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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成妃之红缠[GL]_神经不正常【完结】(32)



“翻山”长心睁着眼,眸中尽是迷茫,“翻山是什么?”

“翻山,翻山是……”苏红缠正yù把昨夜之事和盘托出,却听到了‘咯吱’,‘咯吱’木门摇晃的声响。

“壮士,是你回来了么?”

苏红缠提着油灯朝着木门走了几步。未等她走到门前,便听到怀中的心儿惊叫了一声:“阿……”

“……”

任着油灯从自己手中脱落翻滚到地上,苏红缠本能地怀住长心,她不想承认她被长心的叫声给吓住了。

而长心被苏红缠环住后,也把头埋到了苏红缠的脖颈,小声地啜泣。

“娘亲!有耗子!有耗子!”

“耗子……”

原来是被耗子吓住了?单手抚着长心的后背,苏红缠晃觉自己的后背竟是湿透了。

“心儿为何会怕耗子”

苏红缠一面附身去捡落到地上的油灯,一面低声问着长心。

“这……”长心紧紧地搂住苏红缠的脖颈不敢松手,“心儿也不知道……就是怕……怕……”

“怕耗子么?”

苏红缠捡起了油灯。

“嗯……”

发觉有光源朝着自己靠近,长心的身子微微地颤了颤。

“呵呵呵……心儿莫怕,那些耗子已经逃走了。

含笑带着长心到门前,苏红缠恍惚想起师尊似乎也怕耗子。虽然她从未见过师尊因耗子大惊失色的模样,但她却真真切切地记得,幼时师尊曾摸着她的头,与她言,‘是人都有惧怕之物,为师怕的便是耗子’。

世上有那般多惧怕耗子之人么?

苏红缠看着长心的脸,微微有些失神。她昨夜似乎真的见到师尊了。若不是师尊,她不可能从qíng谷中逃出来。可若昨夜真的是师尊,那师尊为何不愿与她一见呢?

难道……

琢磨着翡儿给她的信息,苏红缠抿了抿唇。难道是因为师尊变成了老者,才不愿与她相见么?

“心儿,你可还记得昨夜那个老者?”

虽不知师尊如今是不是老者的模样,但这般问问总不会出错。苏红缠期待地望着长心。

“老者?心儿没见过什么老者,心儿只记得娘亲。”

长心躲在苏红缠怀中,懦懦地望了苏红缠一眼,眼中满是委屈。她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瞧出了长心眼中的委屈,苏红缠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与心儿能出现在镇西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而昨夜前来追杀的人都必然知道谁助了她。

若不是此时回qíng谷无异于自投罗网,她定是要回去问个明白。

“若是不记得便算了……”

看了眼被风chuī得晃动的门,苏红缠缓缓地把油灯递到了长心手上。无论她此时多么想知道,昨夜是谁救她与长心,都没法改变她已经不在qíng谷的事实。

她此刻最该做的应是寻好今夜的安寝的地方,与长心好好休息,待明早再对寻师尊之事从长计议。

陈三虽说去去便来,她却也不应一直等着他回来。

就着烛火看了眼她与长心的的穿着,苏红缠计上心头。

她与长心此刻穿的还是从qíng谷走时穿的棉衣,陈三的糙房虽陈设简陋,好在遮蔽了风雨……她与长心裹着棉衣睡茅糙熬一宿应没什么打紧的。

既是裹棉衣睡茅糙可行,那……

苏红缠看了看长心,附身把她放到地上。

“心儿,你且在此处给娘亲掌灯。”

“知道了,娘亲。”

长心拿着手中的油灯,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见长心拿稳了油灯,苏红缠几步走到茅糙旁,俯身开始收拾茅糙。

“娘亲这是在gān什么?”

长心见苏红缠抱着茅糙走来走去,‘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铺chuáng呀!”

忍住从心底泛出来的疲惫,苏红缠含笑回了长心一声。

“茅糙也能铺chuáng么?”

长心莫名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怎么不能?”

苏红缠轻笑着往靠墙的地方多铺了一层。陈三的糙房似乎有些yīn冷,心儿年岁小,万万不能冻着。

“可……可……chuáng不该是玉的么”长心忍住要从夺眶而出的泪水,喃喃道,“这世上哪有用糙当chuáng的道理……”

“心儿方才说什么?”长心脱口而出的话惊住了正在铺chuáng的苏红缠。

迎上苏红缠惊愕地眼神,长心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她之前说过的话:“心儿……心儿说,chuáng不该是玉的么?”

“什么玉?”苏红缠不敢放弃任何一个音,她记忆中睡玉chuáng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师尊。师尊体寒,故自幼得师尊优待,有qíng谷珍奇暖玉固基。

见苏红缠面容紧绷,长心暗觉屋内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暖……暖玉……”长心忽然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暖玉’二字一出口,苏红缠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而走到长心的身前,蹲下身子与长心的视线平齐,“心儿,你是从何处听得的暖玉?”

