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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熊小姐[GL]_安度非沉【完结】(30)

  揉着大腿背过身子去,相弥一步三回头地瞧着呆呆怔立的柏之笙,混着地下室那股子似乎尘封几十年的灰尘气息她突然圣母心发作了:“我们发生了一些不能说的事qíng,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的另一个人格和我相处很好,我们两个做了很多很神奇的事qíng。”

  什么很神奇的事qíng!柏之笙眯起眼睛来:“相弥,你告诉我实话,这是恶作剧吗?”

  “神经病啊我跟你玩恶作剧还把自己搭上去么!”相弥鼓了一肚子气往旁边的墙上狠狠一脚踹下去,结果疼的是自己脚丫子,讷讷地收回腿去,“爱信不信,反正我只对你那个人格有好感,这个么,呵呵。”

  “……”柏之笙微微颔首,上前一步,捏紧了她的下巴,“你重复一遍。”

  “你个子高了不起么!你那个人格倒是和你一样会欺负别人个子矮。”

  “那你说……我有另一个人格,她和你做了什么,你总该告诉我吧……或者说,我既然处在这个处境中,就有权利知道我现在的境况。”

  “怎么着你被绑架还能知道自己被绑在哪儿了么!”相弥梗着脖子挣脱了柏之笙的手,“你这人很讨厌啊大家都是受害者我有什么义务给你解释,你以为玩游戏进新手村我是那个新手指引么!”

  愣了愣,柏之笙颓然放下手去:“那你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gān嘛还一股子高贵冷艳的装bī气息,我可是见过你车里露出那种失措表qíng的人啊!相弥一扬下巴露出很欠揍的得意洋洋来:“看在你诚心恳求了的份上我就带你出去吧!”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出去。

  门是锁着的。

  ☆、chapter 34 每天都要smile

  柏之笙微微别过头去,露出很微妙的神qíng,微微一摊手:“好。我求你的。”

  相弥的虚荣感一下子得到了满足,咧开嘴出去,先前柏之笙走过的那条路线她还是记得的,只是商场总体是关了门无法出去,柏之笙默然无声地跟在后面,如相弥现在的听觉所对比,昨天的柏之笙走路悄然无声像是猫一般轻捷,今天的柏之笙走路脚步颇有些滞重,没有昨日的轻灵之感。

  联想到那伤口,相弥又想起了柏之笙所说的要走了的话,愈发觉得并不是自己自欺欺人所想到的柏之笙人格分裂,甚而至于,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只是一时半会儿,要换人,又是何苦,相弥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所接触的柏之笙,而哪一个,是后来冒出来的。

  夜晚的一层是杂货区,不少东西还丢在箱子里,另外一部分丢在外面还没有收回去,丝带挂在墙上丝丝缕缕没有风而显得恐怖寂静,静寂的空间和黑暗的氛围让柏之笙背后凉了凉,微微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相弥,相弥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把灯关掉,愈发黑暗了起来。

  “唔……”相弥自己发出了呢喃声,全然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方法,盲目往前走去,没有看到角落里的监控器红光频繁地闪过。

  先前柏之笙是借了这些红光的死角偷了衣服的,而相弥傻大姐一个以为晚上是不开监控器的,跌跌撞撞摸到了门口,外面依稀有着些灯光,看起来是城郊的商场因而人流量不多,几分钟才有一辆车温温吞吞闪过稀稀拉拉毫无规则可言,闯红灯也不会有人计较,十字街也空无一人,相弥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看得这么远,远得能够瞥见距离门口几百米的距离,柏之笙站在她身后轻轻问道:“怎么出去?”

  “我怎么知道?”相弥答得痛快。

  ……是谁说要带她出去的来着?柏之笙微微垂下了眸子打量相弥,相弥不再黏人之后意外地很怀念这个女孩,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她也不能老吊着一个小姑娘在身旁觊觎自己的男朋友,现在的相弥瘦瘦弱弱的身躯贴在门上一瞬间像是回到幼时捡到受伤的小麻雀一般内心溢满了棉花糖形状的怜惜,但是父亲撕开了小麻雀的翅膀说,这些东西你不要去碰,你永远也别想着你翅膀硬了可以飞出我的手掌心。

  陡然间又想起了这样不愉快的事qíng,揉了揉太阳xué她颇有些痛苦地望着相弥,相弥一咧嘴一跺脚看着就跟要去相扑似的张牙舞爪,有几分搞笑的意味在里面,陡然间她扭过头来:“一会儿我得试试,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

  “听见了没有。你不能告诉别人。”相弥拧巴着眉头挥舞着手臂,无比滑稽像是木偶戏被拎起来的小马一样。

  “好。”收拾收拾不该有的qíng绪,柏之笙倚在一边的墙上看着相弥左右开弓,然后,将手探出去,触碰到了外面的锁,那是很简陋的铁链子拴上的锁。

  “啊,不是梦的话我试一试啊,你可不能笑话我。”相弥握紧了链子,回过头来表示忧虑。

  “不会。”

  谁知道你想gān什么啊!为什么要笑话你啊!柏之笙陡然间觉得相弥似乎回到了从前笑得傻乎乎的样子去,她发现在比起傅冬荣一次一次不信任之后她反而开始将相弥从前美好的轮廓显现地更加明了,即使现在的相弥不怎么讨人喜欢。

  “一――”相弥学着先前柏之笙的腔调开始数数,数到五的时候右手陡然间用力,嘿嘿一笑抖落着被拽下来的铁链,和着铁锁掉在地上的声音对柏之笙笑道,“不可以说出去。”

  “……”柏之笙面无表qíng地看了她一眼。

  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坐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相弥变成了怪力女,自己还没有和她吵架,甚至因为太过于相信自己这是个梦了,所以还能够微微一笑,用自己也难以想象的温柔说道:“你是要去哪里?”

