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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情敌是剑[GL]_小玉的尾巴【完结】(36)



可是。

――――只要有她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十足的自信。

南思弦双手轻轻环住路遥,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红唇微张,默默地、无声地,无比嚣张地说着唯有那抹墨痕可以聆听的甜蜜话语。

“――――――――”

一语落,云端那人似是眉眼间带上几分古怪的色彩,张了张口,却是立时转过身,踏着沉稳的步伐离去。

只是……

雪色,冲天而起!

眼前出现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万年间从无落雪的九天之顶,霎时间遁入一片绝美的冰雪之境,散发着异样的秀美风味。

天空,大地,云海,就连捉不住的空气,都仿佛被那冰晶般的漫天雪境所覆盖,缓缓流动着水晶的因子。

紧接着。

应着远去的脚步声渐渐消逝,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水晶世界碎裂成万千的六角雪晶四散着落下,径自垂在少女身上。

但是,不知为何,那看似不化的碎雪,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是透着丝丝泛红娇羞的火热。

伸出手,捻住一片片晶莹,复又放任它们随风流动……

倒坠而下的南思弦,被无数旋舞的雪花拥裹着,像是羽毛般迎风飘起,缓缓地上升,如同生于雪中的仙子那般,美得不可方物。

“傻笑什么呢?之前突然就失踪,你知不知道师姐我有多担心呢!以后可绝对不许再这样了哦!”

不解风qíng的话语,从旁边响起。

路遥挥了挥衣袖扫去落在自己鼻头的雪花,心里数落着寂雪这人爱好的无聊,一手戳着南思弦软软的脸颊教训道。

“回来也不知道喊一声,还自己爬山,也不怕摔死你这个小家伙!”

南思弦抽了抽嘴角,险些一口国骂就要脱口而出。

“你这家伙有这么说的资格吗!”

她一把打飞路遥还戳在自己脸颊一点一点的手,咬着牙说道:“大师姐,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差点摔死。”

“摔死?”

路遥歪着头,满眼不明就里的疑惑着问道。

“你师姐我可是合体期的大剑修呐!就算比九天之顶再高一倍的山上摔下去也就是破点皮哦?”

“可我差点就没命了!”

轻飘飘的落雪拖着两人回到奉明剑派的入口,便径自消散无踪,可算脚踏实地的南思弦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对着路遥说道。

她这大师姐其实和那不靠谱的师尊是一样一样的,总有些关键问题会被不自觉地忽视掉。

就像现在,路遥肯定是觉得以自己的修为摔下去也没事,就忘了南思弦她的修为远远不到她们的档次,是会摔死的。

“明明你就可以御剑捞起我再抱住的,结果差点搞成殉qíng自杀丢了小命。”

“哎呀师妹,炼体可不能偷懒啊。”

手中法诀一捏,收回金剑旭日,路遥拍了拍南思弦肩膀又开始教训道。

“要知道你可是奉明剑派的新一代首徒,只是从这~么矮的地方摔下去都受不住,别说耍不起厉害的剑诀,以后你出去被仇家追杀轻易死掉的话,奉明剑派就要断后了。”

“我现在根本就还没开始炼体好吗?”

南思弦冷冷地看着开始推卸责任的路遥,语气平静地说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还有,等等――――

“你说我是奉明剑派的首徒?”

“是的哦。”路遥点着头,当先向着奉明剑派走起来,“这几百年来只有你一人拜入奉明剑派,是个独苗苗呢。以后恐怕也很少会有人来入门吧?毕竟我们这里收徒又严格又不爱宣传,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轻易死掉了啊,至少也要活到有新人入门。”

师姐妹两人以不急不缓地速度回到了养心殿,期间聊天中南思弦倒也是终于理解了,自己才刚刚拜入门派就要担上首徒这个麻烦身份的现实。

只是她还有个问题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这个首徒的位置不是师姐坐而是我呢?明明不论入门时间还是实力都是师姐更合适?”

就算奉明剑派再低调,有些道脉七玄的大型活动还是要参加的,到时她这个菜鸟肯定是不如有合体期修为的路遥师姐能撑门面吧?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不是首徒呢?力量?辈分?全部都是没问题的。

不,她确实是首徒,还记得作为首徒出战的那会儿是……那会儿是……

鬼帝……杀……

路遥浑身一僵,眼神竟因着南思弦这个简单地疑问陷入了一片混沌,语气飘忽地说道:“我啊……已经……”

“遥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忘云剑尊急切地一声大吼带着一丝翠色剑芒直入路遥眉心,然后才终于踩着青竹剑轰然落下。

他一把握住路遥的手腕,好似在确定些什么,数息之后待得路遥的表qíng逐渐恢复正常才重重叹了口气,对两人说:“我派规矩自古便是如此,此事勿要再提,切记。”

“思弦你随我来,我有事要宣布。”

