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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GL]_六月光贰【完结】(80)


有唯心论的拥护者曾说,当你执意做一件事并百折不挠时,老天都会帮你。
于是,在书赜的磨磨叽叽中,窗外竟然不负期待的下起了雨。
当第一滴雨点打在窗户上的时候,王焱几乎立即抬起屁股准备走人了。
可是,孙猴子再能折腾也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不是!
看着王焱急急火火地去拿包,书赜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闲散地抱着肩倚在书架旁,就那么幽幽的看着她。
说实话,王焱最怕邓大夫的这副表qíng了,看一眼汗毛都会竖起来。于是,她拿包走人的行动就慢了许多。
“那个……下雨了……我给你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还……还要有问题,你打我电话。……好吧?”
王焱小心翼翼的开口,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正视邓大夫。
书赜不语,扭身回了卧室。
王焱慌了――邓大夫这是要生气的节奏啊!
她只好放下包,硬着头皮跟进了卧室。
邓大夫还是保持着两臂抱肩的姿势,站在窗前,只留一个背给王焱。
看着这个背影,王焱无端地感觉出像是从邓大夫心底发出的酸苦的味道,一瞬间,她便心软了。
心软,妥协,服从……这些几乎是可以划等号的。
王焱走到邓大夫身后,伸出手想要去打破她周身萦绕的那种好似忧伤的薄膜,手抬起到半路,却又迟疑地放下。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轻柔的语调,带着点心颤的感觉。
见大树终于很“识相”的矮下#身子来哄自己,书赜头顶上的乌云便马上消散了一多半。她走到chuáng边,蹬掉拖鞋,倚坐在chuáng头,拖过枕头抱在胸前,依旧不言语,只是高调的摆出“我还是有些生气,不想理你”的姿态。
王焱默默地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您这是在“傲娇”么!
一旦妥协,便不分程度。
她耐着xing子,慢慢地坐到chuáng边,刚要展开“近距离”jiāo流,邓大夫却又更加傲娇的把腿挪得离她远了一些。
王焱差点没笑出来!这种小孩子的举动连松果都要鄙视你幼稚啊!姐姐!
她很刻意的戳了戳那条“正在生气”的大腿,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qíng。“姐姐哎~你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这又是为什么生气啊~你总要让小的知道哪里做的不合您心意吧?!你这个样子小的很惶恐啊~”
书赜也知道自己现在发脾气的方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幼稚”,但是如果这回就轻易的“放过”她,以后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哼!你就那么急着走?!你就那么在我这儿呆不住?!”
“这不……外边下雨了么……”王焱期期艾艾的道。
“明天周末!”书赜又有要生气的兆头。
“嗯?”
“我可以在你那儿住,你为什么不能住我这儿?!”
“呃~”
“不……不方便吧~我这……这,不方便~”
这样的回答似又触到了邓大夫的“怒火线”,她狠狠地瞪了王焱一眼,撇开头去,不再看她。“那你回去吧!”
密集的冰锥子扑面而来,王焱哪敢再动。一动就会死啊!
这个时候,书赜已经负气背对着她躺下了。她咽了咽口水,诚惶诚恐地向里又挪近三厘米,轻轻地哄道:“你看你,脾气怎么这么急呢,你有什么就说啊,不要动不动就不理人啊,要是松果在一定会笑话你的。”
“哼,松果很听话,才不会像你那样气我!”
王焱笑了,能搭话儿那就好哄啦。“我以后一定虚心向松果同学学习!”
书赜使劲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转身坐起,拉着脸问:“那你还走不走?”
“这……”
书赜把眼一瞪,王焱赶紧赔笑:“当然不走!明天又不上班!明早还能给‘您’做早饭呢!”
这副狗腿儿的样子让书赜再也绷不住,到底笑了出来,抬脚轻轻踹了她一下,“早这样不就好了!”
王焱心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反应这么大啊!
简单的晚饭(当然要简单了,因为邓大夫家的食材少的可怜)后,王焱匆匆洗了个澡便爬到chuáng上看起了电视。这绝对不是她对“上¥chuáng”急切的表现。
任何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都很敏锐。王焱当然属于动物中高级的一种。
她有些不安。
尤其是今晚邓大夫给她的感觉,一靠近,便能够清晰地闻到“杀气” !
王焱潜意识的,觉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窝着比较好。
大家可以尽qíng的嘲笑她了!因为她完全没有弄清楚邓大夫的“杀气”到底源自哪里。
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却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你们懂的……
而另一边的书赜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洗澡间的镜子跟前。
这会儿,屋里安静,只有卧室隐隐的电视节目的声音传进来,书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qiáng行不让自己想的事又冒出了头。
――“勾”还是“不勾”,这是一个问题!
书赜还是有些犹豫。先前司文慧说的那一番话,重又在脑海中徘徊、翻滚。
她咬了咬牙,捋了捋头发,顺带扯了扯刚故意挑的一件有些许bào露的睡衣,给自己打气――就今晚吧!横竖都是一刀!

