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礼物的也有，衣服、挂件，甚至有叶染自己的签名照。
叶染觉得有趣，一一拆开包裹放到桌子上摆好。
直到她拿起某一件，动作顿住。
浅蓝色的丝带包起淡粉色的盒子，跟其他粉丝送的没什么两样。
可是叶染看到，那个礼物盒子上有一片树叶。
不是包装纸上带的，而是手绘的树叶。
叶染一眼认出这是谁的手笔。
上午的时候，她在另一个礼物盒子上见过差不多的。
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把盒子拆开，里面是一枚很漂亮的胸针。看得出做工精致，但也不会过分昂贵。
礼物是精心挑选，但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能看出对接受礼物的人的重视，又不会引起过多的联想。
叶染看着那个粉色的礼物盒，和上面那一片并不起眼的树叶，久久没有说话。
一种难言的、复杂的情绪把她包裹。
她至今还记得，在过去18年，每一年都能收到奚玥的礼物，可是19岁那年，没有收到时的遗憾。
她以为这样的遗憾持续了三年，可今天突然发现，也许不是那样。
叶染发呆的时间有点久，久到专心拆礼物的齐欣有所察觉，看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问道：“染姐，你怎么了？”
叶染回神，问道：“小齐，前几年粉丝寄礼物的盒子，还在吗？”
声音欣喜又激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抖。
齐欣奇怪：“都处理掉了，只留了礼物。要用吗？”
对，这么久了，那些包装纸不会留着。
叶染没说话，默默起身。去了书房关上门。
拨通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喂？”
叶染言简意赅：“胸针你送的？”
听到她的问话，电话那端的人微怔，片刻后才开口：“你怎么知道？”
“我正在和齐欣拆粉丝送的礼物。”
“这不是你第一次送，对吗？”
奚玥安静片刻，轻轻应了一声。
叶染心里又酸又甜：“这几年，你一直有送。”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嗯，前几年送了，今年也一起送了。”
奚玥有些无奈：“我怕你不要，可我又实在想送。”
我以为这三年我们断了联系，恐怕再没有机会拿到你的礼物。没想过，一直有收到。
你的礼物和祝福，从没有缺席。
叶染紧抿着唇，说出的话像是在赌气：“送，为什么不送？不光要送，还要正大光明地送。”
“以后我年年都要收到你的礼物，吵架了你也要送我。”
奚玥失笑：“好，不过你怎么像在索要礼物？”
叶染凶巴巴：“不可以要吗？你不想给吗？”
奚玥：“可以要，我也愿意给。”
叶染这才满意：“那就好。”
她又道：“之前的礼物盒子都找不到了，哪些是你送的，我找出来。”
奚玥：“不用了，我是作为你粉丝身份送的，就和其他粉丝送的礼物待在一起吧。”
“未来你还会有很多很多个生日，值得庆祝。”
叶染：“以后的生日，我们都要一起庆祝。”
奚玥笑：“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一辈子做好朋友吗？”
这段时间跟奚玥经过的种种在叶染脑海中闪过，她心中存着的那个愿望，可能性也越来越高。
叶染咬了咬唇，没有再回避，而是径直问道：“想跟你一辈子，不做好朋友的那种，可以吗？”
那边奚玥沉默下来。
叶染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要蹦出嗓子眼。
她紧张等待着奚玥的答案。
奚玥笑道：“不做好朋友，那做好闺蜜吗？”
叶染愣住：“不是……”
话没说完，被奚玥打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你根本不明白！
刚刚的话出口，却没得到响应，叶染鼓起的勇气又瘪了回去。
不知道奚玥是没听懂，还是婉拒。
叶染心里七上八下。
听她语气，如果真的听懂了，又想婉拒，应该不会是这种态度。
可能是没听懂吧。
叶染有些沮丧。
奚玥最后道：“生日会过得开心。”
叶染撇撇嘴，你又不来，还管那么多。
挂断电话，叶染再次看眼手里的胸针，走出书房，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目标明确，走到桌前，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
在一个柜子前站定。普通的木质柜子，上面挂了一把小锁。
钥匙插进锁孔，柜子被打开。
里面有三个盒子，叶染看着上面落的那一层薄灰，扯出一个笑。
她想，奚玥要比厉害很多。不管接不接受，发没发现，起码她把礼物寄了出去。
三个盒子拿出来，叶染找块毛巾仔细擦拭上面的灰尘。
很快，盒子恢复干净，只是放得有些久了，边缘泛黄。
叶染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没关系，奚玥不会在意这个的。
等到她过生日，把这三份礼物，还有最新的一份，一起送给她。
一下午时间，齐欣和叶染把礼物全部拆完，接着前往生日会现场。
换衣服、化妆、做造型，按着流程走下来，又跟主持人再次对了遍流程，一切准备就绪，生日会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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