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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魂(GL)绝歌【完结】(40)

  庄晓笙笑了,抬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路无归想了想,说:“晓笙姐姐,等你养得起庄富庆和他老婆,就把他们接出来吧。”

  庄晓笙问:“为什么?”

  路无归说:“柳平村的风水破了。”

  庄晓笙想了想,说:“我看不出柳平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要说不同,那就年轻人都去城市闯dàng,村里的年轻人少了。这是现在农村出现的普遍现象。过年的时候也很热闹啊。”

  路无归没说话。她看得见的东西晓笙姐姐看不见,说了,晓笙姐姐不会信。

  庄晓笙见到路无归困盹不已的模样,说:“你睡会儿吧。如果游老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再起来就是。你脸色这么差,不能再陪他们这么熬。”

  路无归心说:“才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呢,是怕我离魂添乱。”但她不能说自己离魂的事让庄晓笙担心,她抬头看了眼困得眼睛都红了眼里都是血丝的庄晓笙,说:“你睡,我打坐。”她见到庄晓笙瞪她,又说:“打坐也是休息,时间还过得快。”

  庄晓笙是真熬不住了。就算左总给她放了假明天不用上班,可住在大老板的家里,也不能睡懒觉补睡眠。她看路无归困成这样,估计一会儿打坐眼睛一闭就会睡着,就不再管路无归,说了句:“那我先睡了。”往被子里一钻就睡着了。

  路无归撑着坐起来,盘起腿,坐在庄晓笙的旁边打坐入定。

  打坐入定的时候内心一片空明,眼睛看不见,但其它的感官都会更加敏锐,一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动静这时候就会变得清楚起来。

  游清微她们在楼下做法事拔yīn毒,是很招yīn邪的。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在yīn邪鬼物那非常适用。不过游老头做足了防范,那些东西在院外闹了一晚上也没能进来。

  那“嘴不留德”就住在她隔壁,跟外面的那些yīn邪鬼物一样不消停,好像是在跟谁打电话,说了好久。

  “真要是死了才好,留着她,老大家的那一份遗产全归了她,老家伙偏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敬明和清禹能分到的财产加起来都没有她多”,“你帮我在房地产jiāo易中心盯着点,别让老家伙偷偷地把房子转过去了”,“太气人了,趁着敬明出国谈生意,就搞这些鬼把戏骗财产,偏偏老头子就吃这一套……”“清禹也真是的,学画画又个屁的前途,学那死丫头学点骗鬼的伎俩抱他爷爷大腿要什么没有……”

  路无归又给游清微那“嘴不留德”再加了个“心眼还坏”。

  打坐的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路无归觉得jīng神好了点,身上的酸痛也缓减了很多。

  她见晓笙姐姐睡得正香,怕吵到晓笙姐姐,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下了chuáng,忍着身上的酸痛到洗手间解决了三急,洗漱后,穿上昨天晚上左总送来的衣服,抱着自己换下来的那身残留了不少yīn气的衣服下了楼。

  客厅里的沙发上还坐着五个人,左小刺和游清微的妈妈都在那,另外还有三个男的,那两个年龄大的男的跟左小刺的妈妈一样都叫左总“大姐”,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左总“姑姑”。他们几个一晚上没睡,茶几上放着好几杯咖啡,还有浓茶,一个个都困倦得不行的样子。

  路无归觉得是不是亲人这时候就看得出来,就像楼上呼呼大睡的那几个,跟“嘴不留德”是一伙的。

  左总偎在沙发上猛打哈欠,看到路无归抱着一堆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下来,赶紧站起身,喊:“小归归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把衣服也抱下来了?放在屋里,一会儿钱姐会收去洗了。”

  路无归说:“衣服沾了很多yīn气,得放在太阳下晒一晒。”

  沙发上的其他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朝路无归看来。

  路无归朝小唐守着的房门口望了眼,说:“法事还没完啊?拔个yīn毒不用这么久吧。”

  左总走到路无归的身边问:“如果要是方便的话,小归归能不能去看一眼?”

  路无归摇头,说:“流派不一样,拔yīn的方式不一样。”她看这几个都憔悴得不行,说:“去睡吧,我昨晚听了一晚上动静,没听到有不好的。”她想了想,说:“天都亮了,还没出来,那肯定是看游清微和左小刺亏损得厉害,求稳妥万全,用的是水磨的慢法子,至少得十二个小时才能出来。”

  左总问:“昨晚三点多进去的,那得下午三点多才出来?”

