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直截了当地问：“你昨晚感觉……”
听到第二个字林渺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其实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个话题聊起来还好，但她和昨晚不同的过于坦荡的态度还是让林渺打断了她：“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感觉如何难道从表情等等里看不出来吗？
阮明月此刻又低下头：“就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这可不不像随便问问的样子，林渺故作沉重：“其实也就一般般吧。”
阮明月听出了她一贯的玩笑语气，但还是接下去：“那以后换我来。”
林渺扬起头四处张望，就是不看眼前人，好一会儿才回道：“我要上班了，你呢？”
“秘密。”
看着林渺疑惑的表情，阮明月终于有了反将一军的喜悦，对于这种小学生把戏运用的非常彻底，一直到离开前都不再多说一句自己要去做的事，只能尽可能告诉人是很大的惊喜。
惊喜的意义就在于不提前走露风声，林渺虽然对结果十分迫切，但也知道得自己配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她被化妆师按在镜子前的时候还在猜测惊喜的本体，这种情绪价值让她平淡的化妆时间变得有趣起来。
林渺知道何昭可就和自己在一个影视城里，但不知道两个人的剧组离得这么近，用望远镜就能清晰地看见人影。
她的第一场戏就是和女主角搭，能走到这一步的演员性格都不会太差，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开始以姐妹相称，拍摄间隙她拿过来一个望远镜，说是自己在剧组经常这么观察远处的风景。
林渺拿过去看了看，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何昭可的身影，虽说脸并不清楚，但这套衣服和造型就是她的开机照，林渺早就关注过，而且身形一看就是本人。
“隔壁是××剧组啊？”林渺放下东西问。
“是啊，”女主角韩露依想了想才回道，“周围好几个剧组呢，这个应该是离得最近的一个了，我都怀疑我们的景会重很多个，就看谁的滤镜和拍摄手法更好了。”
说到这一句她声音小了很多，明显是怕导演听到以为自己是在吐槽他。
林渺配合地笑着捂住嘴，然后才说：“那我见隔壁剧组的人应该没事吧？”
“没事啊，但最好不要上班时间去吧，被代拍拍到说你轧戏又要牵扯一番，麻烦得很。”
韩露依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看林渺的眼色，估计也对她最近发生的事颇有耳闻，林渺笑笑：“我知道了，放轻松啦，谢谢你相信我。”
韩露依重新轻松下来：“我就是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怎么看着你也不像欺负别人的人啊。”
林渺其实被网友说过没什么观众缘，虽然是大部分人看了都会说漂亮的脸，但只有特定的受众人群才会对这种清冷相感兴趣进而发展成粉丝，而且她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比较像特意板着脸，她自己也有在刻意控制着，如今乍一听韩露依夸她面相看起来就不错当然开心。
不过这个特质倒是为她演这个和自身性格差之千里的角色减轻了不少困难，她自己评价道，都不用做什么表情就显得苦大仇深，自带演技buff。
她早早联系了何昭可，可惜女主角明显比她忙上很多，天快黑下来才给她发消息说可以一起吃个饭，正巧阮明月那边提前说了今晚没空，否则还不知道跟谁约才好。
两个人挑了一家艺人常去的小众餐厅，何昭可进餐厅坐下前看了看她的脸色，打趣道：“状态不错啊？”
“是啊，”林渺得意洋洋，“今天又交到一个好朋友。”
“韩露依确实是还行，你这次运气不错，”说是吃饭，两个人都顾及着上镜，几乎就是在全程聊天，“阮明月过来陪着你了？”
“你怎么知道？”
何昭可白了她一眼：“我还不了解你，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等两个人都彻底放下筷子，她才近乎感叹似的说了一句：“这样才算一切都踏上正轨了吧，说实话，你这个恋综参加的实在是亏。”
如果一切正常，参加恋综对于她这个水平的艺人来讲顶多算是个正常规划，甚至还有几分剑走偏锋的意思，但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一趟去的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林渺的表情倒是还好，她知道有得必有失，自己和阮明月能保持到现在也不容易，而且现在拍的戏虽然算不上多么有分量，但起码都是有头有脸的演员。
“我已经够幸运了，”喝酒容易胖，两个人都要的苏打水，但情绪烘托到了一定地步，以水代酒还是很有意义的，她举起手，“借你吉言喽。”
餐厅外的风肉眼可见地猛烈，何昭可有人接送，她正想着给林渺打个车，一道熟悉的身影打开门，她还没看清人脸就知道是谁来了。
“行吧，”何昭可站起身，“你俩还能再来一顿，我先走了啊。”
阮明月没什么吃饭的心思，但林渺说她身上太凉，两个人还是点了热拿铁准备再坐一会，她细细观察，阮明月身上没什么疲惫感。
“有空来我剧组探风吗？”她突然问道。
阮明月使劲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剧本那里看到的剧情：“公主身亡那场戏再让我去，感觉别的都比不上这里。”
林渺想了想：“这是杀青的戏诶，不过我本来也拍不了几天，正好你忙着，倒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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