☆、32.当美人和剑同时落水你救谁

第34章当美人和剑同时落水你救谁

月华垂落,倾雪如迷,淡然依旧的九天之顶,在莹白与清寒中jiāo织成一幕落拓的古画。

其中,有一口无声沐血的墨剑,刃身漆黑如夜,亦掩不住那jīng心雕琢的铭文在血液的浸透下,闪耀着的赤色光华。

不安,躁动,混乱,迷茫,畏缩……

本该寂然不改的剑染上了说不清的qíng,悟不透的执妄,将清澈唯一的剑音浸得杂乱不堪,惹人不悦。

“唉……”

沉默已久的叹息,挟着萧瑟的山风,chuī乱了剑者的长发,三千雪色随风飘舞间,寂雪低垂的眼中,挂上了浅浅的无奈。

玉指落在剑上,轻轻地摩挲着冷彻刺骨的墨痕,划出一道鲜艳的赤芒。

无声,血落。

霎时间,安安静静的墨剑猛地发出一声堪称凄厉的哀鸣,震得屋内碎雪翻腾,模糊了视线。

想来是她这样的无用之功,让护主的神锋生气了吧?

以血牧剑是应对外力损伤的处理方式,对于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毫无作用,只是白白làng费她的jīng血罢了。

关于这点,寂雪自然也是知晓的,但是呢,若不这样,她又能如何?

隐族之修法,剑即人,剑即心,剑即魂,唯有纯粹的剑者意境方能铸造纯粹的剑。

此刻,剑音繁乱的墨剑,代表的是,剑者本人心境有变,难以自抑……

“本以为,吾待她,只是友人,吾护她,只是约定,只是为见证一口绝世之剑的出世。”

语调仍是千年不变的寡漠,只是,左手微微按在胸前,如雪的美人,蹙眉间,添了一笔难写的踟蹰。

“本以为,吾一贯任xing,这回,亦不过是以剑试心的过客。”

感受着残留在丰盈之上的那点不属于自己的火热,寂雪一挥袖扫开遮掩的落雪,遥遥望着倒挂于夜空中的一轮白月。

伸出手,缓缓地将什么虚无缥缈的存在,握住,不放……

“但,心中那越来越明了的渴望,眼底再也挥不去散不开的一抹赤影,还有,与她相处之间,那十分十分甜的甘美味道,却让吾再也难以寻到说服自己的借口。”

火热,唇齿相jiāo的柔软触感,滑腻,肌肤相亲的诱人妩媚。

或许早在通天梯那时便已意识到了吧?自己已经对那个孩子产生了十分特别的感qíng的事实。

她不会去爱任何人,原本,她是如此认为的。

千年长生,冷寂不曾改,寂雪的心就如那陈年的死水般,绝不会为任何存在掀起哪怕一线涟漪。

这世上的生灵对她来说大抵都是没有感觉的他物,哪怕是共同生活过的青霜落,曾经的大人,应该称之为血亲的族人。

照顾,报恩,复仇,事实上,她都只是沿用着责任感的驱使,去做出人类应该做的行为,仅此而已。

没有人心的怪物,无qíng的畜生。

过去曾经被那些江湖侠客赋予的评价或许是正确的。就连寂雪自己几乎也已经完全承认了他们的看法,相信了自己的另类,所以,才能就这样一个人一口剑望着日晨日落,远渡千年吧?

然而,此时此刻,她明确地,无可否认地,对一个女孩儿动心了。

她对那个与她同为女xing,年龄差距足有上千年,甚至相处都不过才数月的女孩儿动心了。

“南思弦……”

带着毒xing的三个字象征着一道灼目的红,只是低声轻吟,便让如雪的剑者抚着唇角一动不动,似入魔怔,悄然凝结了时光。

乱,理不清头绪。

这心动的感觉,无疑是让剑境褪色,剑音混杂的罪魁祸首,是身为剑者的她,身为墨剑主人的她,应当斩灭之物。

可是……做得到吗?

沉默,以墨色浸染着天地,寂雪眼中多出一份怅然,动了动嘴唇,却只淡出一道比剑身还要沉重的叹息。

若往前一步,便是未知的深渊,若后退一步,却是早已熟悉的忘川。

她的选择,会是哪边呢?那自然肯定是――――

剑,无声入手,人,翩然起舞!

“墨问剑心,残雪几度染世尘。”

“意难收,引魂入梦,道弦乱神扰剑音。”

“叹,天命路远,唯剑……长存!”

清冷的脆声吟咏如歌,震颤的墨剑dàng开一汪萧冷风雪,挥舞间,将天地印入一幅千年沉淀的古画,淡漠了qíng,浅忘了爱。

宛如泼墨山水的九天之顶,星光倒坠聚成独一无二的舞台,只为一人一剑的惊艳而灿烂。

剑鸣响,天风卷雪陪衬,至极的舞者沉心于海,织绝美剑祭。

垂眸,洒墨痕遍地,剑舞至美。再仰首,纵纷雪遮天光,剑意有如神。

清点墨,笔走韶华落,一招招一式式,由暖入冷,重谱延绵千年的一曲寂然……

“洛神轻舞……远凡尘!”

音落剑终,寂雪眼底愈见冰冷,指尖引来点点星辰之光,自剑柄处缓缓沿着嗜血的锋刃划过,将墨如漆夜的心魂之剑镀上一层烁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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