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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之皇妹难为[GL]_神经不正常【完结】(19)



略过曹F眼中的愠怒,陆扶风又伸手拍了拍其的肩膀,道,“扶风诚知将军坦dàng,‘将军’一职,将军受之无愧,无需向扶风致歉。”

“嗯……是末将以小人之心……”曹F复杂地看了陆扶风一眼,又与其错开了视线,“只求殿下……”

“你我二人……”听不懂曹F的话,但瞧着分析仪中‘愧疚50%,愤怒30%,仰慕12%,不明8%’的数据,陆扶风笑笑道,“倾盖之jiāo,不必如此。”

话罢,陆扶风转身吩咐道,“行车”。而后就回到了车辇内。曹F来寻她,无非是她辞了‘将军’一职,而陆扶桑又把辞职转给了曹F罢了。

曹F看着陆扶风的背影,双手默默的收紧,她收到诏书的一刻便觉圣上此次封赏格外荒唐,定会伤了绥王的心。

思及绥王自那夜与自己比武之后,便入了宫廷,更恐绥王在宫中已遭遇不测。

本想着若是今日得不到绥王的消息,便进宫与圣上坦言,求得绥王官复……所幸宋允派了小厮前来,她才获绥王已归家的消息。

她是到了绥王府发觉无人,才刻意绕远到绥王归家的道上等候,以期宽慰绥王一二。谁知竟是被那姓宋的小厮搅了局。曹F想到绥王临行前所言的倾盖如故,面色稍缓,便立到一旁的路上,让与她同来的人给绥王让道。

“起行了。”宫人一声吆喝,车辇又开始行进。

透过车窗看着与临街泛huáng的树叶融为一体的曹F,陆扶风莫名地觉得那人有些失落。

“二丫,你说曹将军为什么会站在那呢?”陆扶风想着那个小厮的样子,觉得他活不长了。纵使曹F不治他,陆扶桑也不会放过他。

“二丫不知道,殿下说是为什么?”看着自己身上的外袍与绥王身上的绣花罗裙是一个图案,二丫一时有些痴了。

“许是惺惺相惜吧。”

无端地觉得曹F这个人不错,陆扶风看着近在咫尺的绥王府,眉毛弯了弯,“伶云我们到家了。”

“殿下,你又喊错了,小的叫二丫。”二丫佯怒,不跟陆扶风下车。

但瞧着陆扶风扭头望她时,拧在一起的眉毛,二丫不由得在唇边dàng起笑意,殿下口中的‘我们到家了’,似乎取悦到了她。

这么快就得到了信任么?真是不可思议。

第二十七章

原以为绥王府是一个尚算安闲的地界,可打眼瞧瞧聚在绥王府的人,陆扶风便知道自己的臆断出了错。

“殿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二丫跟在陆扶风身后刚跳下马车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绥王府外满是竹席,牛车,还有些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茅糙。

“殿下,我们该怎么回府里?”发觉有几个朝她们走近的农妇打扮的胖子,二丫紧张地握住陆扶风的手,“她们瞧上去似乎不好对付。”

“嗯。”陆扶风看了看二丫落在她手背上的手,又看了看朝着她们靠近的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

等她们过来了,自己就知道了。陆扶风在心底默默添上一句。

“那殿下,咱们逃吧……”二丫凑近陆扶风的耳畔,小声的咬耳朵,“要是待会被她们揍了……”

“被揍了怎么办?”陆扶风打断二丫的话,并不动声色地和二丫拉开距离。似乎有点热。

“那二丫便护着殿下,让殿下先走!”二丫见陆扶风朝着胖子的面前挪了挪,连忙又凑到陆扶风身前。

“要是来不及呢?”

陆扶风计算着从她立得地方到墙头的距离。实在不行,就翻墙好了。

“那二丫就趴在殿下背上,让她们先揍二丫!”二丫意气地挽着袖子,立到陆扶风身侧。她眼尖地看到,那几个壮妇似乎拿了刀。

“你们两个谁是绥王?”拿刀的壮妇立到二人面前,中气十足。

“我!”二丫屏气站到了陆扶风身前。

“嗯?”陆扶风挑眉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人,浅笑着朝后退了半步,低头瞧着自己绣着金线的鞋面。

二丫发觉陆扶风退了半步,随即敛了敛陆扶风在马车上丢给她的外袍,一脸怒色,“本殿即是绥王。尔等贱民为何要聚于本殿府门?”

众农妇见有着华服,一脸污垢,自称绥王的女子立在她们面前,顿时方寸大乱。好在其中一个似乎胆识卓人,未被二丫气势吓到,反而落落大方,径直跪倒在二丫的脚下。

“啊……回……回殿下,贫妇家住城东,素不敢近大人。家中幼子重病,药石无灵,本以为只有一心求死。却听闻……听闻……”跪在地上的农妇声音凄苦,引得周围众人皆侧目。

“听闻什么?”看着二丫与农妇对语,陆扶风笑盈盈地朝前走了一步,抬指在二丫喉管前二寸处夹住一根顶头发黑的针,“你们都是为了行刺本殿而来?”

