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警官能看到沈媚脸上那种悠然平淡的表情，他目光微敛，朝着身边的人吩咐。
“只要沈媚做了，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持续跟踪，盯紧沈媚。”
因为警察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并不足以对沈媚进行拘留或是抓捕，在审讯结束后，只能将沈媚放走。
在沈媚走后，秦怀义被带去了审讯室开始进行审问。
同沈媚的得体淡然不一样，秦怀义的脸色十分苍白，他眼底下有一层浓重的黑眼圈，眼内红血丝密布，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不过这倒是也正常，毕竟秦怀义和沈媚不一样。
已经有足够的整局能够证明，秦怀义犯下的罪行，只是他们还想试试能不能从秦怀义嘴里问出和沈芮欢的事情。
在秦怀义被抓的时候他就已经经过了好几场的审问，从一开始的拒不认罪，到最后的妥协，他已经将自己的罪行全部认下。
但是警察们却发现，秦怀义似乎隐瞒了什么东西，案件中一些小细节根本和秦怀义的说辞对不上。
新一轮的审讯开始。
审讯的警官换了两个，这次主要负责审问的是姜警官。
“你是怎么买通人员将秦怀礼送到赌场的？”
秦怀义的情绪没有沈媚那么稳定，他已经经过很多次的审讯，精神已经非常疲劳，要很集中才能不让自己落入警察给自己的文字陷阱。
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耐烦的回答，“这件事情你们已经问过很多遍，我也已经说过很多遍，你们没听烦，我都要说烦了。”
姜警官敲了敲桌子，“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秦怀义没有办法，回忆着之前审讯中自己的说辞，再次重复了一遍。
姜警官看着审讯本上的记录，眼神犀利，如一道利剑朝着秦怀义刺去。
“你在撒谎。”
秦怀义扬起眉毛，“警官，我都已经认罪了，还有什么好撒谎的。”
“你在包庇一个人，是谁。”姜警官直直的望着秦怀义，他同秦怀义对视，像是能够就这样看透秦怀义所有的伪装。
秦怀义内心慌乱，眼神躲闪，立刻错开与姜警官的对视。
“我没有。”
秦怀义不肯承认，但是姜警官通过这几天对秦怀义接受审讯时的观察，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是沈芮欢。”
“怎么可能，她知道你们要过来，都丢下我自己跑了，我怎么会包庇她。”
秦怀义嘲讽般的笑着，“你们就不要猜这猜那的了，秦书简是我教唆大哥去杀的，我大哥是我让人给送去赌场的，和沈芮欢没有一点关系。”
虽然秦怀义在笑，可是心里的慌乱一点都不少，只是他在商场应酬惯了，知道要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
只是在见惯罪犯，审讯经验丰富的警察面前，秦怀义的这些小伎俩，根本算不得什么。
听到秦怀义的话，姜警官笑了。
秦怀义脸上的表情一滞，心中升起一抹不妙的预感，“警官，你笑什么？”
“你刚刚说沈芮欢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丢下你跑了。”
秦怀义还没反应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沈芮欢没犯事，听到我们过去为什么要逃走。”姜警官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收，掷地有声，“我们警察是抓捕罪犯的！普通人就算知道我们会去，也不会逃跑！”
“你这几天被关押在警局，根本接收不到外面的消息，警局里的警员受过严格的训练，不可能在你面前提到沈芮欢，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知道，沈芮欢做过违反法律的事情！”
这下秦怀义终于明白自己说错话了，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冒出，他双手紧握，指尖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姜警官以手撑桌，站起来俯身猛然逼近秦怀义，“秦怀义！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她！”
“我……我没有。”秦怀义哆嗦着嘴唇，不愿意承认。
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一个警员从门外走入，将一个档案袋递给姜警官。
“姜队，这是黎家送来的，里面是沈芮欢做过事情的一些证据。”
“好，辛苦。”
送完档案袋，警员从屋内走出。
姜警官坐回位置上，伸手点了点这个被新送来的档案袋。
“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要比你自以为知道的要多得多，如果你现在坦白，后续量刑的时候也会考虑你为案子做出的贡献。”
秦怀义自然是听清刚刚送档案袋的警员说了什么，他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姜警官。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但我打开这个档案袋，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你可要想好了，是还要继续包庇一个已经有犯罪事实的罪犯，还是选择坦白。”
提醒完之后，姜警官就不在说话，他并不着急，好整以暇的靠着椅背看着秦怀义。
屋内没人说话，旁边的另一位警员跟着停下了在审讯本上的记录。
安静的气氛对于秦怀义来说格外难熬，汗水汇聚从他的额头上低落，在桌上留下一颗汗渍。
经历了几天的审讯，秦怀义心理防线本就不稳，在经过姜警官的这番审讯之后，秦怀义的心理防线直接彻底溃败。
秦怀义嗓音嘶哑，最终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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