  路无归说:“最快得到下午三点多。”她说完就到院子里把那些满是yīn气的衣服摊在院子里的那些绿化植物上晾晒。

  左总跟出来想帮忙,结果看见路无归连没洗的内裤都摊开在桂花树上,不由得嘴角微微抽了抽。她心说:“不能洗了再晾或者是烧了扔了?”想到他们这一行禁忌多可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忌讳,没敢出声。她已经知道路无归能吃,见到钱姐起来了,正在收拾茶几,让钱姐先去准备早饭。

  大概是路无归把她女儿和侄女从那地方活着带了回来,又大概是公公对路无归的态度,左总对路无归在这方面的本事很是信服。她看到昨天还不良于行的路无归今天已经能在院子里晾衣服,晾完衣服还在院子里慢腾腾地打起了太极拳,心头悬着的大石落下了一大半。就算万一作法有什么不顺,总还有路无归出手救场。

  路无归打了一套拳,把全身的筋骨肌ròu都活动了一遍,浑身的酸痛总算缓解到不会影响活动。

  左总家的早餐很好吃,她吃得饱饱的,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慡了起来。

  吃过早饭,左总又留她,说游清微和左小刺的法事还没有做完,有她在这里能放心点。

  路无归看晓笙姐姐没反对,她刚吃完人家的饭又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同意了。

  其实留在这也没什么事gān,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晒着太阳打坐。太阳晒在身上,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可舒服了。

  左总他们吃过早饭就上楼睡去了,“嘴不留德”和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的起来后,屋子里就又热闹起来了。

  那两个男的一个是“嘴不留德”的弟弟,吃过饭就往游清微和左小刺做法事的门前凑,被小唐拦住还赶了好几次。另一个年轻二三十岁的人像是司机,起来后就拉了水管在院子里洗车,那水“哗哗”的溅得到处都是,经常溅到路无归的身上,她只好挪了个比较远的地方打坐。

  后来“嘴不留德”到院子里看到她晾的衣服就又大喊:“谁啊,这么缺德,脏衣服摆得到处都是!啊,这就是昨天穿的往死人地里去的那一身吧!晦气不晦气啊,不知道扔了啊!钱姐,钱姐,还不把这些破烂脏衣服给扔了,晾这儿gān嘛……”

  那嗓门大得路无归觉得她又想掀房顶。她心说:“我要是不把衣服用太阳把yīn气晒gān净,回头谁摸谁倒霉。”她的衣服都是晓笙姐姐买的,花了晓笙姐姐好多钱。

  钱姐来到路无归的身边,说:“路小姐,您看您的衣服……我给您收去洗了吧。”

  路无归睁开眼看着钱姐,说:“得晒过才能洗。”

  钱姐不解地问:“衣服不都是洗过再晒吗?”

  路无归说:“我的衣服yīn气重,不晒了就洗的话yīn气会沾到洗衣服的盆子上、刷衣服的刷子上,挨过的衣服都会沾上,东西沾上yīn气会招鬼,人沾上容易走晦运。太阳晒几个小时yīn气就散完了,再洗就没事。”她抬起双手摆了摆手,说:“你别去摸我的衣服,嘴不留德要是要扔我的衣服,你让她自己去扔,回头倒霉的是她。”她说完看见钱姐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默默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嘴不留德”拿了根杆子出来,捏着鼻子就去挑她晾着的衣服。那根杆子还是柳木的。

  “嘴不留德”用柳木杆子挑着她的衣服就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扔。

  路无归说:“你不知道柳树聚yīn啊,你手上拿的棍子是用山柳削的,山柳又称鬼柳,你拿来挑我衣服的那根棍子是游老头用来打鬼的吧。”她说完就看到“嘴不留德”猛打一个哆嗦,手一抖把挑着她衣服的棍子给扔飞出去。她慢腾腾地走过去,把自己的衣服拣回来又摊在绿化树上晾着,还好心地提醒了“嘴不留德”一句:“你要不要在太阳下晒几个小时去一去刚才沾上的yīn气,要不然晚上容易撞鬼。”

  第37章

  她说完看到“嘴不留德”的脸青青白白地变换,没搭理,又坐回去。

  过了一会儿,“嘴不留德”搬了张椅子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瞪着她,瞪了一会儿,又到她身边,硬邦邦地问:“哎,要晒多久?”

  路无归看了看头顶这阳晃晃的大太阳,答:“半个小时。”

  “嘴不留德”回去拖了凳子,又坐在路无归的身边,说:“真是你把那讨债……清微从死人地背回来的啊?”

  路无归看了她一眼,就闭上眼睛打坐。“嘴不留德”又连续问了她好些跟游清微有关的问题,她觉得“嘴不留德”居心不良,没理她。

  “嘴不留德”骂了她一句,搬着椅子坐到旁边去了,坐满半个小时就嚷着要去敷面膜回屋去了。

  路无归知道这么把衣服晾在别人的院子里不太好,等太阳把yīn气晒得差不多,自己也恢复了不少,就把衣服拢到一堆,趁着这会儿太阳正好打了个聚阳诀把残余的yīn气清除了。

  她抱着衣服上楼回房,把衣服放在洗手盆里搓洗gān净,问过钱姐晾衣服的地方后,找了个离他们晾的衣服稍远的地方把衣服晾晒了。

  下午三点半过一点点,做法事的房门打开了。

  等在客厅里的一屋子人正要围过去就看到游老头一脸疲累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眼睛红得跟像兔子眼睛、看起来瘦了一大圈的丘大师,再后面就是两个三十出头的人背着左小刺和游清微出来。

  路无归凑过去看了眼游清微和左小刺的面色,白虽白了点,没几分血色,但是印堂、眼眶gān净得跟洗过似的,人中、唇色都挺好,呼吸虽然弱,但是很平稳。她心说:“果然是亲孙女。”

  见到路无归凑上去,左总和左小刺的爸妈都跟着挤了过去。

  左小刺的妈妈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顺利吗?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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