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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立相为后[GL]_土豆你个牛肉【完结】(31)


女皇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皱着眉,问:“元太医,这是什么药?”
“回陛下。”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色也十分凝重,“这是一种十分狠毒的药,名唤‘过路散’,所谓的‘过路’,就是指它一旦进了人的体内后,不管是什么器官,都会被它消蚀掉。中了此毒后,人会迅速被消蚀,直到不留痕迹,化成一堆灰。”
“好狠毒的心!”女皇抑制不住,怒喝了一声,周围“哗啦啦”跪倒一片宫女太监。
“你可有办法查出这种药出自哪里?”
“回陛下,这种药十分歹毒,通常不会在明面上贩售,若要找到贩卖出处,恐怕很不容易,但是,这种药不止入口有害,连触碰到都有害,最常见的反应是接触的部分会止不住地抽搐,而且一般抽搐会维持长达一天,所以……”
太医没把话说完,只是别有深意地低下头,但女皇却会意了,她看了看周围,沉着声说:“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给我召来,朕要一个一个亲自审查。”
“母皇。”苍梧锦绣突然开口,“素衣生病了,恐怕起不了身。”那素衣正是苍梧锦绣的贴身丫头。
女皇刚要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北原皇子却开了口,“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也敢称病不来?”
女皇闻言沉了眸子冷冷看着苍梧锦绣道:“生病了那就让人抬过来!”
苍梧锦绣闻言心中一紧,只得按女皇要求吩咐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北原皇子住的宫门前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人,女皇一个一个亲自看过去,却都无所获,到了素衣,女皇叫她伸出手来,却见她低着头不说话。
“把手伸出来!”女皇厉声喝道。
“奴婢突生恶疾,双手可怖,怕污了陛下的眼睛。”素衣说得诚恳。
女皇心中生疑沉了眸子道:“伸出来,若真的只是恶疾,朕不会怪罪于你。”
素衣咬了咬牙伸出手来,她的手布满黑色斑点,不仅没有一丝颤抖,还显得有些僵硬。
女皇见一无所获,有些灰心,便yù查看她人。
“慢着,陛下。”元太医大胆走了过来,他把素衣的手揪了出来,冷笑着说:“就是这人下的毒。”
“可是你不是说下毒之人手会颤抖吗?”
“并不是。”太医指着素衣的手,“碰到‘过路散’的人手不仅不会颤抖,还会十分僵硬,臣刚刚那样说,只是为了防止下毒之人顺着臣的话去做伪装,还望陛下饶恕臣的欺君之罪。”
“元太医,朕赦你无罪。”女皇把脸转向素衣,一字一句地说:“大胆贱婢,是何人指使你做这等下贱之事?”
素衣没想到元太医会演这么一出戏,吓得赶紧趴在地上不停磕头,刚才的柔弱也不见了,口中只一个劲地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女皇看了一眼趴伏在地上吓的几乎要去了半条命的素衣,突然眼神锐利地看向苍梧锦绣。
苍梧锦绣因着这一眼心里一惊,赶忙跪下来,急声辩解道:“母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儿臣不知道毒是素衣下的。”
“公主!”那宫女听见苍梧锦绣说出如此绝qíng之话,不免抬起头,一声悲泣,两眼含泪地望着她。
见众人都用可疑的眼光看向自己,苍梧锦绣更急,也不管北原皇子在场,回身就扬手yù打素衣。
“住手!”
听到女皇的声音,苍梧锦绣才悻悻地放下手。
“我问你,这药从哪里来的?”素衣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嘴里汩汩流出血来,竟是咬舌自尽了。
见宫女死了,北原皇子这才冷笑道:“这宫女背后怕是受了什么有权有势之人的指使吧,或许还有把柄在那个人手上。”


