “如此,大小姐可还满意?”连砚笑呵呵的接过连砚手上的棋盒,顺带着将手伸入她袖中将藏着的棋子也一并拿了出来:“大小姐,这耍赖一次就够了,难道大小姐还想再赖一次不成?”

  从秦韵偷拿棋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大小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耍赖是一定的,索性由她把话都说出来,然后她再直接将秦韵的后路堵死,就像现在这样,她就不信秦韵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耍赖一次,就是她真的敢这么做,秦简也绝对不会允许!

  秦韵脸上撑着笑:“这怎么能叫耍赖呢?连夫子是夫子,我要是能下赢连夫子,哪儿还需要请什么夫子?爹说对不对?韵儿只是不想自己输的太难看丢了咱们掩翠山的脸。”

  “自己学艺不精,丢脸也该认。咳咳。”秦简掩着嘴咳嗽了几声,教育秦韵说道:“爹请那么多夫子教你道理,难道不知道棋道是为人之道?韵儿,你要学的还很多,你看看子衿的棋艺,再看看子衿的画,这一棋一画无不从微小之处可见人品,爹要你跟着她学习,自然有爹的道理,你好好听爹的话,不要再顽皮。”

  秦简这一番话说完就有些喘,秦韵一慌,急忙端着茶杯去照顾秦简也忘了要跟连砚斗气,等秦简一番气顺过来之后才对连砚说道:“连夫子胸襟宽阔,小女韵儿胡闹,连夫子切莫在意。韵儿,还不去拜见夫子。”拍着秦韵的手,推着她往连砚身边去:“给连夫子敬茶。”

  秦韵不甘心的挪了两步就又不动了,回头眼巴巴看着秦简也不说话,轻咬着嘴唇,那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愿意,秦简叹息一声:“这人是你自己要求的,怎么爹给你找来了,你又反悔,韵儿,你到底想让爹拿你怎么办?”说完就捂着嘴开始剧烈的咳嗽,指缝中透出了一丝红色的痕迹,看的秦韵心头一跳,立刻上前拉开秦简的手,掌心赫然是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爹!”秦韵一慌,已经带了哭音:“爹你怎么了?”

  “没事,爹没事。”秦简忍了很久到底还是忍不住喉头的腥甜,将那一口血吐了出来,看着膝下娇俏的女儿,秦简扶着秦韵的发丝:“韵儿,听爹的话,去给连夫子敬茶。”

  “爹,我们去看大夫,先看大夫。”秦韵要搀着秦简起来,却被秦简按下胳膊说道:“先给连夫子敬茶。听话。”

  连砚看着父女两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劝道:“大当家的还是保重身体为先,其余杂事稍后再议不迟。”

  “小花,端茶过来。”秦简十分的坚持。

  “我来。”秦韵朝秦简苦涩的笑了笑:“韵儿听爹的话,一直都听爹的话。”

  然后转身接过了花儿端过来的茶盏,端着杯盏朝连砚走了过去,连砚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看着秦韵为难的样子,她几乎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为何这位大小姐如此排斥?她是排斥自己,还是排斥认师?还是二者皆有之?

  秦韵端着茶盏举过头顶,然后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认师礼:“连夫子,喝茶。”

  不过短短五个字,连砚却从中听出了百战曲折的感觉,带着酸涩和压抑的味道,有不甘却又不得不从的委屈,所以,明明她是掩翠山最受宠溺的大小姐,又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子衿,我怕。

  ☆、我在等你

  第12章我在等你

  连砚伸手将秦韵扶了起来,接过她手上的茶盏,茶香在口齿弥漫,是好茶,却让连砚从中喝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当她将茶杯放下时,秦简笑着挥手让她过去,那种感觉也越发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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