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说完，便顿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肖伞也会出现在这里。
他抿了抿嘴，面对肖伞欲言又止，那动作表情，仿佛有千言万语。
肖伞看看沈凛，又看看郑戚。
她想劝说郑戚和沈凛断了吧，但是因为之前的教训，她这次没再多说话，而是有眼力见的走到门口，“我去给你把费用结一下，有什么你们先聊着。”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郑戚小跑到肖伞身边，生怕肖伞离开似得，拉着肖伞的胳膊，“伞儿，”她撒娇，“不要留我一个人。”
肖伞再看看沈凛，他的脸都要黑了。
果然，沈凛即便是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他显然还是爱着郑戚的。
“阿戚，你们总是要说清楚的。”肖伞决定不再介入两人之间的感情中，不管结果如何，都应该让他们自己决定才对。
肖伞掰开郑戚的手，转身走出了门，郑戚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肖伞离开的背影，如果她回过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的温柔，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你能不能别装了。”沈凛咬着牙，铁青着脸。
郑戚的五官偏向凌厉，只是平时化妆故意柔和了，她又总是装成一副弱小、可怜的模样，让人经常忽略掉她眼神中的锋芒。
如今她不伪装了，便整个的显露出生人莫近的气势来。
郑戚瞥了沈凛一眼，“不是让艾伦告诉你了吗，我们的协议结束了。”
“结束？”沈凛冷笑，“说开始的是你，说结束的也是你，你不要忘记了，是谁求着赶着要跟我订婚的，如今整个沈氏集团还有外面的媒体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了，你现在跟我说，协议结束了？”
郑戚看向逐渐暴躁的沈凛。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脾气，一点也沉不住气，即便是两年后的今天，也跟那时候的毛头小子一样，没有丝毫的成熟。
“如果需要公关的话，我可以配合你公关，你也可以将脏水都泼我身上，我倒是不怎么在意。”
“给你泼脏水？”沈凛气的再没有办法维持那副风流模样，“然后让你到肖伞的身边哭可怜，让她以为是我害了你？”
“哎呀呀，竟然被你发现了。”郑戚难得的对沈凛改观了，她看着沈凛，觉得当时自己喜欢他，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
她的心理活动很多，脸上却毫无动容，学着李艾伦的语调发出这样欠揍的声音，她看着沈凛，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沈凛忽略到内心的不适，“郑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郑戚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在沈凛有些期待的表情中说道：“我打算和你彻底划清界限。”
她早就应该这样做了，只是一直以来被执念困住了。
只是她愿意放手，但是沈凛却不愿意放手了。
“郑戚，如果你是因为林暖言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林暖言彻底的断开了，你不用介意她的关系。”沈凛无可奈何的，像是哄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的说道。
郑戚摇头。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可以承诺你，我们订婚之后，那些人我都会跟她们断掉的。”
“哇哦。”这一次郑戚总算表现的诧异了一点，“你身边还有别人？”
沈凛难得的表现出来意思的窘迫，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这些年，我都是有需求的。”
这些年？
郑戚努力回想，但怎么想，好像他们也只是分开了两年的时间而已。
除了林暖言，沈凛竟然还有其他的女人。
人生真的很奇妙。
如果是几个月之前，郑戚说不定会嫉妒的发疯。
如今，她却完全是一副看乐子的心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凛恼羞成怒，几乎像是一个被吹的要爆炸的气球，“我已经退到这样的地步了，你还要咄咄逼人吗？”
“首先，我并没有觉得我在咄咄逼人，其次，我已经明确的跟你说了，协议结束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凭什么。”沈凛大声喊道。
“沈凛，”毕竟是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人，郑戚还是想要给彼此留下一点体面，“我承认以前对你痴迷，但是你也不喜欢我不是吗，如今我彻底的放下了，对你对我，不都是好事儿吗？”
“你不可能放下的，”沈凛笃定的说道，“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死在深山老林，你忘记了吗，你小姨要你我一直在一起。”
沈凛说完就后悔了。
郑戚诧异的看向沈凛。
她看着沈凛后悔表情，倔强的想要抬起的头颅。
她看着这个她曾经迷恋的人。
她以为他忘记了的。
她想要唤醒沈凛心中关于她的记忆，因为沈凛不记得了，所以她可以承受所有的误会，可以忍受沈凛一次次的伤害。
她呵的一声。
“你竟然记得？”
“我……”沈凛词穷了，他承认，这的确是他的错误，只是以前他觉得那些记忆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场噩梦而已，如今的一切才是真实的，所以他一直都不想回忆起来，此刻说出来，也只是因为郑戚的表情过于的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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