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诊晴笑了一声，道，“这些年是我们辛苦你了，预算，市场，销售，公关这些事全都是你一个人搞。你再撑一会儿，我们尽量在三年内成立市场部。让你不至于对着我这个理科生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凌部，”周经理忙道，“您的学习能力可是让我叹为观止啊。”
凌诊晴笑着摆了摆手，道，“别恭维我了。我先去忙了。”
凌诊晴回了家，预估着威廉应该到公司了，给他发了视频邀请，威廉接了视频，凌诊晴就看到他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家里的饭桌旁。凌诊晴朝他点了点头，道，“你怎么还在家，没去公司？”
“今天中午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威廉道，“有什么事吗？”
凌诊晴慢慢地出了一口气，道，“周经理跟你说了市领导的想法吗？”
威廉点了点头，他放下咖啡杯道，“你打算启用备用计划了。”
凌诊晴耸了耸肩膀，道，“我们现在如果做墙头草，中国和美国肯定都会愿意多给我们一些福利。但这么反复横跳肯定也会同时让两国不爽。既然到了最后我们还是要导向一边，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站好队呢。”
“但是你为什么觉得中国政府会相信一个法人是外国人的公司呢？”威廉反问道。
“因为我们态度诚恳？”凌诊晴笑着反问道。
威廉挑着眉头看着凌诊晴。凌诊晴轻笑了一声，道，“我们诚信做事，我相信政府是看得明白的。如果他们看不明白，那就不值得我们留在这了。”
“可如果到时候要换队伍……”威廉轻声道。
凌诊晴挑了挑眉头，反问道，“在诚信这方面，你是想赌中国政府还是想赌美国政府？”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启用备用计划吧。”
凌诊晴抿了抿唇，问道，“全方位启用？”
威廉点了点头，道，“生产线，生产设备这些方面，我会让周经理看看，有没有公司愿意自己研发。如果没有，那我们可能就要砍掉你们研发的一个项目，自己研发了。”
凌诊晴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安韵上市之后，我们应该能赚到一点钱。再说，这以后如果我们能够成立一个市场部，销量应该还有所提高。而且我们这要和中国政府合作，安韵和嘉诺特进医保的可能性就提高了。不一定要砍掉一个项目。”
威廉笑着摇摇头，道，“你不能什么都要。”
凌诊晴有点底气不足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什么都要。”
“你知道我的底线的。”威廉道。
凌诊晴点了点头，道，“放心，不会玩砸的。”
威廉应了一声，又道，“今年年终奖我已经看过了，年终奖和分红还是不一样的，你不能又把你的年终奖补到你们的预算里面啊。以前年终奖发的少，员工不会太注意，但今年开始利润有所增加，你不能再这么干了。”
凌诊晴摆了摆手，道，“我现在钱够用，而且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父母也有退休金，用钱的地方比我的员工少多了。而且研发部实验要用钱，对外部还要打国际电话，开国际会议，用钱的地方也多。”
“你这样，别的部门的员工有意见的。”威廉皱眉道。“公司的预算，报销有制度，你这样把自己的钱补过去，别的部门的部长，要不要跟你学？”
凌诊晴扁了扁嘴，道，“你们给我年终奖，用你和埃尔的话来说，不就是存到银行里发霉嘛。那还不如拿出来干点事呢。”
威廉一摆手，道，“你私人的钱不能和公司的钱混为一谈。”
凌诊晴两手一摊，道，“我这又不是贪污公司的钱。”
威廉摇了摇头，道，“当你觉得你的钱和公司的钱可以划等号的时候，这就已经不对了。”
凌诊晴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凌诊晴点了点头，道，“行吧，我明天给周经理重新发一份。”
威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结束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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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6.春节礼物（1）
小年夜的前一天，凌诊晴像往常一样骑着车去上班，她才近了公司大门，就看见两个高高瘦瘦，有着一头金发的男人穿着西服站在门口，一边发着红包，一边和进公司的员工聊着天。凌诊晴轻笑了一声，威廉和埃尔既然来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滚回家去补个觉？
凌诊晴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骑到了公司门口。威廉和埃尔见她来了，同时道，“新年快乐，凌诊晴。”
凌诊晴手一伸，道，“谢谢，红包。”
埃尔冲着凌诊晴一挑眉头，道，“没准备你的。”
凌诊晴看了他一眼，朝他挥了挥手，道，“好走，不送。”
埃尔不由得笑了出来，道，“反正你拿了红包也是要存银行的嘛。”
“不。”凌诊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会为了一百块钱专门跑银行。”
“那放你钱包里不是更浪费。”埃尔笑道，“连利息都没有。”
“再见。”凌诊晴毫不犹豫道。
凌诊晴上到5楼对外部，她见刘副部长还没到，干脆直接上了6楼研发部，她见丁秘书已经到了，轻轻敲了敲丁秘书的门，丁秘书抬头见是凌诊晴，问道，“凌部，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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