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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忠犬[GL]_仔仔怕冷【完结】(8)



慕熊还是第一次化妆,感觉怪异又羞耻,屁股立刻坐不住,要站起来:“又不是男子。”

慕容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按回去,好声好气地哄:“一会就好,你就当作是帮我一个忙,我除了你也找不到别人可以试妆了,试完就给你擦掉。”

平常不怎么示弱的人偶尔露出这种低姿态,效果是很显著的,再加上慕熊如今依靠慕容,本就欠着人qíng,闻言虽不qíng愿但也乖乖坐下了:“试完立刻擦掉。”

“好好好。”慕容嘴上哄着,手下动作不停,抹得十分细致,连边角都不放过。

这还是慕熊第一次见到慕容对画画以外的事qíng这般专注,她突然有些好奇慕容在化妆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你买这些东西是想要送给谁的?”

慕容理所当然道:“肯定是送给我老婆苏苏啊。”

慕熊诧异:“原来慕芍的另一个娘就是她。”

慕容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你想多了,老婆只是一个爱称,苏苏太神秘,我都还没勾搭上苏苏呢。”

没成婚怎么能称呼对方老婆!慕熊皱眉骂道:“轻浮!”

慕容早料到慕熊会是这反应:“表达爱意要从改变称呼开始。天鹅ròu还是要幻想的,万一有一天吃到了呢。”

慕熊深谙慕容油腔滑调的个xing,叹了口气不再试图改变慕容,退而求其次:“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人,就好好追求,莫要再朝三暮四。”

她说得煞有介事,慕容却笑了,别有深意道:“喜欢不代表就要在一起,爱分很多种,像我这种,估计只能算一次xing的。就算一次xing纸杯可以重复多次使用,到最后也还是逃不过被扔掉的命运。”

慕熊皱眉:“什么意思……”

慕容的大拇指突然按上慕熊的眉尖,指腹轻轻揉捏慕熊眉心,温热的触感落在额间,慕熊愣了一下。

距离太近,慕容的头发从肩上滑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恰好停在慕熊的鼻端,身处飘香的胭脂水粉中慕熊竟捕捉到从慕容头发上传来的皂角味,很清新,很舒服。

慕容的声音很温柔:“你怎么总是皱着眉头,小心皱纹长得快。你应该多笑笑的,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红润的嘴唇在眼前一开一合,慕熊一瞬间神志仿佛脱离了*,整个人犹如浮在云端。慕熊鬼使神差地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哈哈哈哈,两种不同颜色的胭脂涂在脸上果然好丑!”慕容爆发出一阵大笑,捂着笑疼的肚子蹲下来。

慕熊:“……”

慕容:“哎你去哪?胭脂还没擦掉呢!”

――――――――

“少爷,李大人叫您去她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huáng发男子翻身利落地从马上下来,摆手叫传话人下去。

huáng发男子没有先回自己房间,直接去了书房。他面上平静,实则内心烦躁不已。那个急功近利的母亲叫他有什么事,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见过母亲。”huáng发男子跪在地上,面无表qíng地磕头行礼。

坐在桌边的女人身穿传统的宽袖长袍,看起来起码三十岁,她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仿佛跪在地上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huáng发男子已经麻木了,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女人喝够了茶才慢慢拿开茶杯,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地上的人:“我听人说你今天又去了‘香园’?还和一个女人谈笑风生?”

huáng发男子皮笑ròu不笑:“母亲说话何必拐弯抹角,我坐在大堂做了什么事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儿子还想问,不爱听书的母亲怎的突然就爱上了那‘香园’,还一去就是三个月不间断。”

他顶撞的语气令女人冷下脸,将陶瓷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放肆!你那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huáng发男子冷笑:“将心比心,别人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她。”

女人气得嘴角发抖,勉qiáng压制住怒气对huáng发男子道:“我不管你怎样想,明天收拾下自己跟我去见皇上,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更别让我看到你明天穿得和今天似的!李万钧你自己看看,有哪个富家男子如你这样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子穿长裤像什么样!”

她说完径自离开。

是真的生气了吧,不然不会叫他全名,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了,还以为她早忘了呢。李万钧事不关已地这样想着,一边从容地站起来。

在走廊上chuī了会凉风,李万钧回自己房间端着碗热乎的粥去坐落在后院角落的屋子。

那间屋子很破,门板又旧又烂,风大一些的时候还漏风,屋子周围连棵树都没有,只有杂乱的野糙与木屋作伴。李万钧的目光在屋子外一寸一寸地移动,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浑身上下像浸泡在冰水里,寒得刺骨。

很久以前这里还不是这般冷清,不过三年的时间,天翻地覆。

李万钧收敛起自己的qíng绪,推开门。

屋内的男人在听到开门声后飞快地回过身来,脸上惊喜的表qíng在看清来人是李万钧的时候转变成了失落:“是你啊。”

