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吃的。”姜璃把手上的菜单递给周穗。
周穗看到菜单上自己爱吃的菜都已经点了，满意地笑了笑：“美女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啊，别客气啊。”
“额，周总，不是她请客吗？”林帆看了一眼旁边的姜璃。
“我请客，她买单。对了，别叫我周总，叫名字就行了。”
“叫那么亲热做什么？你才勾搭了又要勾搭我助理？我们公司的高层都被你勾搭一大半了，不太合适吧。”姜璃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看不出半点不满。
“我想的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多简单多自然的事儿啊~被你想成那样。”周穗小声地问林帆：“她最近心qíng都那么好吗？”
“是啊，说来也奇怪，上次从冰岛回来没多久，她整个人都变得和颜悦色。”
“咳咳！”姜璃听着两人对话，想着，你们当我聋了吗。
“额，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感觉姜璃马上要开口谈正事，林帆在菜单上勾画了一下便走出了包间。
周穗十分自然的把肘关节放在桌上，撑着脑袋看着林帆走出去的身影问姜璃：“怎么不是青浔？”
“为什么要是青浔？！”
“你看起来状态很好啊，如果不是上手了，就是移qíng别恋了。”
“我就不能是单纯地满足于事业上的成功吗？”
“别逗，这话你只能骗骗你前男友。讲真，你不会是上手了吧。”
“身边放个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真可怕。”
“真上手了!!!”周穗的声音一瞬间提高了八度，走廊上都能听见。
“你小声点！除了我和她，就只有你知道，敢说出去，信不信我灭你口？”姜璃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地警告她。
周穗像拉拉链一般拉上了自己的嘴，保证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什么上手了？”林帆边走进门边问着。
“额，我就是问问她吃印度手抓饭是不是必须要用手。”
“印度，手抓饭？？”奇怪，吃火锅怎么聊到那么远的东西，不过她们两个天马行空的人也没什么不可能。
“说正事！”姜璃捂着额头皱了皱眉：“你知不知道你们公司下面在和我们公司抢客户？”
“知道啊。”周穗一脸淡定地边夹菜边回答，还看到对面的林帆不停地往姜璃碗里夹菜。“有一样的业务，有竞争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觉得我们做这样的竞争很多余吗？”
“虽然我的心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利益是分开的啊。”
“也不全是吧，你不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吗。”
“那是为了帮你，顺便借你们公司洗牌获点利。”
“不就是股权争夺吗，再说他们手段好low，根本没有大洗牌的可能xing好吗。”
“我说的当然不是那几个蠢股东。”周穗放下手中的筷子，神qíng非常专注地看着姜璃：“你对你那个前男友了解多少？”
“说实话，不完全了解。以前他关照我比较多，我还扮成他女朋友去美国参加过他家酒会。后来那事就传开了，再加上本来也走得比较近，辩解也没什么用，就懒得管了。”
“那你觉得他家怎么样？”
“没太注意看，就是典型的豪门吧。”
“没太注意看？！你也真够可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之前了解到他家的资产规模和业务范围，只是有点怀疑，后来我休假的时候也去了他家在海外的几个产业，楼盘，娱乐场所和艺术品公司什么的。再加上和在一起，你知道他和袁辰的关系就像我和你的关系差不多。”
“所以呢？”
“跨国产业，娱乐、古董艺术品，到他自己回国创立佳荷，开展证券期货业务。你就不觉得可疑？”
“你不能光靠联想就下定论吧？证据呢？”
“你当我是超人？要是这么容易找到证据他家还能做那么大？”
“你们在说什么？”林帆在旁边听得一脸懵bī。
“所以说根本没必要回避你，反正你也听不懂，业务水平不到家啊。”姜璃一脸嫌弃地看了下林帆，又持续嫌弃地看了一眼周穗：“你别告诉我你和在一起是为了调查袁辰啊？？”
“这句我听懂了。”林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也不全是。”说完周穗亲自夹了些菜放到林帆碗里：“你多吃点啊，一会儿我代替这家伙送你回家啊，那么晚了，她可能不太方便。”说完便斜了一眼旁边的姜璃。
林帆盯着自己碗里满满的菜肴，周穗还要送自己回家。“这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你放心吧，我的人她不敢动，不该做的事qíng她是不会做的，除非是想死。”姜璃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在暗示着身边的周穗。林帆好像只觉得自己听到了“我的人”三个字，一时间连口中的咀嚼动作都停了下来。
第35章 大权旁落
晚上九点，一辆克拉森商务车低调地行驶在帝都的街道上，周穗和林帆一起坐在车后座。周穗平时最擅长的事就是观察别人，她能注意到很多一般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林帆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你觉得姜璃人怎么样啊？”
“啊？”听到周穗的问题林帆愣了一下，眉宇间难掩欣赏之qíng。“她人很好啊，能力也很qiáng，人品更是没话说。”
“这样啊，你不会是被她给扳弯了吧？”周穗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边问着边继续观察着旁边的林帆。
“怎么可能！！你们关系很好吗？”
“我跟她认识二十多年了，你说呢。”
“那你们之前还闹矛盾？为什么？”
“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更何况人和人。不过啊，我觉得本质上还是因为她太好色了。”
“好色？她是不是经常到处撩？！”
“其实那家伙很专qíng。”
“嗯？”比起专qíng，滥qíng和无qíng好像都更适合姜璃吧?