  “你家啊,我的手机在那里来着,惊蛰给徐若水打电话了我怕有事。”

  “惊蛰是谁?”柏之笙疑惑起来。

  “……”相弥沉吟一下,“没什么,总之先去你家。”

  我还没答应呢你就去我家?但是这种时候也不必要为这种事qíng抬杠,默认了这样的安排,两人一同走出去,夜晚打车不甚安全,现在也已经是凌晨,晚上的班次还没有开,四周寂寥无人有些}的慌,相弥一下子怕了,怂了,退后几步和柏之笙并肩往前走着,下意识地将脑袋别过一边去不去看柏之笙。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颇有些困扰地揉乱头发像是疯婆子一般走在街上,一路无话像是有玻璃墙隔开两人对话屏蔽内心所思所想,相弥无数次扭过头偷偷端详柏之笙那张脸来,淡漠平静好像内心一派平和,相弥于是只好自己跟着也摆出老佛爷的架势来端着,冒充自己并不慌张的模样来。

  路程太远如同走在荒野一般,尽管熟知路线但是夜晚中潜行的两个女人不说话静默地走着还是有些诡异,再靠近市区一些便有行人渐渐如同种豆子一般撒下许多,路上开始多出车辆来。

  “打车怎么样?”相弥站在路边询问柏之笙的意见,身上没有钱包,叹一口气,“算了我没有钱。”

  “我有。”柏之笙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来,“走吧。”

  “……哦……”怎么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相弥对自己的判断结果动摇了起来,似乎不能相信这是柏之笙口中所出的话,这像是之前的柏之笙,不像是一贯的她,只是多问无益,讷讷地拦车,晚上车费比起平时昂贵一些,相弥见柏之笙不开金口,尊贵地如同有光环儿的天使,自己也就屈尊纡贵地开了尊口,回忆了柏之笙家的地址告诉司机,想了想,坐到后座去。

  柏之笙也不愿意往前挪,也拉开门坐在她旁边。

  谁让你坐我旁边的!相弥翻了个白眼,想想手机还在人家家撂着,脸色缓和过来,低头抠弄着指甲,和柏之笙相距不到一尺但如同隔着万丈深渊,中间是刀山火海,稍微蹭过来一点便是严厉的惩戒。

  司机抠了抠鼻屎对着后视镜谈过脑袋去挤了挤鼻头的粉刺,油腻腻的一张脸上眼皮往四面八方耷拉着写满了疲惫,从后视镜中看见司机那张脸相弥更加面无表qíng,只好微微侧过脑袋去,就看见柏之笙大脑放空坐在那边掐她自个儿的大腿,接着就是庞然无措的表qíng抽耳光似的甩过来,两人又是面对面。

  相弥扭过头去,对着车窗外流过的水一般的灯火发怔。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要smile,天天都要happy。

  【我爱老何,老何使我快乐】

  ☆、chapter 35 唔作者觉得自己超帅

  如同是所谓“清醒梦”一般自己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无论是掏出零钱说我有,还是下意识选择和相弥坐在一排都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尽管冥冥之中有神明牵引一般可能不是出自她本愿,但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她所作所为。

  这个散不去的梦魇里相弥还知道她家地址这更是可怕,幸好,相弥不是心存歹毒的人,也不是手段厉害的人,不然她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柏之笙对相弥评价中下等,审视自己,如果不是对手这样弱jī,她的苦痛还要持续多久,现在好像不再是对手了,柏之笙不太能明白相弥的意思,掐了掐大腿确切知道,这不是梦。

  而是莫名失忆了一天,突如其来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一天她明明有着记忆可是无法去证明什么,似乎只是脑海内构建的海市蜃楼一般从素常的现实生活中投she出一小部分供自己居住其中,摸到流沙一般的现实。

  相弥和傅冬荣是对的,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话语如同反刍一般不断重新涌上来冲破口腔,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端着点儿总不是好事,有句古训说,多言多语难免有过。

  司机不断的咳嗽声伴着相弥跟鬼似的抠玻璃声在夜晚里显得异常惊悚恐怖,柏之笙轻叹一声终于瞥见了自己家的那栋楼,灯光稀疏只有一两点残存,世界关了灯,哪里还有光明,相弥就跟到她自己家似的立马跳出去,空余她自己掏钱出去,相弥迫不及待地走进去,一蹦三跳赶着去结婚似的喜庆,柏之笙站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走得跟国际大模似的凹个姿势也绝无违和感。

  “你带钥匙了么!”

  “唔。”柏之笙摸出钥匙来开了门,相弥站在一边抱着肩,抬眼看看神qíng冷漠的柏之笙,暗自想她真是好qiáng的心理素质遇见这种事qíng居然不慌不忙一脸天塌下来也与我有何gān系的模样,暗自反省了一番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绷不住所以输了?她想她大概能够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原因了,到底道行不够,虽然大家都是吃了二十年米的人,但是学姐到底是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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