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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爱[GL]_沧海惊鸿【完结】(16)


“我是她老板!我有节cao!”何胜男咬牙。
“好吧,就算你是有节cao的老板,那那个呢?”舒蕾悄悄指着温暖的方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们的气场和xing子很搭吗?这么好xing格的,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错,你难道不惦记?她是大夫啊,大姐!想想吧,你们以后要孩子多方便?等老了有病有灾的也能走后门啊!”
“你能盼我点儿好不!”何胜男真想拿盘子削她脑袋,“再说,她是直的!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擦!直的?她是直的?”舒蕾根本不买她的账,“囡囡,她对你有心思,这事儿连我都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眼瞎!”
何胜男嘴角抽抽:“你自己心思龌龊,别挂着我成不?”
“龌龊个屁!”舒蕾喷她,“女欢女爱的事儿,怎么就龌龊了?哪儿龌龊了?谁没点儿生理需求?”
何胜男立马丢给她一个“你也就知道生.理.需.求这点儿破事儿”的白眼。
舒蕾反瞪回去:“哪场爱qíng的开始不是荷尔蒙作祟的结果?特么的不是荷尔蒙,玩柏拉图吗?”
何胜男口才再好,也说不过一靠嘴.pào技能混饭吃的律师,只好对着盘子里的ròu狠下家伙。
舒蕾还没轰大招呢,人对手就自动退场了,独角戏什么的让她毫无酣畅淋漓的快.感,技能也冷却了。她盯了两秒何胜男,语重心长的:“囡囡,睁开你那双漂亮的钛合金眼看看清楚,我不信你读不懂那妹子对你的小心思。”
何胜男夹ròu的动作一滞,心口像被撕开一个dòng,外面的风呼呼地灌进来。
“她一大夫,按部就班的,不可能像你我这样每天面对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儿。什么难事儿咱们没遇到过?什么难缠的人咱们没打过jiāo道?除非你潜意识里拒绝面对那妹子的好,不然绝没有看不懂的可能。”舒蕾还絮絮叨叨的。
“她是直的”“她有前男友”……
这些话就在何胜男的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也转不出口。没错,她命运坎坷,她阅人无数,她久经商海,看懂一个二十七岁小姑娘的心思,很难吗?
应该看懂吗?
可以看懂吗?
看懂了,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跨过很多条河流,可以翻过很多座高山。如果愿意,只要允许,我们可以乘汽车、坐火车、坐飞机、坐船,去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只是靠自己的双脚,去一步一步地丈量,我们至少也可以在自己的城市,留下一串串的脚印。这么有能耐的我们,却极有可能越不过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们的心。
若心是拒绝的,我们又能做什么,让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qíng感,去认同,去接受?
何胜男其实也无数次问过自己:你到底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现在,曾经的爱人,不止是那个绝然抛弃了自己奔赴大好前程的人,还是一个嫁作人.妇怀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的孩子的人。
路峰,路峰!
那不就是艾琪的高中同学吗?
时至今日,何胜男还记得清楚,当年刚上大学在儿童公园门口练摊卖气球的自己,面对路峰对艾琪的讨好,面对路峰甩过来的几张百元钞的跋扈时,是何等的窘迫与无措。
路峰说:“艾琪,这是你大学同学?哈,你大学同学都这么水啊?她爸妈供她上大学,就是让她在这儿卖气球的啊?那还上什么大学啊!直接去做小买卖不是还能省下学费了?”
艾琪丢下他和一众高中同学,生气地走了。
路峰耸耸肩,丢给何胜男一沓钱:“我可是看艾琪的面子才买你的东西的……这么穷,还上什么大学?真是的,现在当爹妈的都这么不负责任吗?”
回忆,冰冷而残忍,割得何胜男痛不yù生。她却笑得越发高兴似的。
“我喝醉了。”她嘻嘻地对舒蕾说,脸上的刺痒感更甚。
扯呢?抿了几口你就醉?舒蕾表示不信。
可看何胜男的样子,凭多年相处对她的了解,舒蕾知道自己大概是戳中了她的心事,且那心事极有可能与那个“初恋”有关。
“醉了好,醉了就回去睡,”舒蕾顺着她说,“睡一觉,醒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都忘了。”