“光看她跟一个人兜兜转转十几年还没修成正果就知道了，而且好像还没移qíng别恋啊。”
“谁啊，袁辰吗？”林帆露出了惊讶和尴尬的神qíng。
周穗淡淡地摇了摇头：“你到了诶，以后有机会再聊咯。”周穗心想着，姜璃你这个木头，还不快谢谢我默默地帮你排雷。
林帆心里乱糟糟的，只恨自己家离得太近，却不知道周穗刻意把控着聊天的节奏和深度，透露出的信息都只是她想透露的。
姜璃回家后早早地洗漱完躺在chuáng上y趴在她肚子上，她拿着平板电脑一直在看近些年跨国洗钱的案例。如果周穗的猜想真的属实，那事qíng就会史无前例地复杂。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为之奋斗多年的事业，竟是为袁辰家的犯罪行为添砖加瓦吗？
两周后：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下面让公司的副总裁司qiáng和张葵灵给大家汇报一下最近公司的经营qíng况。”
会议桌旁，袁辰发言之后让两个副总裁相继汇报工作qíng况，给予了姜璃明显的冷遇。姜璃看着手边准备好的汇报提纲，全程没有言语。包括林帆在内的很多人，都惊讶地看了姜璃一眼。只有姜璃一脸淡定的样子，会后仍然和袁辰零jiāo流，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林帆穿着修身的西装，及腰的卷发垂在纤细的腰间，她一脸容光焕发、工作娴熟的样子，和一年多以前第一次走进姜璃办公室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是电影宣传阶段的行程安排。”林帆把文件递到姜璃面前，“后天上午是在北京的发布会，下午是北京的路演，然后后面有十个大中城市的路演安排。”
“一天十个场子？你们不把演员当人啊？”姜璃看着满满当当的行程安排表，几乎从早上拉通排到了晚上十一二点。
“诶，我发现你真的很奇怪，片方都是怕宣传力度不够，哪有事事为演员考虑的。再说他们之前都和青浔沟通过了，她自己都说不需要减少场次，你还在这儿咸吃萝卜淡cao心。”
“你现在长进了啊，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
尽管姜璃一脸的不满，林帆好像还是没有半点畏惧。“你周五上午发布会去吗？”
“要去啊。”
“你最近怎么那么闲？还有我们公司做了那么多电影，你怎么就对这部么关心？？？”
“我觉得它很有吸金的潜力。”姜璃心里想着，我喜欢，不服你来咬我啊。
“你是不是想说，不服咬你啊？”
“果然跟员工走得太近没什么好事。”
“也不完全，至少你还有个忠实的耳目，这几天董事长经常进出副总的办公室你没发现？”
“副总有能力是好事，你想那么多gān什么？”
“我也不想想那么多啊，但是你看上去好像越来越闲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到底总裁也只是个打工的，你别说我最近还真有种想解甲归田的感觉。”
“拜托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下面的员工想想好吗？”
“下面的员工？你吗？”
“不光是我！！！”
“我知道，公司的qíng况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和生计。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查公司的账目，还有各项业务，连基金都没放过。”
“我们公司没什么违法违规的吧？”姜璃面色沉重的样子看得林帆心里发毛。
“没有，全是合法合规的，一切正常。所以说，只要公司没问题，我当不当总裁无所谓吧。”
“没问题你反而不想gān了？是这个意思吗？”
“也不能这么说，佳荷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孩子要是有问题，当爸的当然该管。可他要是没什么问题，看着他健康快乐地成长不就满足了吗。”
“我是该说你心大呢还是没追求呢？”
说话间办公室门边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没等姜璃说进，周穗就已经走到了办公桌面前。“什么狗屁生孩子理论，生孩子和做生意能一样吗？像我们这样的人，占用了多少社会资源，让你多做点贡献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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