第88章 Se/you与流血事件(下)

电视屏幕上,脱口秀的主持人口沫横飞地向观众抖着笑料,与之相协的,是书赜“哗啦哗啦”的翻书声――略显烦躁,却又努力压制着。
除此之外,房间里倒显得有些静。
好像连呼吸都被刻意收敛起来。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个在小心翼翼的想着怎样“靠近”,一个在小心翼翼的想着怎样……“别太近”。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赢者,只会是执念更qiáng大的一方。
枯燥的专业书里面讲了什么,诚实地说,书赜是完全不知道的。她表面上看着平心静气,心里却闹腾得厉害,七上八下都不足以形容。
时间也许过了很久。
她瞥了一眼闹钟,九点过三分。
这似乎不是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地招呼大树赶紧睡觉的时间点儿。
“我先睡了,今天有点累。你也别太晚睡。晚安。”不能qiáng制你睡,我先躺下总可以吧。
王焱无语了,有必要这么早睡么?你今天都没上班,会比你站手术台还累?
如此,她还好意思继续腆着脸看节目么?她默默的关了电视,悄无声息的滑进被子里。
刚躺好,邓大夫便靠了过来。“怎么了?不再看会儿了?”
王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没。不。 没意思了,不看了。”
书赜微微一笑,伸过胳膊搂上她的脖子,顺手轻捏她的耳垂,“嗯,真乖!”
敏感处被“温柔的”控制,王焱腰眼儿一酸,汗毛直立立地处于警戒状态。
黑暗,不但让人的qíng绪更脆弱,更重要的是,感官更加清晰。
比如:触感。
今晚邓大夫选的睡衣颇具……好吧,颇具“心机”――丝滑柔软,且“薄”。
用王焱直白的评价,那就是跟没穿衣服似的。
所以,她相当紧张。身体略有些僵硬,想要挪开,又怕邓大夫发现后炸毛,才qiáng制着没有动。书赜将头轻轻地靠在她肩上,头发贴在她脖子上,麻麻的,痒痒的,麻痒到心口,撩得她心里狠狠揪起,呼吸也揪紧到几乎微不可闻。
窗外的路灯不怎么光亮透过窗帘照进来,屋里还是暗黑一片,被窝里和邓大夫的身上到处都充斥着某种淡淡的香气。千丝万缕,若隐若现,她们缠绕着王焱的嗅觉,更撩拨着她的意志。
王焱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面对诱惑,她坚信自己可以做一个柳下惠。但是,如果对方是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的呢?
哼哼,“有那么一点儿”么……
书赜的手还在时不时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耳垂,王焱想要呵斥她“别动。好好睡觉。”但是张了张嘴,gān涸发紧的嗓子却不给力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个被窝睡过,偶尔两人也会像现在这样,睡着后就抱到一起,可不知怎地,今儿似乎特别的不同。起码今晚的邓大夫就很不寻常,穿的也很不寻常,好像在有意无意地引诱她。
然而这想法冒出之后,王焱又很鄙视自己,是不是自己太不纯洁了?总往那档子事儿上想,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这个时候的书赜也很纠结啊,毕竟是第一次gān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儿,明显的有些经验不足。但她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再磨叽下去,万一大树睡着了,自己哭的没地儿哭去。
她装作睡姿不舒服的样子,扭动了几下&身子,顺势搂紧了此时僵硬的像根棍子的家伙。
指尖狠狠地抠着chuáng单,如鼓的心跳震得王焱耳膜都疼,她使劲的闭上眼,拚尽全力去抵抗身侧那好似无意识的揉蹭。现在她敢断定了,邓大夫绝对是在……嗯,暗示她。
可是。
可是……
她敢……么。
她可以……么。
喉咙紧得厉害,书赜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心跳得也越来越快,不知是因为这第一次的,还是对于大树会有怎样反应的紧张或期待。
她能听到怀里这人紊乱的心跳和渐渐变粗的呼吸声。
但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家伙有反应,书赜心底有些凉。
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摔碎自己最后的节cao,收紧胳膊,把自己几乎揉进大树的身子里,挺起胸脯,慢慢蹭着她的手臂。
湿热的气息带着魅惑的味道一下又一下地喷在脖子上,还有那胸部温热滑腻的碰触,眼看就要绷坏王焱那根只剩一丝连而未断的,名叫“理智”的神经。
“大树~”如梦魇般诱惑的呼唤,滑腻,缠绵……
“嘣~!” 王焱脑中天崩地裂。
她伸手抚上书赜的胳膊……
书赜提起一口气,心内紧张与兴奋的碰撞,让她很想尖叫。放在胳膊上的手掌的抚摸渐渐火热,传递到她的身上也热起来,下面私、密部位也涌出一大股湿热,让她不禁面上滚烫。
――就……只是,这样,就……
书赜十分唾弃自己。她自认为不是一个yù/望很qiáng烈的人,但是现在的状况真真打她的脸。
她能感觉到大树气息的靠近,指尖划过了她的脸,轻轻的碰到了她的耳垂,让她的心随着颤抖起来,那里涌出了又一轮的cháo热。
大树的呼吸已经不再明显,因为她几乎就要触到书赜等待已久的唇。
也许,这就是两人关系发生转折最关键的一刻,没有人会希望出现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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