“心儿……心儿从……娘亲,这是心儿脑子里面本就有的东西……”长心努力地回想着暖玉的由来,却发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一个白衣的女子告诉你的?”

苏红缠循循善诱。

“不……不是……心儿从未见过什么白衣女子!”

长心斩钉截铁。

“那,是不是一个白衣的老婆婆……”

苏红缠迟疑了片刻。

“不……不是……心儿也没见过什么白衣的老婆婆……”

“那……”

苏红缠还想再问,却听到‘吱呀’开门的声音。

“哟,小娘子正在铺chuáng呀!”

感觉迎面扑来了一阵冷风,苏红缠看清了站在门前的黑影。

“壮士这般快就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凝视着抱了两chuáng被褥立到了门口的陈三,苏红缠匆忙起身,拉着长心向前。

“小娘子且往里面站站,外面风大,莫要让身子感了风寒。”陈三一面抱着被褥朝着屋内走,一面靠脚关上了自己推开的门,“小姑娘可是记起事儿了?”

与长心打了个招呼,陈三利索地帮着苏红缠打理好了chuáng铺。

“壮士原是不用被子的么?”

看着陈三膝下的棉被,苏红缠瞬时明白了陈三出去的缘由。原是为自己与心儿借被子去了。

“哈……被子自是有的。可有盖的还得有垫的不是?”

铺好了chuáng铺,陈三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前,拉开柜门。

柜中有两chuáng看上去新新的棉被。

“这被子做了有些年却从未用过,许是有些yīn冷,小娘子今日且将就着,待明日天亮了,拿出去晒晒,明晚便会好用些。”

见陈三从柜中抱出了新被褥,苏红缠心中有了几分歉意。她未想过会到陈三这般的人家借宿。也未想过她会这般叨饶陈三,不仅要麻烦他去邻家借被子,还要用上他柜中的存货。

可……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苏红缠看着陈三的背影,努努嘴,想把致谢的话说出口,却听到了一个嫩嫩的声音,“谢谢壮士了!”

“哈哈哈哈……小娘子家的姑娘真讨人喜欢!”陈三听到长心冲着他道谢,随即扭头冲着苏红缠笑了笑,“不过,天天被人称壮士,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那壮士的意思?”苏红缠不敢贸然该称呼,只得小心询问陈三的意思。

“叫壮士显得太见外了。小娘子若是不嫌弃,日后可唤我一声‘三哥’。”陈三起身拍了拍手,抖掉手上的杂糙:“若是嫌弃陈三是个铁匠,那跟着庄子里的人唤我一生‘陈铁三’也成!”

☆、第四十章

“这……”在心中琢磨了片刻入耳的两个称呼,苏红缠带着长心朝着陈三行了一个礼,“那便多谢三哥了!”

“哎!既是叫了三哥,那还说什么谢字!”陈三见苏红缠选了‘三哥’这个称呼,也是笑出了一脸褶子。

“呵呵……”见陈三这般不见外,苏红缠随即笑了笑,“那红缠便在此处见过三哥了!”

“红缠?”

苏红缠的笑容还未从面上落下,便看到陈三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红缠妹子是云州城人?”陈三低头看了看扯着苏红缠衣袖的长心,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发觉陈三的眼神不对,苏红缠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可是云州城发生了什么事?”

“云州城可有和妹子同名的人”陈三抬头看着苏红缠的眼睛。

“这……”苏红缠见陈三的眼睛里一片坦诚,心里也是纠结了片刻。云州城定是不会有人与她同名――她入过贱籍。此事连累了师尊赐给她的名字,可……看陈三的反应,云州城似乎发生过了什么大事。

“自是有的。毕竟红缠是如此常见的一个贱名……”稳住自己的心神,苏红缠佯装困惑地看了陈三一眼,“三哥若是有话不妨直言,红缠不是听不进人言的人。”

“呵,这就说来话长了。”陈三闻苏红缠说‘红缠’是个贱名,脸色立即缓了下来,“前阵子,我去镇西城见官府张榜说云州城有所欢馆被烧了,传言那欢馆的馆主生得俊俏才给那欢馆引了火光之灾……”

“什么?”苏红缠被陈三的话惊得心头一颤,“你是说云州城有欢馆被烧了……那可有人伤亡?”

“伤亡?何止是伤亡!官府说了,那欢馆中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尽数死在欢馆里头了……”陈三见苏红缠身形不稳,伸手yù扶,却被长心抢了先。

“哈哈哈……红缠妹子,你怎么还不如你家的小丫头呢!”陈三满意地看着扶住苏红缠的长心,心道自己今日遇到的妇人果然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纵使是单身带着女儿去镇西,却还是会被这种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给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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