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如月愣了一下。
空间之灵似乎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孩提，表情逐渐温柔起来，她耐心地解释道：“每个人生来就有精神力，只是人类的身体具有局限性，精神力无法得到最大程度的运用，性别分化后，人类的身体会得到不同程度的加强，你将会渐渐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
“你应该感觉到了吧。”空间之灵语气柔和：“你的精神力很强大，你的五感已经因为分化已经被大幅度增强，而且你尚未完全度过Omega的发情期，一旦发情期过去，你的精神就会出现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这就是天生S级的精神力。”
萧如月看着脚下的透明空间，一片空白，整个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这只是表面上。的确如这个自称“空间之灵”的家伙所说，她的感官被大幅度增强了，她的眼睛能看到透明空间里隐藏的门，她的鼻子能闻到雨季特有的冷冽气味，她的耳朵……
听到了窗外有人在焦急寻找着她，是那个人，她一直等待着的人。
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打开那扇隐藏在透明空间里的门，她就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家自己的家，见到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
萧如月的视线紧紧盯着那一处，透明白光顺着她的视线移动到了那扇门旁。一片沉默中，被她选定的人一步步朝着这扇门的方向走来。
在她的手将门拉开的一瞬间，透明白光阻止了她的动作。空间之灵缓缓开口：“被我选中时的你，并没有拒绝的权利，但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我自认为需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一旦打开了这扇门，你的生命、你的荣耀、你的一切都会和我紧紧联系在一起，不会再有除我以外的灵选择你，除非身死，你将永远无法摆脱空间的选择。”
“你真的确定吗？”
萧如月冷笑了一声：“别废话。”
“假惺惺的，你从来就没想过要从我身边离开吧。”
几个小团子跳出来：“怎么和老大说话呢！”
“拜托，我们老大是灵届最谦逊最善良的灵！”
“假惺惺这个词完全和我们老大不沾边好吧。”
假惺惺吗？
看似给了选择，其实从未想过另一种可能，这样直白的话让空间之灵微愣了一下，随即它抿唇轻笑出声，化成的白光比以往更亮、更夺目、更加炙热。
“看来占卜之灵那家伙没有骗我，你果然就是最适合我的人选。”
门打开了。
入目是一片昏暗的夜色，窗外的积水已经完全褪去，街边路灯亮起，和高高在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已经晚上了吗？不对。
积水已经全部褪去了，楼下甚至有小商贩推着车做起了生意。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卧室里被翻的乱糟糟的，简直就像遭了贼一样，看得萧如月洁癖发作，她把手放在满是褶皱的被褥上，正要将其抚平叠起，一道杂乱匆忙的脚步声就从大门处传来，渐渐逼近卧室。
萧如月停下手上的动作，并不惊慌地看向敞开的卧室门。她的鼻尖嗅到了Alpha熟悉的、浓烈的信息素，先于耳畔那仓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下，萧如月看清楚来人后，唇角终于勾起了“今天”第一个笑容：“素…”
“你去哪了？！”
这是萧如月印象里素汐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话，哪怕是被她捉弄进监狱，她都没见到过素汐情绪这么失态。
银发Alpha快步走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像是她会飞走一样鸟儿一样，动作无比凶狠，甚至比警察用的镣铐更紧更牢靠，萧如月微微有些不适，抱怨道：“素汐，你弄疼我了。”
手腕间的力道稍稍松了些，萧如月这才认真打量面前思念已久的人，原本干干净净的银发胡乱的纠缠在一起，像是几天没洗一样，那湛蓝色眼眸正下方一片乌黑，不知道是熬了多久的夜，眼睛里的疲惫藏也藏不住，还有颧骨处一道结痂的疤可怖的狰狞。
萧如月抚上那道疤，心脏微微作痛：“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你凌晨去干什么，怎么才几个小时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么一副样子。”
她伸手去摸眼底那一片乌黑，却被一把搂紧怀里，萧如月没有挣扎，顺势依偎进这温暖的怀抱，素汐的身体是炙热的，滚烫的温度和Alpha浓烈的信息素让她的身体十分依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世界就在这一刻彻底毁灭，这样这份温暖就可以成为她死前最后的记忆。
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震动声响了，萧如月紧紧搂住Alpha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有些不满，不知道是谁在这种时候打扰她和想念的人重逢。她看向桌子的方向，却发现那震动声并非来自于自己的手机。
素汐眼睛还有熬夜过度的红血丝，她从兜里掏出震动的手机，按下了免提键。
“北城区的监控已经查遍了，连萧如月的影子都没有，你现在想怎么办，报警吗？”
素汐：“不用了，人找到了。”
电话另一端震惊道：“什么？！”
素汐挂掉电话，攥着萧如月手腕力度愈发的紧：“如月，你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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