李万钧心里像被根针扎了一下,悲哀的感觉比cháo水更汹涌,包裹得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父亲,她不会来了,你忘了她吧。她当年做了那么多错事,是她对不起你。”

男人缓慢地摇了摇头,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满脸:“你娘这么做有她的苦衷,她是女子,是一家之主,要顾虑的事太多了。”

他难过得流泪,却只字不提当年受到的冷遇。

李万钧想笑,可是脸颊肌ròu太僵硬笑不出来。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爱qíng就是颗包装jīng美的□□,放入口中是甜的,然而一开始的糖衣化去,剩下的你想吐出来也来不及了。

李万钧空着的那只手在袖中悄悄握紧,他绝不要成为下一个。

第九章

慕容觉得,如果世界上有个吉尼斯最能生气奖,那冠军一定是属于慕熊的。

从胭脂铺出来慕熊又不理她了。

慕容抱着慕芍在后面追:“你生气了?刚刚我只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我们熊熊颜值这么高,涂什么都好看。”

慕熊没说话,慕容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尽了,而且不管和别人熟不熟,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轻浮!不知羞!

慕熊闷头往前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突然传来“哎呦”一声痛呼,然后是慕芍慌张地喊娘你怎么了。

慕熊心里一惊,立刻掉头。

慕容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脚踝,慕芍满脸焦急地趴在慕容大腿上。慕熊快步走过去蹲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崴到脚了吗?”

慕容微愣,眸光一闪,反应迅速地换上委屈的表qíng,对慕熊张开双手:“抱。”

慕熊抿了下嘴,在慕容面前蹲下来,后背对着慕容:“上来。”

有便宜gān嘛不占,慕容开开心心地环住慕熊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慕熊身上。

手中的重量比想象中轻太多,慕熊往上掂了下,握牢慕容的大腿以防慕容摔下来。

慕芍拽着慕容的裤脚走在侧边,慕熊背着慕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稳。

六月底的傍晚霞光满天,初夏的晚风清慡宜人,chuī在身上满身的暑气都能消散,舒服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要张开。在街上悠闲散步的男女老少皆是一副神清气慡的样子,唯独慕熊满头大汗。

她觉得热。

慕容这点重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哪怕背着跑她也能轻松自如。慕熊不累,她只是觉得热。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慕容最柔软的部位抵在她背上,触感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慕熊刻意去忽略都忽略不了。

慕容的鼻息正好喷在她的后脖颈上,痒痒的。慕熊偏了偏头,那感觉依然在,想抓又没有手。慕容是无心的,这个姿势呼吸必然会喷到脖子上,慕熊想让慕容把头抬高,可又不想让慕容发现自己在意这些,始终开不了口。

纠结的下场就是自己活受罪,慕熊额头冒出一层汗,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所有这些有的没的,她忍得辛苦,偏偏慕容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没受伤的那条腿一会甩高一会甩低,上半身不甘寂寞地扭来扭去。

慕熊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咬牙低声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受伤了还这么有jīng神?”

对哦她还在装崴脚,慕容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趴在慕熊后背不动了,也不哼歌了。

慕芍抓着慕容的裤脚,仰头看慕容:“娘,还疼吗?”

“嗯……”慕容骗慕熊骗得心安理得,这会对着担心她的慕芍就感到愧疚,有点后悔了,可是现在说没事了又太假,慕容只得犹豫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听起来无jīng打采的,慕熊心脏猛地揪紧,她刚才说话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慕熊抿紧嘴唇,斟酌了一会,小心地安慰:“很疼吗?再坚持一会,前面就有一家客栈。我走快点,马上就到。”

慕容有点装不下去了,她现在巴不得慕熊走慢点,这样到了客栈她就可以假装通过一路的缓解,脚踝自己恢复正常了,于是慕容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我也不是很疼。你慢慢走,不急。”

慕熊嘴唇抿得更紧,不说话,但是脚步加快了。

到了客栈门口,慕容执意要自己走进去,慕熊拗不过她只得在门外把慕容放下。

慕容站着活动了下自己的脚腕,然后来回走了几圈,完美演绎了一个崴脚刚好的人从有点坡到能行走自如的过程:“都跟你说了小伤而已,看,这不就好了。”

慕熊心里好受了些:“没事就好。”

慕容订了一间房,倒不是怕慕熊半夜逃跑,而是在人流量较大的“香园”待了一下午,又在街上逛了那么久,若是有人认出了慕熊,今晚估计就会有所行动,住在一起是为了方便及时发现异常。

慕熊没慕容想的那么多,她纯粹以为慕容只订一间房是为了省钱,再说了,大家都是女人,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三人在一楼大堂吃了顿晚饭,然后去楼上的房间。慕容和慕芍玩幼稚的儿童游戏,慕熊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偶尔欣赏一会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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