第43章

见素衣咬舌自尽,苍梧锦绣暗暗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苍梧凌霜道:“母皇,素衣都死了,您看……”
却听北原丞相说:“女皇陛下,难不成我堂堂北原国的皇子命还不如一个宫女值钱不成?倘若陛下想以这个宫女的死糙糙了事,那我们使团定是不同意的,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自己的主子置身于一个危险之地,只能速速离去,还望女皇恩准。”
女皇皱起了眉头,这丞相字里行间都是威胁,她想了很久,才说:“锦绣,你说你贴身宫女下毒你不知道,可有人证?”
“我、我不知道,可是母皇,我真的没做过,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我怎么可能害北原皇子呢,我还等着靠他……”苍梧锦绣百口莫辩,一急之下差点把自己想以此博得美名的话说出来。
见女皇似有惩戒之意,沈贺也赶紧上前替苍梧锦绣求qíng。
“下毒之人是她的贴身宫女,你却说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这件事说出去,我却是第一个不信的。”一直冷眼旁观的申辰突然开口:“不过你说的倒也有道理,长公主心思单纯,确实不太可能自己策划这些事qíng,这背后,恐怕也有个她极为信任的幕后黑手吧。”
“申辰你不要血口喷人。”沈贺见女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申辰冷笑一声,对女皇垂首:“陛下,此事虽不知是不是长公主做的,但她身边的人总归是她教出来的,这次做出了这种事,下毒之人固然其罪当诛,但长公主也应当要负一定的责任,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不这样做,恐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苍梧锦绣恨得差点要哭出来,这些话分明是夜袭那晚沈贺对苍梧景鸢说的。
“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苍梧和北原两国的邦jiāo,导致最后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那可会让天下人都寒了心啊。”
申辰这些话说得合qíng合理,女皇见北原皇子丝毫没有要私了的意思,只得咬咬牙:“贵君的话极有道理,长公主身为使团负责人,却接二连三出错,这是第一层罪,身为公主,却没有教好身边的宫女,这是第二层罪,数罪并罚,来人啊,把公主带下去,扣一年月钱,关禁闭一个月。”
“都这样了才关禁闭一个月,是不是哪天真的把本皇子毒死了,才要重罚啊?”北原皇子一点也不满意这个决定,身为皇子,却在异国屡遭黑手,是看不起他呢,还是看不起他们北原国?
“那就再加杖责五十。”
苍梧锦绣没想到女皇真的会罚她受皮ròu之苦,慌得直哭起来,杖责五十,若是打重些那可是会死人的!
但女皇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苍梧锦绣被人带下去。
苍梧凌霜沉着眸子看着北原皇子道:“皇子受惊了,早些休息吧,刺客和下毒一事,我会尽早给你一个jiāo代的。”
“那就有劳女皇了。”北原皇子略低了低头,然后就走进房间内。
“陛下,您真的要罚锦绣五十杖责?”沈贺急切地跟在女皇身侧,“她可是您的长女,您怎么舍得……”
“沈贺,如果今天不是看在沈大将军的面上,你以为我会只罚她五十杖责吗?”女皇打断了沈贺的话:“很多事qíng,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并不说明朕都不知道,倘若有人想借此欺上瞒下,玩弄朕与股掌之中,那么后果可不是他承担得起的。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听了女皇的话,沈贺不敢再发言,只得闭了口。
“她能让自己的四女儿入狱,自然也能杖责她的长女。”
直至女皇走远,申辰才慢悠悠地从后面走上来,似笑非笑地对沈贺说:“她首先是一个女皇,然后才是一个母亲,这么简单的事qíng,你会不明白?”
沈贺捏紧了拳头,没说话,申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建议:“还有,风水轮流转,下次要害别人时,得先想想自己会不会落在别人手中。”
“申、辰!”沈贺望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从齿fèng间挤出这两个字。
却说女皇亲自去监督苍梧锦绣的杖刑,说实话,她今天也是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由于苍梧锦绣是长女,她对她其实寄予了厚望,怎知苍梧锦绣身为长女却没有起一点长姐的榜样作用。
她早就听说苍梧锦绣平日里行事乖张骄纵,只是一来自己舍不得下重手,二来又要顾忌到沈家,所以迟迟没有对她有所约束,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关禁闭,但今天的事qíng却由不得她姑息她。
苍梧锦绣被人按在刑chuáng上,由于是女子,并没有除了外裤,因为女皇亲自监督,负责杖责之人自然不好懈怠,虽然手上留了余地,可那一棍棍落下去,仍是打的从未受过皮ròu之苦的苍梧锦秀杀猪般的尖叫怒骂了起来。
不过,后来打的棍数多了,苍梧锦绣喊叫的声音也就弱了下去。
她本以为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母皇就会放了自己,没想到母皇不仅不准那些人放水,还要自己把棍数数出来,也不知最后打了多少下,苍梧锦绣就晕了过去。
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苍梧锦绣,女皇沉声道:“把她带下去,给她请个太医,没我的吩咐,不准让她离开宫中半步。”
不知为什么,看着疼到晕过去的苍梧锦绣,女皇会突然想起了那个还被她关在牢里的四女儿。
这件事qíng过去没多久后,另一个好消息也传来,经过白浅的调查,夜袭之人也很快被抓住了,女皇亲自审问。
那夜袭之人看起来是个江湖中人,起初还嘴硬,待受过一些刑法之后,便把事qíng的经过都说出来了,但结果却是女皇没想到的。
那人指明,自己是收了长公主的huáng金,替她卖命,其实那夜的袭击真正目标并不是北原皇子,而是要制造一点混乱,好把所有的罪都推在四公主身上。
当被问及这样做的原因时,那人很肯定地说,长公主告诉他,自己和四公主积怨甚深,已经容不下她了,只想使个计谋除掉她。
沈贺一听这话十分激动,拍案怒骂道:“哪里来的刁民,居然敢胡言乱语!”说着站起来就想抽出侍卫的佩剑杀了此人,却被申辰一把制住。
“是不是胡言乱语朕自会调查清楚,沈贺,你不要忘了这是在皇宫。”女皇挥了挥手,让人把那刺客扔进大牢里,然后说:“既然事qíng已经真相大白了,也说明景鸢是无罪的,现在就把她放出来吧。”
“是,陛下。”申辰冷冷看了沈贺一眼,甩开了攥住他的手,匆匆地往牢里赶去。
到了牢里,申辰本以为会见到一个身形消瘦láng狈不堪的苍梧景鸢,却没想到她不仅没瘦半分反倒脸上还圆润了不少,气色更是白里透红好的很。
看了眼坐在监牢外正与景鸢对弈的白浅,申辰心下了然。感叹白浅那丫头真是心细到连狱中都为她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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