“不。殿下,农妇们只是来求医的。”周围的农妇见那下跪之妇竟是敢行刺绥王,立即跪了一地,恸哭求饶。

而一立在绥王府门口的长者,却一反常态,拄着拐杖慢慢挪到了陆扶风面前,含笑冲陆扶风道,“绥王恕罪。众妇们眼拙,不辨珠玉。今日聚于绥王府,实是听闻绥王有使枯木逢chūn之法,有白骨生ròu之数,特来求医。”

枯木逢chūn,白骨生ròu……二丫收回落在那群农妇身上的视线,默默想起自己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殿下真有白骨生ròu之术么?若有,那殿下不是已成了仙人,若无,那她之前的剑伤又该如何解释?

“你是谁?”陆扶风俯身将银针放回到那行刺的女子手上后,把视线转到长者的身上。

“老妇白。蒙前国主不弃,曾为宫中医女首席。”白举目四望了片刻,又冲陆扶风笑道,“今受宋公子邀,特于此处与绥王殿下,一商宋公子心疾。”

“嗯……”听清楚老者是为宋允而来,陆扶风便把注意力转回到女子身上,“你是为何而来?”

“贫妇既是为旧友方贤而来,又是为旧邻方礼而来。”女子握着手上的暗器,怒目圆睁。

“绥王殿下,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宋公子的心疾吧!”白颤巍巍地朝着陆扶风挪了半步。

“方贤何人?方礼又是何人?”陆扶风未搭理朝她靠近的白,依旧认真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方礼既是三年前从军,陨于匀江的礼部尚书次子。而方贤便是绥王殿下临征前抢的夫。”女子咬牙切齿地模样让陆扶风觉得有趣。

“方氏子弟,与你何gān?”二丫偷偷地cha了句。

“方礼本是贫妇早年定下的夫。而方贤是已故姚大小姐的……”女子话还未说完,陆扶风便听到了铺天盖地的唢呐声。接着入目的是漫天的纸钱。

花圈,棺木,成群腰间悬孝的女子,陆扶风看着其间一个扎目的在棺木旁哭得昏天黑地的男子,皱皱眉。

那个便是方贤么?她抢过的男妻?

陆扶风一面观察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一面看着分析仪上‘新仇旧恨’的字样。

新仇旧恨?

陆扶风玩味了片刻这个词。系统是希望她补偿么?

于姚伶云,她并没有错,绥王也没有。

凝视着女子眸中跃动的火苗,陆扶风知晓她离开必定是一大祸患――在低端生命体的世界里,有无数的仇恨,终其一生都难以化解。无论你给予她什么。但以此就需要消灭她么?把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

陆扶风想了想刚刚那根针,下了一个定论――眼前这个女子是个伤害到她的人。

“你走吧。”陆扶风掏出钥匙,抬脚朝着绥王府门口走,她不想在再与这群人làng费时间了。

可令陆扶风未想到的是,她还没走出几步,便又收到了女子的攻击。

“菜刀是没用的。”陆扶风认真的握住女子的手腕,“本殿若是那么容易死,便活不到今日。”

话罢,掰开女子的手,任着菜刀落到地上,“好自为之。”

手间的菜刀落到地上,女子的眼里顷刻变得荒凉,凝视着绥王的背,女子忽得‘扑通’跪在地上,哈哈地大笑出声,“绥王殿下留步!余某不求放过!但求一死!”

“你死或不死,与本殿何gān?”陆扶风并未驻足,只是低唤了一声,“二丫,走了!”

“嗯!”二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一头白发的白,快步跟在陆扶风背后,一同朝着绥王府大门走。

可未等她们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尖叫,“余姐姐!”

第二十八章

判断出喊出‘余姐姐’的生命体是个男子后,陆扶风的步子顿了顿。虽然舍身取义这种事儿在那个时空都不稀罕,但这却是这个世界第二个因她而死的人。

陆扶风拿着钥匙站在锁前,半晌未动,她想起《星年词条》中关于人类这种低端生命体的描述:‘人类’是低端生命体中最复杂的类,它是崇高与卑鄙,伟大与渺小,正义与邪恶,善良与恶毒,理想与现实等,一切对立词的杂jiāo体。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在善与恶两个极端之间的钢丝上行走。走到前者尽头的人,成为它们的典范与荣耀,走到后者尽头的人,成为它们的警示与耻rǔ。

姓余的女子是死于信念的破灭么?陆扶风抬头望了望已经泛huáng的天,想着若是自己没有来到这个时空,绥王死于战火,或许姚伶云便不需要去死……那个女子也不需要。

她的‘复活’沾染了很多低端生命体的血迹?听着耳边嘈杂地声响,陆扶风的眼眶里不觉又蓄了泪水。

她不觉得悲伤,也不觉得难以承受,她只是有些说不清的惆怅。她以前不这样的,陆扶风看着自己的影子,回想着她还是ai时她过得何其简单,何其理xing,神色不禁又黯了黯。

以前是按着周密详尽的计划jīng准做事,现在却要就随遇而安,简单粗bào地与这个世界产生着各种联系。这实在太荒唐了。

发觉陆扶风的步子停了,还在原地站了良久,二丫连忙踏到陆扶风身后环住她的手臂,“殿下怎么不开门?小的都等不及了。”

“嗯?”二丫的动作打断了沉浸在qíng绪中的陆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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