第十八章 无畏的勇气

时隔一天,何胜男又到了医院。不过,这回她不是见义勇为做好事儿什么的,而是,成了病号。
“是不是沾水了?”急诊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
何胜男脑袋晕沉沉地点了点头。何止沾水?昨晚还泡澡了呢!今早还冲澡了呢!不要水太多啊!
“付姐,你看要不要紧啊?”温暖焦急地问。
急诊大姐撩一眼温暖,叹气:“你朋友吧?昨天还在这儿上药来着。我还以为不用我嘱咐呢,结果,你也是大夫,怎么就没告诉她注意啥呢?这种外伤最忌讳沾水,还忌辛辣刺激。她喝酒了吧?”
温暖羞愧地涨红了脸。昨天她太慌乱了,脑袋里光想着怎么给何胜男帮忙了,给她上了药,就忘了嘱咐她注意事项。
何胜男脸肿得像包子,低烧让她浑身上下的骨头fèng儿都疼。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冲急诊大姐说:“大夫,不怨她……她昨天都告诉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
温暖一怔,无措地看向何胜男。因为她站着而何胜男坐着,她也只能看到何胜男脑瓜皮儿,心里酸酸麻麻的,倒像是那几条伤口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舒蕾站在何胜男的另一边,见状,使劲儿憋着笑,才没喷出声来。
这俩人一个心疼,一个舍不得对方被别人数落,啧啧啧,看得人家都想谈恋爱了!
急诊大姐看了看何胜男,又看了看温暖,也没深究的打算,“她这状况,只要退了烧,消了炎,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小温,该吃什么药,你肯定也清楚,我就不给她下单子了。”
温暖连忙点头:“谢谢你啊,付姐!”
急诊大姐摆摆手:“没事儿,让她多当心就行了。”
本来看病看得差不多了,冷不防旁边伸过来一只爪子,捏住了何胜男的下巴,展示似的推到急诊大姐跟前儿,“大夫,你看她这脸,肿跟狗不理似的,都快出十八个褶儿了,不会毁容吧?”
何胜男被舒蕾这招辣手摧花捏的嘶嘶只抽冷气,疼的。
温暖一听“毁容”俩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瞪圆了一双眼睛,见鬼似的:“付姐,不……不至于吧?”
急诊大姐很淡定地抽了抽嘴角,她和温暖熟,嘴皮子也是不饶人的那种:“你当泼硫酸呢?还毁容?”
这话是冲舒蕾去的,很嫌弃她不懂行的样子。
舒蕾脸皮厚,既然已经达到刺激温暖的目的,她笑嘻嘻的:“看她这样,也不像是被泼了硫酸的。”
她说话的时候,还捏着何胜男的下巴。可怜的何胜男,发低烧本来就没力气了,还被这么惨无人道地对待。
关键时刻,终于有天使来拯救她了:“舒律师,你别这么捏着她,她疼……”
“哦――”舒蕾故意拉长了音,总算是放了何胜男一马,冲温暖笑得和蔼可亲,“我太关心她了,忘了她会疼这事儿了。”
温暖被戳中心事,脸一红,手掌却抚上了何胜男的脸,一点儿都不嫌弃她跟包子似的。
何胜男晕乎乎地仰起脸,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儿迷茫。
舒蕾开自己的车,按照温暖说的买了药,两个人又一起把何胜男送回了她家。
何胜男被安顿在她的大chuáng上,又被喂了药片,她的睡意越来越浓,半梦半醒的:“温暖,让舒蕾送你回去上班……我……”
没等说完后半句,她就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温暖吓了一跳,忙探探她的呼吸,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舒蕾推门进来,手里捏着手机,一脸的着急:“妹妹啊,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我必须得赶紧去!就麻烦你先在这儿照顾她了啊!”
她边说着,边往外跑,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dàng:“再见啊――”
“哎!你……”温暖还没和她对上话呢,那货就脚底抹油,G了。
温暖无语。只好打电话请了假,连着两天因为私事而影响工作,温暖特别过意不去。可转脸一见到何胜男可怜兮兮的睡颜,心里面又舍不得了。
放下手机,温暖看着何胜男的脸,既恨自己昨天替她处理伤口之后的疏忽,又气愤于伤着何胜男的俩老太太。再想到艾琪的妈已经老年痴呆了,心里还有点儿不忍。
就这么左思右想地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心中的郁闷却没疏解半分。她索xing站起身,打算在何胜男的家里楼上楼下转一转。
虽然同何胜男认识的时间不短,但温暖还是头一次来她家。何胜男的家,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趁着何胜男昏睡的当儿,温暖在整座房子里,从楼下转到了楼上,恨不得逛遍每一个角落。
胜男姐比她原以为的还要成功,当然,“成功”不止是用钱的多少就可以衡量的。遥想曾经那个人的样子,真是恍若隔世。
转着转着,温暖的心渐渐欢喜起来――
不是因为何胜男家底殷实,无论何胜男是否有钱,她都早已经住进了温暖的心里,也早已经成了唯一的钉子户。
温暖开心的是,家是一个人最最私密的所在,她的所有兴趣爱好、她的所有深藏在骨子里的东西,都会在这个所在bào露无遗;而这座大大的房子里,竟不存在除了何胜男之外的第二个人的气息和痕迹。
这一发现,既让温暖喜欢,又令温暖心疼:胜男姐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寂寞?试想,她白天在公司里劳累了一天,要和各种各样的难缠的人与事打jiāo道;晚上回到家中,竟连一个可以聊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这么空空旷旷的一座大房子,锁住的,是不是一个孤寂的灵魂?
温暖的心脏猛地抽疼两下。
若问她,在何胜男身边没人而承受寂寞,同何胜男身边有人却不是她之间做选择的话,温暖宁可对自己狠下心肠,只要何胜男不这样每天在忙碌和寂寥中度过就好。
以何胜男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以她所处的圈子,温暖不信她找不到和她般配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哪怕何胜男只是想找个伴哄着陪着,温暖相信那也根本不是难事儿,大把大把的人会扑上来任她游戏感qíng。
可,为什么,她要忍耐着这种近乎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规律的、不像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生活――
厨房里的厨具gān净而有着日常使用的痕迹,油盐酱醋一应俱全;冰箱里菜、蛋、ròu、奶样样不差,且都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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